余飞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他说他在邪教的圣殿等我,而且,让我三个时辰之内必须赶到那儿。”
“什……什么,你是说那座被你和将臣一同摧毁的圣殿么。”白逸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余飞看了白逸清一眼,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那座圣殿远在数千里之外呢。”
坤元子皱着眉头说道:“以余兄弟现如今的修为,想要在三个时辰之内御气飞行数千里,倒也未必不行,只是必定极耗内气,依贫道所见,赢勾想必是担心自己不是余兄弟的对手,所以故意采取这种磨耗余兄弟内气的方式,届时即使余兄弟能够及时赶到,恐怕也再无力与之争斗了。”
余飞苦笑一声,叹了口气,说道:“这倒也罢了,而更关键的是,我早已不记得那地方该怎么去了。”
“可惜将臣大神已经云游,不然由他出面,定能摆平,对了,后卿魔尊不是也曾去过那吗,他应该知道该如何去,要不,请他陪余兄弟一同前往。”坤元子说道,
余飞摆了摆手:“不可,赢勾说了,只能是我独自一人前往。”
“那该如何是好,。”
三人一时都沒了主意,
余飞沉吟了一会,脑子里忽然一激灵,想到了一个人,立刻抬起头來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坤元子和白逸清异口同声地齐问道,
余飞说道:“拂尘前辈手上有一件宝物,乃是空间之神帝江所传之空间传送卷轴,有了这件宝物,便能够瞬间通达世间任意之地,更何况,拂尘前辈对邪教圣殿还相当熟悉。”
坤元子点了点头:“师尊这件宝物我等都曾见识过,的确是十分神奇,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余兄弟赶紧将师尊放出來吧。”
白逸清一听,赶忙制止道:“不可,当初我们误会了这无象妖人,若是现在将他放出來,只怕他不问青红皂白,便要与我们动手。”
“那么,白狐你可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坤元子盯着白逸清反问道,
白逸清一下子被问住了,眼下这种状况,这似乎是唯一有效的法子,
余飞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拂尘前辈若要动手,让我一人承担便是,只要能救回嫣儿,受他两掌又有何妨。”说到这,他抬起头來,对白逸清说道:“白姐姐,拂尘前辈对你有些偏见,你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哼,我才不怕他呢。”白逸清嘴唇一翘,说道,
“我知道你不怕他,不过将拂尘前辈放出來,可不是为了与他动手,而是要请他帮忙。”
听余飞这么说,白逸清嘟了嘟嘴,只得极不情愿地说道:“那好吧,我就在外面等着,若是有事,你便立刻叫我。”
余飞点了点头,又扭头对坤元子说道:“道长,你也先出去吧。”
“可是……”坤元子刚想说些什么,余飞摆了摆手:“道长不必担心,拂尘前辈伤不了我。”
待支走了白逸清和坤元子,余飞便立刻催动体内的斩仙宝葫,过了沒一会儿,拂尘散人被从宝葫之中释放了出來,
他似乎有些不太适应从窗户外面照射进屋内的阳光,一出來,便立刻本能地闪躲到了屋内一处角落,在愣了片刻之后,冷冷地对余飞说道:“本座一直都当余兄弟你是朋友,你却为何要算计本座。”斩仙宝葫之中沒有时间的概念,所以拂尘散人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若是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关了数十天,恐怕非得跟余飞翻脸不可,
余飞赶忙上前说道:“拂尘前辈见谅了,都是一场误会,将臣化作你的模样,从我这里夺走了一件东西,还打伤了我和道长,所以……唉,总之,都是我的错,未能查清事实真相,前辈若是有何怨气,只管冲着我來。”
拂尘散人冷冷说道:“罢了,既然只是一场误会,本座便不与你计较。”从他的语气便能听得出來,他心里显然仍然有些介怀,只是他并不想同余飞动手,毕竟,余飞是他千百年來唯一当做朋友的人,而且,余飞虽然用斩仙宝葫收了他,但倒也并未伤害他,
听拂尘散人这么说,余飞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愈加觉得自己愧对了拂尘散人,这时候,拂尘散人发现了躺在床上的唐嫣,微微一愣,说道:“此地似乎不是本座该待的地方,告辞了。”说完,便准备往外走,
“前辈,且先等等。”余飞赶忙将他叫住,
“还有何事,。”拂尘散人扭头问道,
“眼下我有一件要紧的事,还望前辈无论如何也要相助……”余飞说着,立刻便将赢勾取走了唐嫣的灵魂,并要求自己在三个时辰内拿玄冥神石赶到九幽冥教圣殿与之交换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拂尘散人听完,仰起头來说道:“哼,又是这个老贼,本座倒是正要找他,罢了,本座陪你一同前去便是。”对于赢勾,拂尘散人心里始终都有一种铭心刻骨的恨,
“这就不必了,前辈只需将我送去那儿便可,赢勾说了,只能是我独自一人前往。”余飞赶忙说道,
“你忘了本座是无象之躯了么,即使本座与你一同去了,也定然不会让老贼知道,你且等着。”拂尘散人说着,默默念叨起咒语來,过了不一会儿,那副已经显得有些陈旧的空间传送卷轴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将卷轴摊开,摆在地上,又默念了一番咒语,很快,那卷轴之上便形成了一个高近两米,宽约一米的椭圆形白色光圈,
余飞知道这是时空传送门,他救人心切,也未和拂尘散人多说什么,立刻便踏入了其中,
随着一片耀眼的白光照射而來,余飞几乎不能睁开眼睛,片刻之后,白光渐渐褪去,眼前迅速地变得暗淡了下來,由极其耀眼到极其暗淡,即使是闭着眼睛,也会让人感到有些不能适应,还未等余飞反应过來怎么回事,却又忽然感觉一股阴冷的寒气逼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