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这五行乾坤珠明明有鸡蛋大小,余飞原本还担心会难以吞咽,谁知吞进去之后,居然完全沒什么感觉,便仿佛一塞进嘴里,就升华成气体了一般。
他正觉得奇怪,忽然体内涌产生了一种极为微妙的感觉,仿佛全身气脉在瞬间都被打通了一般,舒畅极了,他立刻催动灵识探查体内,发现在自己气海当中,多了一道五彩霞光,五彩霞光迅速放大,他只觉一股暖流由体内往外扩散,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渗透到了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一般。
过了沒一会儿,一道道耀眼的五彩光芒由余飞身体之中透射了出來,光芒越來越盛,竟将方圆数十米的范围都照射得通亮。
玄冥战神显然是被这一幕给震住了,他停止了攻击,并隐匿到了黑暗之中,吃惊地观望着余飞的身体所发生的奇妙变化,有些不敢相信。
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沒有想到,余飞在他连续不断地打击之下非但沒事,身体居然还散发出如此奇特的五彩光芒,而且在这五彩光芒之中显然蕴藏着十分强大的力量,否则根本不可能照亮如此宽广的范围。
虽然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隐约觉得,情势对他而言恐怕有些不妙,一时半会不敢再对余飞展开攻击。
不过他倒也并未因此而感到害怕,这毕竟是在乾坤玄冥塔里,而他的身体早已与乾坤玄冥塔完全融为了一体,在他看來,即便余飞当真爆发出什么出人意料的力量,也绝不可能在这座塔中将自己击败。
玄冥战神便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而这时候的余飞,只觉得自己脱胎换骨了一般,身体里每一个细胞中的潜能似乎都被激发了出來,一时间充满了力量,与此同时,体内那柄的无上神剑似乎也终于被激活了,原本只是一缕微芒的轩辕夏禹剑,竟渐渐化作了一柄散发出耀眼光芒,气势非凡的光剑。
余飞又惊又喜,他尝试着用意念去控制神剑,神剑很快便有了反应,不一会儿,神剑便被从他身体之中催动了出來。
当气势非凡的轩辕夏禹剑在余飞头顶上方逐渐现出了轮廓,玄冥战神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惊恐不已,他万万沒有想到,在余飞的身体当中,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件无上神器。
他想要逃跑,却已是來不及了,随着余飞一声大喝,一道无比强大的金光剑气直射向无尽虚空。
玄冥战神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几乎与此同时,只听“嗡”的一声,黑暗虚空迅速消散,一道道亮光透射而來,周围的景象逐渐清晰,塔形大殿的轮廓显现了出來。
余飞抬头一瞧,只见轩辕夏禹剑射出來的金光剑气穿透了塔顶,直冲云霄。
他顿时明白了过來,乾坤玄冥塔中的虚空神结已被轩辕夏禹剑无穷强大的剑气给击破了,他终于又回到了现实当中。
那道金光剑气逐渐消散而去,余飞将悬在头顶上方的轩辕夏禹剑收回到了身体之中,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躺着一具生着三首六臂,身披黑色战甲的巨大的身躯,正是三首六臂魔。
他似乎受了重创,已经快不行了,中间那颗脑袋仍艰难地抬了起來,用不可思议地眼神望着余飞,吃力地说道:“怎……怎么可能,是……是轩辕夏禹剑……”
余飞缓步走上前去,冷冷说道:“哼,你这魔头,夺走嫣儿的灵魂,作恶多端,今日死不足惜,不过,你若告诉我把嫣儿的灵魂藏在何处,或许我可饶你不死,将你交予神界处置。”
“嘿嘿嘿……”余飞话音刚落,玄冥战神却阴声尖笑了起來。
余飞一时怒由心生,拔出诛魔神剑,朝着那颗脑袋便划出了一道剑气,剑气立刻在那张丑陋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近半尺长的大口子。
然而,三首六臂魔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反而笑得更加狂妄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一旁传來了“咣当”一声巨响,余飞扭头一瞧,原來是拂尘散人和赤焰神兽冲破了塔门,此时正站在门前。
“这似乎并非是幽魂浮屠塔,余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拂尘散人朝着四周张望了一番,问道。
余飞说着,朝着地上的三首六臂魔狠狠地踹了一脚,说道:“沒错,这的确不是幽魂浮屠塔,被前辈你给说对了,这是一个陷阱,叫什么乾坤玄冥塔,便是这家伙,想置我于死地。”
拂尘散人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三首六臂魔,惊道:“是……是他。”
“怎么,前辈认得这魔头。”余飞微微一怔。
拂尘散人点了点头,愤怒地说道:“哼,化成灰我也认得,当初便是他毁了我的肉身,才使我落得这般地步。”他话一说完,立刻一个瞬移冲上过來,抬手便朝着三首六臂魔中间那颗微微抬着的脑袋拍了下去。
余飞见状,赶忙将他拦住,说道:“前辈且慢取他性命,我还有话要问他。”
拂尘散人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站到了一旁,余飞扭头冲着三首六臂魔怒喝道:“魔头,快说,你究竟将嫣儿的灵魂藏在何处,是不是在幽魂浮屠塔中。”
三首六臂魔终于开口说道:“哼,你以为本座会将区区一个凡夫俗子的灵魂放在眼里么,不怕实话告诉你,她早已魂飞魄散了。”
“什么。”余飞一把将三首六臂魔从地上拎起來,凑近上去,怒视着对方,吼道:“你说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三首六臂魔却并未再回答余飞,而是咧开大嘴再次狂笑了起來。
余飞愤怒到了极点,他二话不说,运气提神,猛地一拳便打在了三首六臂魔中间那颗丑陋的脑袋之上。
原本那颗脑袋上已经被余飞用诛魔神剑划开了一道口子,如今再加上这么一记重拳,立刻变得面目全非,然而,三首六臂魔却并未停止狂笑,反而他的另外两颗脑袋也跟着歇斯底里的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