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厅那巨大豪华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种鱼翅鲍鱼,这一桌子菜,差不多要顶上一个小老百姓一年的开销,可以说是财大气粗到了极点。
这打扮不出众的三人被几个姿色不错的服务员的引导下坐上各自的位置,期间光头男没少抹身边妹子的油水,虽然这个身材玲珑的妹子多多少少有些怨言,但哪里敢表现出来,要可知道出现在紫金厅的人,可是贵客中的贵客,要是招惹到了这里的人,可不是简简单单丢了工作的事。
大尧瞪了眼手不老实的三百,三百一脸无辜的拱了拱手,不过也不再对身边的妹子骚扰。
相反,二虎从坐下就开始对着一桌子菜流哈喇子,一点也不屑身边那个高挑格外有气质的服务员,看的三百直生气,骂二虎丢了他们白龙山的人。
“尧哥,不好意思,郭老板临时去处理一点琐事,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邵云一脸赔笑道,这让站在一边的张铭君看着直生闷气,心中早已经把不争气的邵云骂了千万遍。
“没事,我们有的时间去等。”大尧大手一挥,爽快的笑道。
邵云一脸如履重负的点了点头,拉着仍然一脸不屑的张铭君离开房间,刚离开紫金厅,邵云的表情就阴沉起来。
邵云张铭君走后,大尧对这三个服务员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三个妹子虽然含着一脸职业的笑容,却不为所动,即便是三百身边的妹子。
“我知道你们的规矩,放心我跟你们大老板熟的很,要是他敢说什么不是,我为你们出气。”大尧笑道,要是这话大尧在大街上说,肯定这三个妹子会认为大尧是个疯子,但是在紫金厅,这话可就耐人寻味了。
“再不出去,小爷可就要...”三百这时候站起来,双手在空中摆出很**的动作,配合三百那**的笑容,吓的这三个入行并不久的服务员们娇羞的离开。
“大哥,我饿了。”二虎一脸可怜道,虽然这厮在火车上连续消灭了八桶泡面。
“没出息的玩意,这么水灵的娘们在你身边,竟然盯着桌子上的肘子不放,我不认你这个二哥。”三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娘们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骨架跟男人不一样吗?老瞎子说过,除了救我们的白姨,其他娘们都不是好玩意。”二虎拍着桌子犟道。
“你...你...那老瞎子就是一个性无能,真TM祸人子弟。”三百气的满脸通红的说着。
“好了好了,整天就知道吵吵吵,老二你饿了就先吃。”实在受不了这愈演愈烈两人的大尧苦笑道。
三百虽然气的浑身颤抖,但等大尧说出这话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把桌上剥好的荔枝扔进嘴中,还在不停小声嘟囔着。
“还是大哥对我好。”二虎说着,一手已经抓起了一个炖的透烂的肘子,不分肥的瘦的开始往嘴里扔,那大嘴就如同一个无底洞一般,让三百一个劲的骂没志气。
“大哥,郭惊马这次办事是不是太不体面了点,竟然叫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小子来招待我们,这次可是我们来给他办事的。”三百吐出荔枝种子,一脸不痛快的说着。
大尧微微摇了摇头道:“你以为八面玲珑的郭惊马会看不出这个?那老奸巨猾的家伙只不过是想给那个年轻人上一堂课罢了。”
三百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紫金厅前的走廊中。
“小张,平日里你做的那些缺德事我不管,毕竟你还年轻,还不知道什么是三六九,但要是惹到了屋里的那三个人,即便郭老板再怎么器重你,都不可能保你。”脸上阴沉的邵云转过头呵斥道。
被呵斥了一道的张铭君冷着脸不服气道:“邵哥,那三个家伙不值得我们跟条狗似得的伺候,自掉身价。”
邵云表情更加的阴沉道:“你知道什么?”
“铭君,你说那三个家伙不值得你伺候?”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在两人中间响起。
邵云与张铭君两人表情同时一惊,转过头,看着一个身穿白色风衣的中年男人已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们身旁,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脸上有着一道恐怖伤疤背着一根被麻布缠绕的棍子的男人,或许是两人争执的太过忘我的原因,以至于没有注意这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他们身旁。
这个身穿白色风衣,相貌无比霸道的中年男人就这样双手插兜,静静的看着张铭君,敢跟天斗跟地斗的张铭君此刻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出来,露出一脸入了骨子的畏惧模样。
张铭君有些惊慌失措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张铭君心中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邵云一脸的于心不忍,似乎知道了等会要发生了什么一般。
啪
一个耳光。
这一个重重的耳光就这样不留余力的打在了张铭君的脸上,让这个骄傲的如同一只鹰的年轻人低下了头。
又是一个耳光。
张铭君的两边脸已经变的通红,但这个强势无比的中年男人似乎没有放过张铭君的意思,再次反手抽在了张铭君的脸上。
这个被人砍了,被人阴了,被人背叛了都敢用嘴咬回去的年轻人,就这样任由这一记记耳光抽到自己的脸上,泪如雨下,委屈的像是一个孩子。
“我不想养出一个狗眼看人低的白眼狼,你出生于什么家庭?做过多少没心没肺的事,我郭惊马有瞧不起你一次?”郭惊马冷声说着,说完,又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张铭君的脸上。
张铭君就这样痛哭着。
“现在给我滚进去,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要是你脑袋流不出血来,你今天要你的命,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郭惊马缓缓的说着。
这个痛哭流涕的孩子就这样扭头打开房门,直接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我错了,我狗眼看人低,我妈是妓女,我老子为了赌钱把我卖了,我狗眼看人低。”
屋中一片平静,胡吃海喝的二虎听住了,一直闭目养神的大尧仅仅是睁开了一只眼,然后又慢慢闭上,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三百却一脸雀跃的蹲到了椅子上,看着这一出好戏。
第一个响头,一声闷响,似乎地面都跟着抖动着。
然后是第二个,地上已经出现了血迹,最后一个重重的磕下后,哭成泪人的张铭君就这样晕死过去。
“老邵,把人带走,救不活就给我扔了。”一直默默看着这一切的郭惊马平静的说着,他身后那个脸上有着恐怖伤疤带着黑色帽子的男人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的情绪。
这是一种让人心凉的无视。
邵云就这样把半死不活的张铭君带了出去。
二虎继续狼吞虎咽起来,像是没有看到刚刚的场景一般。
三百笑着哈不拢嘴,脸上更没有什么所谓的叫做同情的东西。
大尧仍然如同起初那般的波澜不惊的坐着。
或许这注定会成为这个年轻人的故事,又或者这是张铭君不得不经历的东西,也只有这个,能够让这个到达了瓶颈的孩子,浴火重生,又或者再次倒下。
小兴安岭也好,北京的死人谷也好,还是这个人来人往的时代也好,每时每刻不在上演着这样的故事,似乎想要抬头,就必须经历。
郭惊马把那个面露凶相的男人留在门外,自己走进房间,脸上渐渐出现一股笑意,就这样踏过了地上了血迹,一点也不在意任何东西一般。
“想不到刚踏进哈尔滨就被你利用了一把,这样给孩子上课,不太好吧。”大尧睁开眼道。
胡吃海喝的二虎停下抓着鸡腿的手,双眼瞪的滚圆的看着郭惊马,似乎二虎那不开窍的脑袋也听出了大尧话中的**味道,要是此刻大尧一声令下,二虎肯定会第一个冲上去。
“老尧,现在的孩子,不给下点猛药,是实在不开窍。”郭惊马一脸笑意的说着,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郭惊马稀稀拉拉从怀中掏出一盒黄鹤楼,扔到大尧眼前说道:“就当给你赔罪了,你就当卖给人情给我,毕竟带人也不容易。”
大尧看着桌上的黄鹤楼中国梦,动了动嘴道:“说吧,到底什么个说法,让我大老远从河南赶过来,你手上要是没有货,即便是你背后有着老曹家,我也敢对你动手,虽然多年情谊一场,但某些东西可不是用来随随便便开玩笑的。”
“你姨的那三叶剑,三个月之内,我就能搞到手,现在已经有了头绪,只要搞到手,那把三叶剑我一定会完好无损的交到你手上,你清楚我即便是再傻,也不会拿这个骗你,不过我需要你做些事。”郭惊马淡淡的说着。
听到三叶剑三个字,大尧的瞳孔猛的收缩,再不像是刚刚那般波澜不惊,却越发冰凉的说道:“你要我做些什么?”
“做回你的老本行,杀人。”郭惊马一字一字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