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还没有出现！”
“再这样下去你的计划可就要落空了。”
哥谭在一夜之间仿佛变成了地狱，暴乱突然间发生，帮派成员们、怪物们甚至是平时安安稳稳的哥谭市民也加入了夜晚的暴乱之中。
弗朗西斯感觉情况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这样的暴乱他们无力掌控，很显然，现在这个情况就算是企鹅杀手也无法再进行干预了。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企鹅杀手根本不能干预到黑帮引起的这场暴乱，而现在弗朗西斯更加担心的是蝙蝠侠没有出现……
“嗯！”
企鹅杀手回答道。
“嗯？”
“你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严峻吗？街上到处都是怪物，那些黑帮分子，到处都是打砸抢，看看街道上燃烧的火焰。”
弗兰西斯站起来，一脸崩溃的表情。
“我可是一个商人，我不是黑帮，这样下去我们什么好处都拿不到。”
“我也是商人，弗朗西斯！”
企鹅杀手示意弗朗西斯蹲下来，他们两个穿着奇装异服躲在这角落里，黑暗中一台小小的黑白电视还在播放着哥谭的新闻，现在的哥谭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至于他们两为什么要在角落里？就这身装束，要是站在显眼的地方一会儿蝙蝠侠来了他们跑都跑不了，然而作为真正的幕后黑手，这种场面他们不出现又说不过去。
“吱～”
二楼的窗子打开了，一个人把脑袋伸了出来。
“你们两个蠢货，能不能换个地方！你们就算跑到市中心去说要征服宇宙都没有问题，知道吗？你们吵到我休息了，再有下次，我会让你们两个永远闭上嘴。”
“砰！”
枪声从巷子里传了出来，弗朗西斯开枪了，但是没打中。
“艹！”
“快跑。”
企鹅杀手和弗朗西斯立马抬着小电视站起来，刚才弗朗西斯没有打中那个人，被那个人躲开了。
要是打中了还好说，然而打不中……你觉得哥谭市这么淳朴地民风，人家是害怕得跑回去报警了吗？
“踏踏踏！！！”
果然，二十秒之后一个人拿着一把重机枪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这种机枪还是属于装甲车上使用的有架机枪，在这人旁边有一个移动的机器在架着机枪。
“出来啊！两个混蛋，你们不是很顶吗？”
“f…k！”
然而此时小巷子里已经没有人了，甚至在大街上也没有看到那两个怪家伙。
企鹅杀手和弗朗西斯抱着小电视跑到了另一个角落，两个人又蹲了下来。
“刚才你跑什么？”
两个人异口同声道，随后又同时向对方投去鄙视的眼神。
这还不是怕蝙蝠侠突然出现？他们两个人又不是智障。
“我安排了人去拦截蝙蝠侠，所以蝙蝠侠可能会过来晚一些。”
企鹅杀手解释道。
“谁能够拦住他？”
弗朗西斯投来一个你在逗我玩的眼神，你要是能够拦住蝙蝠侠，不是早就能够把蝙蝠侠打败了？
不是弗朗西斯不自信，上次他就是被这么教育的，那一群人就他一个跑了出来。
他担心的是现在的暴乱规模，蝙蝠侠很难制止，而且就算制止了，他们最后回来收揽一个残破的哥谭市，也不是弗朗西斯所要的。
同样，这也不是企鹅杀手需要的，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企鹅杀手感觉到了什么，这是一种直觉……被蝙蝠侠打了几年打出来的直觉……
“安静！”
企鹅杀手用伞尖把按住电视的开关，周围安静了下来。
弗朗西斯和企鹅杀手看向天空，一个黑影从他们脑袋顶上飘了过去，仿佛幽灵一般。
黑色的翅膀几乎与哥谭市的黑夜融为一体，要不是企鹅杀手的直觉，他们根本发现不了蝙蝠侠的存在。
而此时在哥谭的暴乱已经悄无声息地开始平静下来了，蝙蝠侠并不是来平息暴乱的，他是来杀死这些怪物的，就像二十年前他父亲那般。
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出现在了市区……蝙蝠侠并没有杀死他，因为他并不是怪物，而今天他本就是来求死的。
“轰！！”
整条街道发生了剧烈爆炸，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提着枪出现在街道上。
杀戮仿佛已经变成了他的本能，不管是怪物还是黑帮分子。
抬枪，射击！很简单的动作，即便这些怪物被强化了，依旧躲不过子弹。
完完全全就是经验和技巧上的碾压，此时整个哥谭的怪物们已经开始慢慢集中了，蝙蝠侠是有意把这些已经不剩下多少理智的怪物集中起来，而梦境是毫无顾忌，街道上到处都是这些巨大的怪物的尸体。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我们处理了。”
企鹅杀手朝弗朗西斯微笑道，实际上此时蝙蝠侠的状态已经很糟糕了，胸口又开始往外冒鲜血，而梦境也是，他的伤不轻，此时他是透支了身体在战斗。
梦境的行为让人看起来不明不白，但他的一生就是如此的，而蝙蝠侠……他必须这么做，杀死这些怪物！
好像一切都很正常，就像往常一样，哥谭又慢慢安静了下来，两个小时之后……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上扑了下来，最后一个怪物倒地了。
普通的黑帮成员和参与进来的市民们早就发现不对离开了，只有这些怪物，他们剩下的理智不足矣再控制好自己的行为，狂暴的兽性本能让他们慢慢丧失了理智，在大街上到处破坏。
躲在暗处的企鹅杀手和弗朗西斯安静地看着，他们两都知道，事情已经成了。
接下来就是哥谭的势力重新整顿了，整个哥谭的所有黑帮势力将会重新洗牌。
而警察的支援也是迟迟才到，他们能够做的事情也只是打扫一下街道而已。
除了哥谭当地的新闻之外，外面对哥谭发生的事毫不关心，仿佛一切正常，而就算是哥谭自己，也觉得一切正常。
第二天街道再次变得干干净净，街道两边依旧是破败的店铺，或者是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
“就在昨天晚上，哥谭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暴乱，街道上到处都是怪物，到处都是黑帮分子，有三家银行遭到强烈，在昨晚的暴乱中造成了超过一百人死亡，另外失踪人口超过两百……受伤人口超过五百位……”
新闻里播报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布鲁斯也缓缓睁开了双眼，熟悉的房间。
“亚瑟……”
他用欺嘶哑的声音开口道，巨大的痛苦刺激着他的胸口，这个时候蝙蝠侠才发现，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
而这个时候亚瑟已经进来了，布鲁斯知道已经瞒不住了，不过亚瑟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就和往常一样。
“少爷，你醒了！”
亚瑟拿来了药箱，他昨天晚上已经尽量帮布鲁斯把胸前的伤口处理好了，不过他的尽量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布鲁斯的伤口太严重了，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想到他是蝙蝠侠，好像一切都正常。
“少爷，你需要医生吗？”
亚瑟询问道，他并没有擅自自作主张，虽然他的确担心布鲁斯会死去，那样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活着的意义。
“不需要了，我自己来吧！”
布鲁斯回答道，他每说一个字，胸前都会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但布鲁斯无视了这种疼痛刺激，只不过胸前的伤口带来的影响导致他的声音仿佛一野兽咆哮一般，让人很难听清楚。
亚瑟把医药箱放在布鲁斯旁边，布鲁斯想自己动手，不过此时他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有两根肋骨骨折了。
“亚瑟，帮我把盔甲脱了。”
布鲁斯再次开口道，而亚瑟仿佛一个只会听从命令的机器人一般，他平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布鲁斯，把他抬了起来。
在床上留下了深深的血迹，鲜血浸透了被子，亚瑟看着被子，有点出神了……
“怎么了？”
“没事，少爷。”
亚瑟回过神来，帮布鲁斯把铠甲脱了下来。
布鲁斯的身体比想象中的强壮，而且身上布满了疤痕，除此之外，亚瑟从镜子里看到布鲁斯的腹部出现了诡异的凸起和凹陷，伤得比想象中的重。
当然，更加引人注目的是此时布鲁斯的脸，那是另一张脸，一张诡异的脸，脸上的笑容有点诡异。
实际上这只是一张很正常的小丑面具，不过不同的人能够看出不同的感觉来。
而此时布鲁斯脸上还带着不少血迹，此时这张脸看起来就有点恐怖了。
“抱歉，吓到你了。”
布鲁斯也注意到了亚瑟的眼神。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布鲁斯解释道，不过亚瑟却只是淡淡地微笑，看着镜子里的布鲁斯。
“没事，我觉得挺好的。”
他十分平静，而在这种状态下，布鲁斯的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他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当两个失去了一切的人相遇的时候，一切仿佛水到渠成，没有任何的不适。
“你是在那里发现我的？”
亚瑟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而布鲁斯此时已经开始自己处理伤口了，他就这么站着，手中的手术刀把自己的腹部划开，鲜血涌了出来。
此时布鲁斯需要用说话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虽然他头上冷汗已经滴下来了。
“在庄园门口，昨天你倒在了庄园门口。”
亚瑟看着桌子上的小丑面具，微笑道，他并没有看向布鲁斯。
“你知道蝙蝠侠一定会去查看录像的，亚瑟！”
布鲁斯开口道，很显然，亚瑟刚才骗了他，虽然昨天晚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失去意识的，甚至他都没有自己解决掉最后一个怪物记忆了。
“好吧！是在市中心，你杀死了最后一个怪物之后就倒下了。”
亚瑟这次没有再隐瞒，反倒是听到事实，布鲁斯愣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我是蝙蝠侠？”
“少爷您不一直都是布鲁斯.韦恩吗？”
亚瑟回答道，显然，布鲁斯并不知道他自己在庄园里做了什么事情。
如果这样亚瑟都发现不了，那他就是真的傻子了。
然而即便发现了亚瑟也没有任何举动，依旧是像往常一样，也是因为如此，布鲁斯并没有发现亚瑟的异常。
“好吧！不过下次还有类似的事情的话，我希望亚瑟你能够跟我说一下。”
布鲁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根断裂的肋骨，虽然现在科技发展了，不过这样的伤口处理起来依旧很麻烦，而且确实是个技术活。
“少爷您去看过心理医生了吗？”
亚瑟问道，他一直有话直说，当然，这是他觉得真的有必要的。
像布鲁斯的蝙蝠侠身份，亚瑟觉得这并不是有必要的事情，而他让布鲁斯去看心理医生，是真的很有必要。
“唔，我已经看过了，医生说我没有问题，就是有点焦虑，只要多休息就行了。”
布鲁斯开口道，医生确实是这么说的！
“这样啊！”
亚瑟感叹道，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布鲁斯确实有点问题，不是有点，是问题很大。
然而亚瑟明显忽略了一个问题，布鲁斯本身就是学习了很多繁杂的知识，其中也包括心理学的，而且蝙蝠侠对于人的研究是很深入的，这也导致了他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心理医生做出的一切评测对布鲁斯都没有作用。
这种几乎是本能一样的伪装，甚至连布鲁斯自己都没有发现，而给他做心理评估的医生就更不用说了。
布鲁斯展现出来的就是最真实的他，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除了亚瑟，因为他确确实实看到，韦恩庄园里还住着一个怪物，一个疯狂的怪物，就像桌子上的这个面具一样。
而在此时哥谭的地下势力已经全部崩坏了，所有人都将矛头针对向企鹅杀手和那个同样穿着奇装异服的下水道章鱼，他们在一夜之间损失了超过一半的成员，而且那一部分成员还是他们最精锐的成员。
“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这是一场阴谋……”
“今天你们必须死，我得给我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枪的保险已经打开了，此时所有黑帮成员的情绪分外激动，他们想过会有人因此被蝙蝠侠抓进去，甚至会因为一些意外而死亡。
不过这个意外可不是蝙蝠侠把所有人都杀死，他们需要接受这个所谓的“意外”。
而现在他们唯一能够针对的就是企鹅杀手和下水道章鱼了，虽然在此之前他们和企鹅杀手以及下水道章鱼已经说过了……
“之前不是说，我们出钱！你们卖命吗？怎么？因为之前有好处，你们一个个扑了上来，现在遭受了损失，又来找我们麻烦吗？”
下水道章鱼的手变成了恐怖的触手，而企鹅杀手也是握住了自己的黑色雨伞。
不过这两个人依旧在淡定地喝着茶。
“你们就是故意算计我们的，谁知道蝙蝠侠会突然杀人！很明显……”
一个人恼羞成怒道，不管怎样，他们今天就是要把所有的锅都扔到面前这两个人身上。
然而企鹅杀手却站了起来。
“对啊！我们就是算计你们，至于蝙蝠侠会杀人，你们觉得自己完全变异的人还算是人吗？
呵哈哈哈！！”
企鹅杀手疯狂地笑起来，听到企鹅杀手的话，所有黑帮成员都怒了。
“砰！”
子弹打在企鹅杀手的黑色雨伞上，第一枪……随后整个仓库乱了起来，企鹅杀手怯生生地撑着伞躲到了角落里，而章鱼杀手直接变成了一个怪物，扎进了人堆里。
不过仓库里的火力可不是集中在企鹅杀手和下水道章鱼身上的……
“杰克！你们……”
黑帮之间也突然开始反水了，人心？这东西这群年轻人怎么可能是企鹅杀手的对手，更何况你以为企鹅杀手没有自己的地下势力吗？不光是企鹅杀手，这个仓库里同样有弗朗西斯的人，虽然他们都不知道那两位就是自己头上的老板。
一个帮派是为弗朗西斯企业做事的，另一方的老板也不是叫企鹅杀手，而是科波特，那位酒吧老板！
有两个小帮派的带头，其他帮派自然也要考虑一下了。
他们杀死了企鹅杀手和下水道章鱼并不能获得什么，但是如果乘着这个机会灭掉哥谭的其他黑帮，那么他们能够得到很多东西，就像一开始企鹅杀手和下水道章鱼说的那样。
哥谭这个蛋糕已经被分得差不多了，十多个大黑帮，几十个小黑帮。
要再次扩大自己的地盘他们只有两条路，一个是把蝙蝠侠干掉，把蛋糕做大。
另一个是把其他黑帮干掉，这样同样的蛋糕，他们能够分得的蛋糕就更多了，实际上他们能够得到的东西依旧没有改变，而这一次只是借助了蝙蝠侠的手，来清理一下他们的……“同伴”。
很显然，接下的选择就很简单了。
杀死企鹅杀手和下水道章鱼……他们什么东西都得不到，而且这个时候已经黑帮同意想要清理其他黑帮了，他们为什么不加入呢？
随后在仓库就出现了这么一幕，黑帮之中出现了叛徒！然而当一大半的黑帮都叛变了，那么谁才是叛徒？
企鹅杀手并没有随意选择其他黑帮，而是选择了一些不怎么强大的黑帮进行交流，而且在同时还放出了一些错误的信息进行干扰。
玩弄人心对于商人来说太简单了，虽然在一边的弗朗西斯看得一脸懵逼。
企鹅杀手是真正的那种能够和恶魔交易还不会亏本的人，然而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多。
当然，在二十年前这个世界更多的人是想着怎么才能剥削魔鬼，比如恶灵骑士那种……还有圣主这样抢黑影兵团的能力的。
要是再往上说，还有卡玛泰姬那一群强行剥削多玛姆的法师。
现在说哥谭市民风淳朴还真的是实话实说，没有丝毫夸张的意思。
你觉得哥谭这里是个人就能够变成超级罪犯怎么了？看看二十年前那群人是怎么回事。
扎坦诺斯那一大把年纪了，被恶灵骑士坑了一部分力量，还追着对方追了好几年。
这可是上古元素恶魔了，最后沦为一个追债的可怜人，而且这还算了。
再看看人家的遭遇，不就是为了追回自己的力量，顺便再把自己孩子给带回来吗？
然后自己老婆居然还跟着恶灵骑士跑了，自己儿子甚至想认对方当爹，你看过这样悲惨的恶魔吗？
简直不是用辛酸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嘿！兄弟，有兴趣来跟我一起当英雄吗？”
而在另一边，也就是大都会，杰诺斯手中拿着关于哥谭的报纸，只有简简单单几句话，但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他知道，这几句话放在其他地方可以花好几个月……甚至几年去处理。
“蝙蝠侠杀人了。”
杰诺斯仿佛听不到身边这个嘴碎的家伙说的话一样。
而死侍看着报纸……
“哦？这些家伙不是人吧！不然蝙蝠侠绝对不会杀他们的，他不可能杀人。”
“嗯？你知道他？”
“嘿，老兄！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蝙蝠侠？当然知道，他是个死性子，我记得当初我的朋友……一个叫做月光骑士和一个叫做惩罚者的家伙。
虽然那两个人无恶不作，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蝙蝠侠却并没有杀了他们，虽然最后他们也死在了外太空。”
死侍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和他说的这两个人有什么区别，他们三个就是一个佣兵团的，其实也半斤八两，不过死侍现在还活着，既然没人知道这些事，那不还是由他说了算？
“嗯……”
杰诺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随后死侍又转向自己那位老朋友。
“嘿，多芬德，你知道昨天我还在打击罪犯呢！一个老人遭遇了抢劫，我不能不管，我可是一位英雄！”
“是的，老人呢？”
“死了，该死！为什么超人能够在电话亭里一瞬间就换好了衣服，都是因为我换衣服的时间太长了。”
“可你昨天不是说你在打击罪犯。”
多芬德并没有怪死侍的意思，反他也没事。
“那是之后的事，你知道，没能够打击罪犯，我需要一些柔软的东西来安慰我可怜的心脏。
但是还死的警察为什么要来抓我！”
死侍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