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亮峰厉声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没有错了?”
梁中国无奈叹了一口气道:“我错的地方是没有让那个小鬼子死无葬身之地而已。”
梁亮峰青筋气的都暴了出来,道:“你可是真是一个逆子。”
黄凯插话道:“梁馆主,我们很难说中国做错了,中国说得也有道理,小鬼子就是喜欢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以后还怎么救国,中国的岂非任由rì本人蹂躏,那遭殃的将会是更多的中国人。”
梁中国感激的望了黄凯一眼,笑道:“还是老师会说话,明事理。”
童产道:“我支持中国。”
黄香素亦道:“我也支持梁哥哥。”
梁中国乐道:“看来支持我的人还挺多的。”
梁亮峰有些傻了眼,这件事情明明是梁中国闯祸在先,可是居然被后者死的都说成活的,还有这么多人赞同,这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梁亮峰对进屋一直没有发言的程长英道:“孩子他娘,你认为这件事情中儿有无做错。”
程长英笑了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中儿做得是对是错,可既然现在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我们还计较谁对谁错干吗?”
童产道:“梁夫人说得有些道理,这件事情再争讨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不妨换个话题。”
梁亮峰叹道:“童师父,你当我想说中儿吗?实在是他在两天之内闯的祸实在太大了,加上这次他已经是第二次和rì本人发生冲突了。”
童产惊讶的问梁中国,道:“中国,你爹说得是真的吗?”
梁中国点了点头,道:“是真的。”
童产又道:“那上一次你有没有赢?”
梁中国苦笑道:“我有负大家所望,我输了。”
童产一拍腿,皱眉道:“你也太没用了吧。”
梁中国窘道:“不过幸好我约定了和那个rì本人堂治须彦一个月以后和他再打一次,希望那一战可以一雪前耻。”
童产问道:“你有把握吗?”
梁中国心忖看来所有的中国人都很关心我和堂治须彦的比武,他感觉到他在家肩上的胆子明显的加重了,一个月以后和堂治须彦的那场比武一定要赢!但是堂治须彦也非无能之辈,要赢他也谈何容易,故此梁中国苦笑道:“应该能赢吧。”
童产张大眼睛,吹胡子瞪眼道:“应该?老大,拜托你晓得你是要和rì本人小鬼子比武,你输了可是会丢我们中国人的脸,你一定要有把握才行。”
梁中国为难道:“可我就只有五成的把握呀。”
童产想了想,道:“不行,看来我得助你一臂之力才行。”
梁中国奇道:“你怎么帮助我?”
童产突然道:“各位不好意思,我有些话和想和中国单独说说,麻烦你们回避一下。”
转眼之间主人下了逐客令,其他人立即识趣的告别走了,梁亮峰是空着手走的,他手里的那把刀自进了铁匠铺就随手放在墙角边,大厅里面顿时只剩下了梁中国和童产两人。
梁中国不解道:“童师父,你想干什么?”
童产解释道:“中国,我现在要教你一种武功,这项绝技是我的唯一通晓的武学本领,我现在传授给你。”
梁中国恍然道:“所以你不想有外人在场?”
童产颔首道:“对。”
梁中国想起童产曾经用铁头功撞过吉科赤,于是就问童产是不是要教他这项绝技。
童产道:“是呀。”说完,他又叫梁中国等一会,然后跑到立在角落里的那个大木柜前一阵翻箱倒柜,片刻之后,童产从木柜里面找出长长的软帛和硬长的铁片。
梁中国好奇道:“童师父,你拿这些有什么用?”
童产笑道:“稍安勿躁。”言毕,他跑到梁中国的面前,先把长长的软帛围绕至梁中国的脑袋上总共十圈,紧接着又把硬长的铁片围绕两圈在梁中国的脑袋上,这样梁中国的脑袋上包了两层东西,里面是软帛,外面是铁片。其过程梁中国大叫童产停下,可童产直叫梁中国不要动,梁中国想童产不会害他的,遂叫听童产的吩咐而做。
包扎好以后,童产道:“好了。”
梁中国摸了摸铁皮,道:“好什么了。”
童产说明道:“我先来对铁头功来个简介,铁头功,为硬功外壮,属阳刚之劲,兼内壮之气。铁头功分顶门、前额、后脑三部,虽用外壮之力坚其筋骨,然亦须运用身内之力、气、神充满脑房,互相为用,始克有成。否则,徒恃外壮之力,而无内壮之劲,则虽能成,亦属下乘。”
梁中国不解道:“那跟你给我包帛和铁片有说明关系?”
童产道:“中国,你要有点耐xìng听我说才行。”
梁中国道:“那好,童师父,你继续说,我保证不打断。”
童产点了点头,接着道:“初练铁头功之时,因脑骨尚未坚而脑易伤,故必须以软帛束首,使围绕至数十匝,外面再以软铁皮围匝之一二层,然后将头向墙壁顶撞之。练时须提气充脑,每rì行若干次。初时不可猛力顶撞,须练习稍久再逐渐加重,而顶撞之次数,亦随之增加。”
梁中国哦道:“我明白了。”边说他边离开椅子,走到一处墙角处头轻轻的碰墙壁,童产连连摇头道:“不对,虽说开始练铁头功不能用力,可你这样软绵绵练一辈子也不可能练成功的。”
梁中国边听边慢慢的加重了力道,头撞墙壁的声音也猛然加大,童产颔首道:“这还差不多,即不轻也不重。”
梁中国听了这话停下动作,道:“那我这样要练多久?”
童产想了想,道:“这很难说,练武这东西天赋占了很大的比重,当然了,勤奋也很重要。一般来说,铁头功勤习一年,初步功成,将所束之帛,减少二三层,然后再如法练习之。逾百rì,更去帛二三层。逾进步而帛之层数逾减少,至一年之久,以至于完全除去,则第二步功成。”
梁中国吓了一跳,愕然道:“什么,还要一年!我一个月以后就要和堂治须彦比武了,这根本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童产笑道:“我这也是让你在关键时候偶尔用用,希望能起大作用,只要你在一个月之内勤加练习还是能有小成的。”
梁中国嗯道:“我明白了。”
童产又道:“还有铁头功以头与墙壁直接顶撞,初时亦颇痛苦,行之rì久,逐渐不觉时,则头与砖石同其坚硬,全功乃成。若用拳法中之头肘势以撞人即俗所谓撞羊头,当之者无不立毙。”
梁中国问道:“那这是最高境界吗?”
“不是。”童产摇头道:“铁头功功之最深者,头坚于石,触石石立碎,触铁板亦能深陷。但yù达此境界,须jīng心勤习,闲即坐功,以澄心静气,使拼除杂念,则脑海如大自然界,即俗所谓‘修xìng’,然后练功,才可望攀上顶峰。”
梁中国又问道:“童师父,那你到达这种境界了吗?”
童产傲然道:“我苦练十年多的铁头功当然到达了这种境界。”
梁中国奇道:“那你为什么没有把吉科赤给撞死?”
童产恨恨道:“他娘的,那小鬼子确实有一手,他血肉之躯竟能如此的坚硬,幸好他没有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功夫,否则我和他必然两败俱伤。”
梁中国想我曾经说过我让吉科赤死在我的手下,我今天我和打过一场,我连他一半的武功还不到,我如何能杀死他?也不知道狗年马月以后能实现,想到这里,梁中国的心思开始迷茫起来。
童产见梁中国的眼睛有些迷离,问道:“中国,你在想什么?”
梁中国回过神来,道:“没想什么。童师父,你把教我的铁头功玄通全说了吗?”
童产道:“全说了。”
梁中国一愣,道:“不是吧,就这么一点点?”
童产失笑道:“武功是练出来的,不是靠说出来的,我刚才已经把铁头功如何修炼的方法告诉了你,又把修行之法也说给你听,接下来的就是靠你自己了。”
梁中国的脑海浮出一句话,道:“童师父,那我是不是可以用‘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来形容。”
童产含笑道:“可以。”
梁中国敲了敲他额头上的铁片,道:“看来我要很长时间戴这个玩意了。”
童产道:“中国,事不宜迟,你赶紧抓住短暂的时间好好的练习一下铁头功,很有可能你就因为临时的努力而赢了堂治须彦。”
梁中国一边解下包在额头上的铁片和软帛,一边道:“童师父,我想我在回家练铁头功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童产微微一奇,道:“中国,你会有什么事情需要麻烦我这个只会打铁的人。”
梁中国道:“当然有,而且这件事情我看全北平只有童师父你能办到。”
童产微笑道:“那我很想知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