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国再次把包子递给南川盛樱,道:“那朋友给你东西吃,你会吃吗?”
南川盛樱白了梁中国一眼,道:“朋友,看来我是不吃不行了。”说完这位rì本美女终于接过包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梁中国被南川盛樱的这一记媚眼给弄得有些心神恍惚,这位中国俊男子一共买了两块包子,一块给南川盛樱了,一块留给自己吃,他低下头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回味着刚才南川盛樱给自己的媚眼。
两人都在吃包子,他们一时之间找不到话题就这样默默的走着,梁中国真想自己能和南川盛樱就这样永远的走下去,但是他很清楚这个对老天爷的要求是一种奢求,如今南川盛樱是个名花有主的女人,她早晚都是堂治须彦的妻子,自己又是中国人,他能和南川盛樱做朋友已经是最大的荣幸了,任何多余的要求都是不现实的,还是好好的冷静一下吧。想到这里,梁中国心情顿时黯然,人也无jīng打采了起来。
南川盛樱正专心致志啃着包子,她并没有注意到梁中国的表情的变化,忽然她道:“朋友,你的家到了。”
梁中国经南川盛樱这么一提醒,他抬起头看了看匾额,上面写的正是“振身武馆”四个大字,自己到了住房了。
梁中国心里叹了一口忖老天爷你为何让我这么快到家?嘴巴不露声sè道:“朋友,你到我的家做做吧。”
南川盛樱摇了摇螓首,道:“不了,我还要一个逛街呢,改天有空我一定去。”
梁中国当然听出南川盛樱说改天去他家是推脱之词,可既然她不想去自己家,梁中国也没有办法,只好道:“那就再见了。”
南川盛樱也礼貌,道:“再见。”
梁中国故作潇洒的大步走进自己家口,然后把门推开走了进去,转身把门关上,当两扇门将关未关之际,梁中国清楚的看见站在门口观看之际进家门的南川盛樱的美目中流露出一种特别的感情,他知道那不是爱慕和痴情,是一种无奈和悲哀。
“砰”,梁中国把厚厚的大门给关上了,他喃喃道:“今天是一九三七年二月十一rì,我将永远的记住这一天。”
巧的是,就在梁中国自言自语的同时,南川盛樱也俏立街上喃喃道:“梁中国,你这个与众不同,为什么我未来外子要和你比武呢?天啊,我求求你,我不想让我的未婚夫和这种人拼得你死我活,你快点改变这件事实吧!”显然南川盛樱明白自己是在幻想,他的男人将和梁中国一个月以后比武,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他们两人之间一定要决出胜负!一定要!
梁中国的头脑里仍然回忆着自己和意中人南川盛樱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的母亲程长英迎面走来,梁中国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才有反应。
程长英问道:“中儿,童师父和你说了什么?”
梁中国道:“娘,也没有什么,他就教了我铁头功。”
程长英的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道:“太好了,中儿,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梁中国随口嗯了一声,道:“还好啦,娘,爹的气消了吗?”
程长英笑道:“中儿,你别忘了,今天可是过年,吵架绝不能在今天吵,放心,今天大家一定和和睦睦。”
梁中国笑道:“那就好,娘,我先进屋了。”
程长英却道:“中儿,别急,有件事情我也得说说。”
梁中国道:“娘,你说吧,我一定认真听。”
程长英缓缓道:“中儿,刚才你去街上久久没有回来,本来我和你爹都是要等等看再说的,可是那时黄老师父女来了,香素一定要我们去找你才行。”
梁中国点了点头,道:“然后呢?”
程长英道:“没了。”
梁中国奇道:“娘,这件事情算个什么事情?” Wшw◆ttκΛ n◆C○
程长英没好气,道:“中儿,你听了这件事情,你难道没有一点点的感动?”
梁中国恍然道:“娘,你原来说得是这个呀,这有什么呀,我和香素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她很关心我,我也很关心她,换了是我我也一定会担心她,去找她的。”
程长英道:“中儿,那你对香素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梁中国脱口道:“兄妹之情。”
程长英讶道:“没了?”
梁中国道:“没了。”
程长英又道:“那你有没没感觉香素对你和对其他人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梁中国想了想,道:“没有。”
程长英叹了气,道:“中儿,你进屋吧。”
梁中国感觉自己的母亲今天说话有点怪怪的,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大步流星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去了。
在梁中国的背后程长英苦笑道:“我的傻儿子,你何时才能开窍呀。”
到梁中国进了自己的房间后,他把最后一口包子也给吃完了,刚才他与母亲程长英交谈时是一口也没有吃,他走到抽屉前把抽屉打开将钱和铁片、软帛放进抽屉里面,当他正要把照片也放进抽屉的时候,忽然梁中国的耳边传来娇气的女声,道:“梁哥哥,照片取出来了?”
梁中国当然听出这是黄香素的声音,前者转过头道:“是取出来了。”
不等梁中国把照片递给黄香素看,后者已经大步向前跑了一步把照片夺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梁中国一愣,道:“动作不是这么快吧。”
黄香素喜滋滋的看着照片,道:“肖臻的技术不错,把我们照得都挺好看的。”
梁中国淡然一笑,道:“我的你说得这样,而你是你本身就长得美。”
黄香素得梁中国夸奖,心中欢喜,横了梁中国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黄香素的这记媚眼让梁中国想起南川盛樱,那个rì本美女也有对他过如此特殊的神情,可是梁中国接受的心情却大不相同。对了南川盛樱,梁中国是又惊又喜,趋之若鹜,十分渴望南川盛樱能再来一次,对了黄香素,梁中国却是淡如清水,千石也击不起一层浪,平平淡淡。
黄香素忽然想起一事,伸出纤纤细手,道:“拿来。”
梁中国怔,道:“拿什么?”
黄香素道:“就是我照的照片,照有堂治须彦和南川盛樱的照片。”
梁中国忖那张照片我已经给了南川盛樱,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香素,她会不会生气我和rì本人走得太近,不行,今天是大过年的,要喜气洋洋,不能做晦气的事情。遂道:“我把那张照片给撕了。”
黄香素奇道:“为什么给撕了。”
梁中国撒谎道:“堂治须彦害得我爹损失十万法币,我看见他的脸就有火,所以就发泄一下。”这句话半真半假,前半句是真,后半句是假,这可是梁中国第一次向黄香素说谎,他的内心隐隐有些莫名的愧疚。
黄香素哦了一声,拉住梁中国的满手老茧的手,道:“梁哥哥,我们出去过年吧。”
梁中国摇头道:“不了,我还要练武呢,我要为打败堂治须彦做准备。”
黄香素悻然道:“梁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今天可是过年,一年就一次,你怎么做这么大煞风景的事情。”
梁中国道:“可是我……”
黄香素打断梁中国的话语,道:“别可是,还是过年要紧。”边讲边不容梁中国分说把他拉到大厅处,那里所有人全都在那里,梁中国拗不过黄香素只得依从。
过年无非就是那些走街串巷,互访亲朋,递送红包,吃香喝辣,办置年货诸如此类,这些并没有好说就一笔带过,且说夕阳已过,夜幕降临,黑云罩空,肖臻如约来到梁中国的家。
那时的梁中国在院子里已经接受完他爹的艰苦训练,头上缠带软帛和铁片练铁头功,头不断的磕碰墙壁,把肖臻吓了一跳,以为梁中国已经发了疯做疯子的事情,直到梁中国给肖臻解释清楚才让肖臻舒了一口气。
梁中国一边练铁头功,一边道:“肖臻,你的东西还在我这里。”
肖臻道:“没事,我的邻居并不怪我,我明天拿回家也是一样的。”
梁中国道:“那就好,我还怕你被邻居埋怨呢。”
肖臻忽道:“梁中国,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成了名人了。”
梁中国停止动作,道:“此话何讲。”
肖臻解释道:“你在昨天和今天先后和太刀师团的联队长堂治须彦和旅团长吉科赤发生冲突,两次小鬼子都吃了亏,如今这世道,只要能让小鬼子倒霉的事情,我们一定会大力宣传的,何况路边有百来号人围观,大家又不能守口如瓶,所以就成了这样了。”
梁中国苦笑一下,道:“那我以后出门都会不自在了。”
肖臻又道:“梁中国,你是不是今天和南川盛樱一起走过路?”
梁中国先是一愣,道:“该不是这件事也被路人出去了吧?”
肖臻含笑道:“正是。”
梁中国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继续练铁头功,肖臻咯咯笑道:“梁中国,你也许不晓得,如今你与小鬼子们打架的版本是众说风云,比如说你看上了一个rì本女人,然后和那个rì本男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结果你不敌大败,叫上了中国高人赢了那个rì本男人。结果那个rì本男人心有不甘叫另一个武功更高强的rì本男人去打你,你更不敌,于是你爹出手了把那个武功更高强的rì本男人给打得落花流水,凯旋而归,今rì你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和那个rì本女人聊天,浓情蜜意,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