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年上楼去书房里拿了一份文件,便又下了楼。
陈妈看到从电梯里出来的陆瑾年,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陆先生,您要走了吗?”
陆瑾年神情凉淡的点了一下头,冲着玄关处直直的走去,他换了鞋,拿起玄关处车钥匙的时候,转过头,望着正在擦客厅里清朝瓷器摆件的陈妈,顿了两秒钟,终究还是开口问了出来:“太太身体这两天怎么样?”
陈妈听到陆瑾年的问题,立刻规规矩矩的如实招待:“太太昨天身体就已经好多了,不过今天看起来要更有精神一些,想是没什么大碍……”
陈妈的话还没说完,陆瑾年便拿着车钥匙,拉开门走了出去。
那姿态,就仿佛是,开口询问乔安好情况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陈妈一个人非要说给他听一般。
陆瑾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转着方向盘,绕到旁边的空路上调了一个头,他透过后视镜去看路况的时候,却从里面看到打着遮阳伞,在花圃里猫着身采花的乔安好,陆瑾年眉眼微微闪动了一下,脚就猛地踩了油门,车子停在了原地。
陆瑾年目不转睛的盯着后视镜里的乔安好看了良久,才从兜子里抽出来了一根烟,点燃,他的动作做的连贯而清高,视线却从未从后视镜里挪开丝毫。
直到香烟燃尽,烫意灼烧到了他的指尖,陆瑾年才回神,实现仍旧注视着后视镜,随意的将烟头摁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落下车窗,散了一下车子里的烟味,才用力地抿了抿唇,将视线强迫自己硬生生的从后视镜上挪开,手用力地握着方向盘,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子蹭的一下子,就蹿出了别墅院子的大门口。
乔安好采了一大束花,心情愉悦的回了屋,然后让陈妈把空着的花瓶抱了出来,将花插了进去,然后又拿起剪刀把多余的枝叶剪掉,这才满意的抱着,放在了桌子上的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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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好去洗手的时候,陈妈才猛的想起来回来又走的陆瑾年,便开口对着乔安好说:“太太,刚刚陆先生回来了,拿了一份文件又走了。”
乔安好洗手的举动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没有丝毫情绪的“哦”了一声,继续低下头,不紧不慢的洗着自己的手,只是她原本因为采花而略显得有些轻松的心情,一瞬间变得有低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