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芥末浑身一个激灵,“怎么会呢!你别瞎说好不好,我只是觉得很受辱,我简直就是人家的一件玩物而已。”
夏萌摇头,“不对,每次说道柯彦甫有孩子的时候,你的目光里就特别忧伤,别撒谎了,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我不是……”
“好了,芥末,我知道你很坚强,你有你的那一套爱情观,可你毕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新婚之夜丈夫逃婚,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这件事搁在谁身上都会受不了的,其实爱上一个人很快的,就在电石火花之间,而要忘记一个人,那确实要花掉难以估计的时间。”夏萌认真地说道。
李芥末站起身来,冷笑道,“夏萌你不要跟我说狗血言情剧了,我现在只想要安静一下,行吗?”
看着李芥末鸭子死了嘴还硬的样子,夏萌还想再喷她几句,却被忽然走进来的鲍晓敏一把拉了过去,挤眉弄眼地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夏萌看了鲍晓敏一眼,生气地离开了。
鲍晓敏走到李芥末跟前,拱手道,“对不住了嫂子,我那兄弟实在是不地道,明儿我一定把他抓回来,让他给你个交代,必须的跪着遥控器道歉,不行就坐老虎凳,上刑具!”
“噗——”李芥末被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逗比是怎么跟柯彦甫那混蛋搅合在一起的,真是有点入错了队!
“你笑了啊,你笑就好,别生气,男人嘛都有点花花肠子,不过那都是婚前的,婚后他会一心跟着党走,你让他往东他就往东,绝对不可能往西,我保证!”鲍晓敏拍胸脯道。
李芥末抬头看着鲍晓敏,一样长得帅气的男人,可是人品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不用,你刚才说的仅供你想象而已,我没那么大的权利,我现在只是想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办,赶紧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我马上走那是最好不过的,一直赖在人家里也是不好的。”
“不不,怎么能走呢,别啊!你们都结婚了,还走什么,好好留下来过日子呗!”鲍晓敏笑道。
李芥末皱紧眉头,问道,“我很奇怪,你跟他是好基友,你不是应该支持他的爱情吗?怎么现在跟我说这些话,我可不是他爱的人,你好像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吧!”
鲍晓敏一愣,赶紧解释道,“误会了,我虽然跟他是好基友,可是我毕竟是道德一直站在制高点上,我搞不出他那些没*,碎节操的事,而且我也不赞成他跟穆心媛的感情,在我眼里就是一场昂贵的风花雪月而已,跟爱情无关。”
“我对于他们的感情不了解,我也不感兴趣,可是人家已经怀孕了,你还要说这种话么?”李芥末很生气,鲍晓敏的话不就是等于说富家公子玩女人就跟小孩子玩芭比娃娃一样么,那个穆心媛只是一个牺牲品而已,奶奶的,怎么可以那么不尊重女性!
鲍晓敏挠着头皮,龇牙咧嘴的想了半天,“我的意思是他们不适合,终究是分开,最后陪着他到老的只是你。”
“哈哈哈哈,你可是真会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李芥末站起身来,抱着胳膊看着鲍晓敏,很像是悍妻驯夫一般。
鲍晓敏疑惑地摇头。
“我是一个又土,又难看,又穷,又胸小的女屌丝啊,你以为我是维纳斯,可以拴住男人的心一辈子,别说童话骗我了,我不是灰姑娘,穿不起水晶鞋。”李芥末冷冰冰地说道。
“你别想得那么消极的嘛,两个人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日子那么长,他就是一座冰山,你也可以将他融化的。”鲍晓敏自以为很完美的说辞,却是点燃*的一根火柴。
李芥末的的五官迅速扭曲着,鼻孔因为愤怒扩张得老大,嘴巴颤抖了半晌,终于将脏话组合成了一个简单有力的词,“滚。”
“是,是,我滚,那你好好休息,别多想,没事的,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把他拉回来。”鲍晓敏一边作揖一边退出了房间。
门关上了,李芥末雕塑一般矗立在房间里,硕大的新房火红一片,掩映在地中海吊灯下面显得很有情调,灯下的欧式大床铺满了红玫瑰花瓣,跟大红的被褥连成一片,原本应该是个喜庆的日子,一男一女在这张大床上面将自己交给彼此。
李芥末无语的是自己为什么会感觉难过,到底是因为觉得很屈辱,没有尊严和人格的做一只豪门宠物狗,还是因为那个男人跟别的女人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不会吧,后者也太恐怖了,自己不可能会因为一个见过三次面的渣男就难受,自己是不相信爱情的,不是么!
李芥末脑子很乱,没办法,她只好开了两瓶红酒灌了下去,这是第一次喝酒,李芥末感觉胃都要炸了,眼前的影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李芥末拎着喝剩下的半瓶酒走到镜子前面,摇摇晃晃地指着镜子里一副醉态的女人说道,“李芥末你听着,每一个伤害过你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他一定,必须下十八层,哦不,十九层地狱的!柯彦甫你个混蛋,没担当,缩头乌龟,陈小梅你也好狠毒,为了一点臭钱卖了自己的亲侄女,你们都是混蛋,法……克……鱿……”话刚说到这里,“噗通——”一声闷响,李芥末已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芥末醒了,准确的说是被人推醒了。落地窗上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有些刺眼。李芥末勉强睁开眼睛,面前站了两个女仆模样的妹子,正在甜甜地对自己笑着,“少奶,请您下去吃饭了。”
李芥末猛然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慌忙摸了一把自己的嘴角,还好没有流过哈喇子。
“呃,你们别叫我少奶,好旧社会的感觉,我叫李芥末,叫我芥末就好。”李芥末从地上站起来,赶紧揉着眼角的眼屎,抓了几下蓬乱的头发。
女仆为难地说道,“这样被夫人和老爷听到了会怪我们的。”
“他们不是不住在这里么?你们怕什么?”李芥末说道,这栋别墅是为柯彦甫新置办的婚房,柯夫人夫妇并不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