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这个名字是他的妈妈当年随意取的。
而姓则是他知道生父是谁后自己加上的。
尽管厉擎苍从来没有承认过他这个孩子,可他一直都当自己是厉家的孩子。
只是在人前,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个姓氏罢了。
而今他带着伤四处寻找安夏,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撑到什么时候。
狄克说的对,他应该提前交代一下,以免自己突然身故,留下一堆麻烦事。
说完这些,莱昂转头看了狄克一眼。
“如果我真的死了,这个交给你……”
狄克实在听不下去,猛拍了下方向盘。
“闭嘴吧!莱昂,你特么不是去找安夏,你是想去找死!”
“还有别把你这该死的手机交给我!我特么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天职,不轻易放弃任何生命是我的职业准则!我特么不是给你宣告遗嘱的律师!”
“对,你是有错,你不该把人家老婆留自己身边,可人是你抓到身边的吗?”
“你不该撒谎骗人,可是你并没有真正的强迫她做什么吧?你睡了她吗?”
“还有毒品,这都是缇娜那个女人干的,你也许多了一个疏于保护她的责任,可这追根究底也不能全怪你吧!”
“你现在准备把所有的罪责都担上吗?莱昂,别这样好吗?!”
狄克的一番话,仅仅换来他的沉默。
说到最后,狄克都要绝望了。
好吧,他认识多年的老友一门心思的找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身边陪着他了。
看着莱昂没有什么反应的把视线转向窗外,狄克心里暗自决定,等安夏被找回来,莱昂也度过了这次难关,他就找个时间把一切都跟安夏说清楚。
至少她会被掳来美国不是莱昂做的,甚至连欺骗她也是被自己怂恿的。
如果真的要承担责任的话,自己就和莱昂一起承担。
~
今天对于厉墨琛,莱昂等人来说是很焦急的一天,而对于陈苏苏来说,却比平时多了一份期待。
她真的渴望着可以去折磨一下安夏,想看着她毒瘾发作然后跪在自己面前求着要毒品的模样。
光是想想她就已经很兴奋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陈述和苏蔓婷一起去参加了一个设在某游轮上的商业聚会。
本来是要叫她一起去的,毕竟她以前也很喜欢这样的场合。
可这次她却已身体不太舒服拒绝了。
等陈述和苏蔓婷一走,陈苏苏就立刻收拾了一下,准备去关着安夏的地方。
而守候了一天的厉墨琛,在看见手机屏幕上的红点终于有了长距离的运动后,立马兴奋的推了推还在撑着下巴发呆的儿子。
“淘淘,我们要走了,坐好,能不能找到妈妈,就看现在了。”
他想好了,如果安夏在陈苏苏手里,那她现在一定是去见她的。
他们只要跟着她就能就出安夏。
反之,如果不在,那他们就得重新想办法寻找她了。
召集唐坤和安然带着人跟着后面,厉墨琛驾着车往手机屏幕上红点的位置开去。
贫民区里的某间房里,安夏此时已经跪趴在地上,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身上好像有着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一样,难受到她想撞墙。
可内心还是有那种渴望,幻想着她曾经喝过的牛奶味道。
指甲抠进陈旧地板的缝隙里,她突然间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拿绳子捆着她了。
“哈哈哈哈,安夏,你也有今天?怎么样,毒瘾发作却没有东西可吸的感觉如何啊!”
安夏咬着牙翻身在地上滚了起来,毒瘾之前已经发作了两次,她都熬过来了,相信这次也可以。
只不过怎么感觉现在比前两次还要难熬呢?
牙齿已经被咬的咯咯响,身体也开始抖了起来,心理有一丝想要求饶的念头闪过。
要不求求她再给自己一点吧!
就一点,熬过了这次,下次一定坚持住把它戒了。
可是缇娜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安夏抬起头猛的往地上撞去,疼痛瞬间让她清醒了那么一点。
不!
不能求她,她们想看的就是自己屈服在毒品下的模样。
等自己越来越沉沦,以后想戒也只会更加的困难。
她这么一撞,刚好碰到了昨晚受伤的地方,本来就没有长好的伤口又流了血,从她包裹的纱布里流了出来。
脑袋嗡嗡的,心里虽然清明了些,可身体里那种对毒品的渴求一点也没有好转。
此刻安夏真的恨不得自己就此死了算了,这样念头一出,她又再次拿脑袋往地上撞。
“咚咚咚——”
缇娜见状也感觉到了不好,虽然她很想看着安夏死,但是现在死了可不行。
陈苏苏可是答应过她的,只要帮着把安夏看好了,等她折磨够了,就会给自己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
所以现在安夏还不能死。
见此,缇娜也顾不得看热闹,走过去准备把安夏给拖坐起来。
“想死,门都没有!”
等她把安夏拽起来的时候,才看见她几乎已经满脸的血了。
这模样就是拿枪杀过人的缇娜见了也不由得一惊。
不光是安夏的脸上是血,连她的眼睛里也透着赤红,嘴唇已经长时间没有喝水已经干燥起了皮。
这副模样如果躺在大街上,恐怕连熟悉她的人都会认不出来的。
安夏感觉到缇娜在拉扯自己,就立马抓住了她的胳膊不管不顾的咬了上去。
现在的安夏浑身难受,只想找一个方式发泄出来。
缇娜被她猛的一咬弄的懵了,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啊——”
痛的忍不住失声大叫,缇娜知道吸毒的人在这时候是一点理智都没有的。
要么把她捆住不管,要么就是给她吸。
可自己手上没有毒品,毒瘾犯了的人劲儿也是特别的大,她想一个人把她捆起来也没可能。
看着安夏咬着自己的胳膊不松,缇娜用力击打了她的后颈部,用力打了好几下后,安夏终于晕了过去。
抬臂看了下胳膊,都有血从衣服里渗了出来。
随便碰一下都痛的她“嘶”了一声。
如果不把安夏打晕,缇娜相信再由着她那么咬下去,她能把那一块肉都咬下来。
想到这里,缇娜起身又踢安夏一脚。
走出门,拿了瓶水清洗了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