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他还想跟老人们交流呢,要是能指点他练出明劲来那该多好,跟这些年轻人实在提不兴趣。
也难怪会是个老男人。
说到这个罗贯倒怪不好意思的,“本来形意门不准带人上来的,这不是你强烈要求嘛,我看你实在可怜于心不忍不是就答应下来带你上山了嘛。”
“然后呢?”白正眼也不眨一下地看着他,这小子百分百是坑了他。
罗贯讪笑,越说越没底气,“然后,然后他们就说你要跟他们每个人打一场才放你下山呗。”
“以前有这个规矩吗?”白正没好气的问道,见罗贯摇头果断一巴掌盖他脑门上,“回去再跟你算账。”
说完将他推开,活动全身恢复状态,“是要打赢所有人吗?”
他对自己下手没狠劲的原因有些猜测,正是需要人验证的时候,而且跟这些人打,说不准练着练着就出明劲了。
不过他的话很狂,有点挑衅形意门年轻一辈的意思。
形意门不准收太多徒弟,教育方法也是清末、民国时的那种方法,但个个都是精英,罗贯其实算最low的一个,不然也不会被放下山。
排除罗贯,形意门可有十八个年轻人,十八个精英还有一个是初入暗劲的青年辈佼佼者。白正说这话委实有些狂妄。
最小的那个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看着听他这话将脸一拉就冲上前,“先赢我再说。”他是最小的一个,也是师兄弟中最刻苦的一个。
虽然他练拳的时间短可是直追大师兄,一个月前就能赢罗贯。
年轻人性子火爆起手就是炮拳朝白正的脸打去。
见他凌厉攻来,白正仅仅是用手肘就将其架住,另一只手一劈拳砸在他肩膀上。
小师弟吃痛地叫了一声,刚想挣脱就察觉到白正手上传来巨力,擒着他甩出去,在空中时追上又打出一记崩拳落在身上。
仅仅是两个回合就分出胜负,小师弟缩成虾仁躺在地上,白正扫视周围,“下一个是谁?”
他已摸到了明劲的门槛,知道现在自己发劲其实只能算一段一段的,下盘传到腰,腰传到手,若是能锻成一块,身体上“抱元”形成大球,那就没问题了。
输了不丢脸,输了还不认那才丢脸,形意门内不管是老人还是中年第二代都是这样说的,所以小师弟输了没关系,谁都不会说什么。
而这是实战的好机会,同门交手彼此了解实在没意思,眼下来了个外人怎么能错过机会,“我来。”
白正欣然接受,说实话石京兆、石京全两兄弟毕竟是当兵的,日夜不停地训练身体素质比他们强一些,实战经验也丰富一些,如果可以他更愿意跟他们交手。
上前就选择贴身近打,他练的是八门打法,白正便选择同样的方法回击他。
形意拳有八门打法,是头、肩、手、脚、肘、膝、胯、臀尾八个部位的特殊运用,属于组合技,综合运用好不会比十二形任意一形差。
两人手肘相撞谁也不让谁,下盘互踢两人不分上下,这就像是影视剧里的近身战,踢了一阵两人又同时停下,互相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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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正心眼多趁着人不防备又抖了一下,这就相当于重新发力,以新力对旧力当然是他胜。
人被新力弹开,白正乘胜追击两拳打在胸膛上又一劈掌削过人面,掌风灌入耳中嗡嗡的响。
他留手了,不然劈掌完全可以将鼻梁砸断,但他没有这么做,张弛有度他已做到了“驰”,可“张”还早着。
一个下自然有一个上,白正越来越紧张,引气术也不能保持他有良好的体力,到最后满头是汗,心也似弓弦一样绷起来。
他很难保持自己有股狠劲,但是这种情况下可以,因为他足够紧张,现在只要出点差错他就会输。
较量十五场了,他每次都用不同的手法赢下对手,十二形在他手上用了个遍也没见练出明劲。
可他觉得已经快了,而且他发现了问题所在。
问题就出在吐息法、引气术上,他的吐息法出自演武令,而形意门的吐息法和他的又不一样。
十五场下来他就没见谁的吐息法和自己一样,类似的都没有,包括石家兄弟。
他们的吐息法随着节奏而变化,这意味着精力必须高度集中才行,这种情况下人自然会带着一股“狠劲”。
可他不一样,他只需要保持吐息法就好了,觉得累就加快,觉得还行甚至可以放慢,他不需要因为出拳节奏改变而改变引气术节奏。
两者就像是不相关的两个东西,你做你的,我做我的,明明应该是夫妻结果分居了。
分居就算了,特么关键是他还觉得这样不错,在分居的情况下再要个孩子就更好了。
这要能成天王老子的棺材板都压不住得爬出来找你唠嗑唠嗑。
……
还能说啥。
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依。
他有主角命得到了演武令,可这也是对他的限制,有了路径也和人不一样,一切还是靠自己。
“下一个。”白正连汗都不擦,机会难道这种紧张的状态他得把握机会才是。
上前的人看他这状态有些关心,胜之不武还不如不打,“你不用休息吗?”
白正摇头,往前小跳一步,拳头快若闪电朝人脸上打去。
第一下被防住了,白正左手横拳一弹,如绞紧的牛筋突然松开,有滚崩之势捶在人胸口,他的拳很快,人也很亢奋,一拳得逞后又接一拳。
对手被连打两拳,气血翻涌吐出口血这才顺气,白正接着往前,崩拳不断势如连珠,整个人沉浸在出拳当中。
也没人阻止他,直到眼前人倒下他才停下来。
“下一个。”沙哑着声音喊到,出场人看了一眼倒下的师弟,“没事吧?”
人躺在地上发出抽气声表明还活着,“断了根肋骨。”
没死没内伤就可以了,断根肋骨算不上大伤。
二师兄对着白正直接出拳,他也不闪不躲,打法和之前不一样,而是真的以暴打暴,两拳碰撞发出闷声,白正的手由红转变成青,上面都是拳拳碰撞造成的伤。
不过他不在乎,拳头上没多少肉修养两天就好出不了内伤,对一拳后继续向前,直压中线破人重心,他将下盘和腰锻成一体。
气沉丹田也就是降低重心,硬破了二师兄的重心自己也不会有事。
放弃了稳扎稳打的路子而是连着出手,崩拳就是这点好,打出个势如连珠正应了此刻的气势。
连着几拳后二师兄就吃不消了,白正的拳力贯穿手臂打起来拳头痛,手肘也痛,如果一拳没守好没防住拳力的话,背脊也会有针芒刺痛感。
最后两拳其出,一拳防住一拳没防住,二师兄借机后退调整,喉咙一甜有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中。
白正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