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因为两人挨的近,还是被他字字听进了耳里,他心中莫名一喜,他本来以为她是抗拒自己的。
今日和皇上商议完正事之后,皇上看着天气甚好,便邀他切磋棋艺。要是放在以前,他便是一口答应了下来,陪皇帝下多久都可以,只是想着家中还有个牵挂之人,但又不能直面回绝了皇帝,便和皇帝下了几盘。每次都是他略占上风,可今日没下几盘,他就输了,还是第一次输给了皇帝。
当时皇帝还颇为惊讶,半开着玩笑道:“难不成是爱卿娶了亲之后,把心思都放到了自家夫人身上,竟连棋艺也生疏了。如此看来,爱卿这位夫人应是一位与众不同的女子。”
顾以澂笑了笑,应道:“皇上说笑,是皇上棋艺日益精进,臣故才输了,哪里是因为贱内而起。”
皇上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见顾以澂今日的心思不在这棋盘上面,若是再继续下来,赢了也觉得没意思,便让他回去了。
“今日这棋就下到这里,爱卿,还是早些回去陪令夫人吧。”
听到皇上松口让他回去,顾以心中自是高兴,面上却语气平静的回道:“谢皇上,臣就先行告退,改日再陪皇上下棋。”
出了皇宫,顾以澂便乘坐马车回府。以前他觉得回来晚和回来早没什么区别,如今却不同了,笙歌在这个家里,仿佛有了记挂的人在等着他回去。所以他比往常都尽可能的早着回去,好似回去晚了,生怕她会生气一样。
若是回去的时候尚早,他便到她屋里坐会,和她说说话,下下棋什么的。每次过来,看到院子里的景致,无不是精心布置,花了心思的,除了眼睛上得到赏心悦目之外,感受更多的是觉得欣慰。他觉得自打她来了之后,翰宣院都变温暖了些,之前除了下人们,都只有他一个人的。眼下却不一样了,她住进来了,他也就便不再是一个人了。有时候帮着皇上处理事物,回来的晚了,他总不放心的远远看着,直到看到她屋里的灯灭了,他才安心的回去歇息。
但是今日,在快到府里的时候,他却看到了她和齐志昊同乘一辆马车,齐志昊送她下车的情景……
他静静地看着,握了握手,心中一股无名之火莫名的烧了起来,然这之后,他又感到心情低落。他甚至可笑的希望他没看到这一幕,也就不会觉得心痛了。
目送二人拜别,他才回了府。在屋子心久久不能平静,本想练字来消除心中的浮躁,谁知没多大用处。脑海里不时出现齐志昊送她下车的那一幕,直到过了好久,他才平复下来,劝说自己不再去想这事,也不再怀疑笙歌对齐志昊是否还有感情。
后来流云将蓉淳诬陷若秋弄碎玉镯,笙歌插手帮张氏的丫鬟,他寻思后,便放不下心来,正巧父亲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吩咐下人将今日之事与父亲细说,他心知父亲若是知道了,凭着对张氏的在乎,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最起码也要过去看看情况。
之后,他便去了笙歌的屋等她回来,如此,他也能够第一时间看到她。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他心里多少是踏实了些。不知为何,他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又多余了,他总担心以她的能力还不足以应付姚氏,不管怎么样,看到她在一点点进步,他自然也是高兴的。至少在别人动手之前,她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又或者她并不是不懂这些算计,或许她自己只想静守一隅,不想参与其中罢了……
他将思绪拉了回来,握着笙歌的手,声音温柔的说:“不要紧,我们慢慢来。”
听得这话,笙歌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冲他点了头。毕竟面对这种男女之事,对她来说,还是较难为情的。
随后,顾以澂动作轻柔的将她抱到了床上。
换了个地方,笙歌反倒更拘谨了,紧张的都不敢抬头去看他。不过,更多的是女儿家的害羞吧。
为了让她放松,顾以澂同她开玩笑说:“我怎么感觉你把我当成了老虎。”
听得这话,笙歌不由得笑了起来,她竟在这个时候回他话:“你看着像,其实却不像,老虎一般都是很凶的。”而顾以澂,笙歌不觉得他有多凶,在她印象中,笙歌好像并未见到顾以澂对自己凶过,虽然他人前总扳着一张严肃的脸,她却一点都不觉得他凶,有的时候笑起来还是挺温柔的。
看到她嘴角上的笑意,顾以澂松了口气,既而顺着她的话问:“是吗?那你说说看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的人?”
他忽然感了兴趣,倒想听她亲口说出答案。
笙歌不急着回答,抬头见正遇上顾以澂看她的目光,下意识的又低下了头。她还是没有完全放开,在他面前总有些拘谨。
这时,一双手慢慢的搂住了她的腰,瞬时间,她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还是什么都不做,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跳的十分厉害。
到底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紧张闭上了眼,顾以澂便将身子凑了过来,亲吻她的额头,眉间,再到她的脸,最后她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刚开始是在试探,不知为何,笙歌并没有躲闪,而是任由他亲吻。
她慢慢睁开了眼,一张俊美的脸出现在她眼里,他的脸离自己是如此之近,好似两张脸就要贴在了一起,棱角如此的分明。顾以澂的每个吻落在她脸颊,只觉得脸火辣辣的滚烫。到最后,她竟也开始主动去试着配合。
顾以澂忽然微停了一下,眼底露出一丝诧异,随后由动作柔和变成了疯狂的吻。
他将她的腰带解开,衣服一件接着一件被脱了去,雪白的肌肤显露无疑,笙歌忙用双手去遮住胸前。
顾以澂却在她耳边轻轻道:“别怕。”
笙歌慢慢放松了下来,可她的手一时之间却不知往哪里放。在顾以澂的牵引下,慢慢的,被动的她也进入了状态,这一夜的缠绵,笙歌也不知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到了后来,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