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店)
钱安娜一脸兴奋地一边试婚纱一边问坐在她对面、一脸严肃的栾涛:“涛哥,你看这一件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栾涛头也不抬地翻阅着手上的杂志,面无表情地说到。
钱安娜见状,小脸瞬间一挎,没好气地把衣服随手一扔:“你明明看都没看,什么意思嘛!你要是真的不想来,谁也没逼着你呀!你……你是不是压根儿没想着跟我订婚?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栾涛不耐烦地站起身:“钱安娜,你不要太过分了,我都答应娶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我告诉你,即便没有冰颜的存在,我也不可能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刁蛮任性、不可一世,你说你除了有个有钱的爹,你还有什么啊?有什么值得趾高气扬的啊?”
“你……”钱安娜被气得一时语塞,“冰颜冰颜!你的眼里、你的心里都是那个端木冰颜!这个婚,我……我不订了!呜呜呜~~”喊完,捂着脸飞快地跑出了婚纱店。
“哎!你……”栾涛在后面无奈地跺了一下脚,又眉头紧皱地插着腰转身冷静了一下,随后有气无力地对着呆立在一边的工作人员道,“把她刚刚试的这几件都包起来吧!”
……
(第二天)
就在端木冰颜打开宿舍门,准备去上班的时候,在走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姚东东。
只见姚东东在走廊的不远处,正一个人落寞地靠着走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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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地走过去,打招呼道:“东东,你怎么在这里,等Linda姐吗?她……昨晚听她说今天没什么公事,所以她应该还没起呢,你等等啊,我去帮你叫!”说着,转身就要往Linda的宿舍门方向走去。
“等等,”姚东**然叫住她,一脸不自在地吞吞吐吐道,“我……我是来找你的,这……”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盒药膏之类的东西,“这是我之前拍戏受伤时用的,挺……挺管用的,你用吧!”说完,在端木冰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药强塞到她的手上,转身就跑。
“喂,东……”就在端木冰颜看清了手里的药,反应过来,正准备道谢的时候,姚东东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端木冰颜看着手里的药膏,一看就是新的、还没有开过口的药膏,不知怎么的,一股暖流瞬间冲上心头,紧接着,便是无法抑制地大串大串的泪珠。
如果是旁人,肯定会认为她是被姚东东的举动感动的流泪吧?起初她也以为是,可是随着原来越泛滥的眼泪和随之而来的无法愈合的伤心,她深刻地认识到,那不是感动,是属于天性的、实打实的委屈。
对她来说,姚东东只是一个陌路人,可是一个陌路人的疼惜,是能够激发一个人的委屈的,她深深地感触到。
就像是一直假装坚强,一直努力压抑的本我被从牢笼中放出一样,就像小时候,如果摔倒了,旁边没人会没事人似的站起来,而一旦旁边有人,就会大哭一样,她……真的想起来自己经历了什么了,真的觉得委屈了。
为什么一个陌路人,都能对自己那么好,而傅卿涵……而栾涛,那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尽心保护过的人,都会在她需要的时候离她而去呢?
她好委屈,好憋屈,好想发泄……她要求不高,就让她发泄一下下吧,就一下下,她发誓,只要这一下下,她就能够自愈,然后,正视那些不堪的过去。
……
“叮铃铃铃~丁铃铃铃~”
“喂?”看了看手机号码,栾涛飞快地接起手机,“怎么了?”
“喂,老大,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对面传来一阵焦急的嘈杂声音,“之前一听不是你的声音,我什么都没敢说,就挂了。”
“恩,你做得对,电话落老爷子办公室了,刚刚拿回来,怎么了?你在哪儿呢?怎么那么嘈杂?”栾涛不由地皱着眉头追问道。
“我在新华广场呢,我……我昨天跟着端木小姐进来,然后……然后就没见她出去,我……我在这里面找了足足一个晚上了,都没看到她的人影。”电话对面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栾涛一听,蹭地站起身,确认道:“一个晚上?你说冰颜在商场呆了一个晚上?”
“我……我不敢确定,因为一直没看到她出门的身影,连录像都查了,也没看到,我……我也不敢随便离开。”
“什么?”此时,出现在栾涛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钱安娜,肯定是钱安娜搞的鬼,他必须找她把人交出来,“好,你现在……你现在回她的公司看一下,看是否回去了,我去找找别的可能。”说完,栾涛挂掉电话就急匆匆直奔钱安娜的家。
此时的他,已经失去理智了,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绝不能耽搁,绝不能让钱安娜伤害冰颜一个手指头,绝不能。
……
就在端木冰颜躲在一处假山后面委屈地“发泄”时,栾涛派来的人到办公室和她的宿舍都看了一遍,待确认仍没找到人后,拿起电话跟栾涛汇报道:“老大,端木小姐没有回公司!”
“好的,知道了。”栾涛脸色一沉,从驾驶车座上走出来,便直奔钱家别墅的大门而去。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钱安娜,迷迷糊糊地一边骂一边过来开门:“来啦来啦,谁呀?有这么摁门铃的嘛!你急着转生投胎啊?!你……栾……栾涛?”钱安娜一边揉了揉眼睛,一边不可思议地确认道,本来是很欣喜,但是一想到上午两个人的不欢而散,就马上拉下脸来,“你……你来干什么?”
“你把人藏哪儿了?”栾涛没心情回答她的问题,开门见山道。
“人?谁呀?”钱安娜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栾涛急了,一把上前握住钱安娜的肩膀,一边用力摇一边大声地质问道:“你少跟我装糊涂,我问你把冰颜藏哪里去了?马上给我放人!放人!”
听到这里,钱安娜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把推开栾涛的手,冷嘲热讽道:“放开,你弄疼我了,呵呵,我说怎么那么大火气呢,原来心上人被自己弄丢了呀!啧啧啧……精彩!活该!”说着,就要强行关上大门,将栾涛置之门外。
“等等,把冰颜交出来!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这辈子都不会饶了你!”栾涛急了,歇斯底里地喊到。
钱安娜一听,更加火冒三丈,转过身,一脸无所畏惧地说到:“哦?是嘛?本来呀,我还没打算对她做什么,但是呢……拜你所赐,我倒是对对她做点什么这件事有了浓厚的兴趣呢,哼,你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面呢。”说完,强行关上大门,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你……你给我回来!你给我……”栾涛在门外一边狠狠地踢着大门,一边大叫着,直到不知何时,从后面来了几个保安,把他强行拉走!
钱安娜从窗子里看着被保安拉着,依旧对着自己的房间叫嚣的人,不由地心下一狠,拿出了手机:“喂,彪哥,帮我做件事!”……“放心,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是的,没错,放心吧,出了事儿我担着!”……“恩,好,就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