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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寻怪物,或许是专家在行,但若是寻找杀人犯,警方力量占绝对优势。
时隔事故发生不到一个星期,疑犯图像旁边已经加上逮捕告示。
疑犯名字叫做凯尔森·莫,今年十二岁,来自芝加哥,证件号码是xxxxxxxxxx,他涉嫌近两个月来在地铁站发生的宗谋杀案。
我们通过凌氏家族的势力得到一些内部资料:警方得到犯人邻居的报告,包围了疑犯的居所,但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警方在现场到一些女的照片和联系方式,试着联系这些女,发现这些女都是疑犯的前女友,疑犯遭到前后大约八名女的抛弃。
警方曾怀疑在地铁被推下轨的两名年青女也是疑犯的前女友,但经过调查证明他们并不相识,是什么原因导致疑犯突起杀机,至今尚未调查清楚。
警方初步怀疑疑犯因为屡遭失恋打击而精神异常,现已将其列为二级危害公众人物。
得到这些资料时,我们仍然在继续无望的寻,但时间却缩短了很多,我们用更多的时间来研究讨论这位杀人犯是不是我们需要寻找的对象。
我对科家们提出疑问:“这个杀人犯有没有可能因为寄生物的附身而导致精神失常?”
陈涛考虑之后答我:“根据凌霄的个案来看,凌霄出现心理异常状况时好像是因为得到了来自外界的打击。”
陈涛整理了一份资料给我看。
凌霄第一次心理异常状况出现是得知未婚夫拒绝与其成婚,并且逃跑。
第二次还是因为这个未婚夫又在婚礼现场逃跑。
第次是因为未婚夫继续逃跑中打击了她的亲友。
康柏也在我旁边探头来看,“哈”的笑出声来:“原来是因为一个浑小!落跑的新郎现实版!”
我甚为同意,凌霄未出事前我曾见她一面,虽然病得脱略人型,仍然是个美女,可惜遇人不淑,她还偏偏要吊死一棵树上。
慢着,我发现了不对,转头去问陈涛:“凌霄失恋,为什么会引起寄生物不安?难道它也有人的感情不成?”
陈涛回答:“这点还没有研究出来,但或许人在情绪异常的时候体内会发生什么变化,让寄生物觉得不好过,就表现为人的异常行为。”
这种说法听上去像是有科根据,说是人兴奋刺激的时候脑内会产生什么激素,让人不觉疲累。但那是分泌兴奋激素的事情,难道人在失恋的时候体内也会产生什么激素,让体内的寄生物感到不安?
我突然想到,如果人的情绪真的可以产生激素,那么失恋或许是清除体内寄生虫的好法。
康自我手里接过资料细看,慢慢说:“倾城,这些时间很巧合,好像你也发生了一些事情。”
我一愣,开始回想。
第一次……未婚夫拒绝成婚,逃跑。
第二次……婚礼现场逃跑。
我呻吟一声:“这位混蛋未婚夫不是姓欧阳的吧?”
陈涛瞪圆了眼睛:“确实是姓欧阳的,据说是城中阴阳师家族的传人。”
“哈”邵康柏即时在旁边怪笑一声,幸灾乐祸。
罗熊猫问:“顾小姐与欧阳家族打过交道?他们这些装神弄鬼的人,相信科的人很难对付。”
康柏接口:“哪里仅止打过交道,简直关系匪浅。”
陈涛问我:“顾小姐跟这位欧阳家的传人是朋友?”
康柏又接过去:“哪里仅止于朋友,简直是‘过命’的交情。”他刻意强调“过命”两字,引得罗陈两人齐齐盯着我。
康皱眉:“小柏。”
康柏伸舌头:“我哪里有说错。”
我托着脑袋:“你是没有说错,一点也没有说错。因为我就是那个帮助欧阳晴川逃婚的人,而且两次都是。而且……”我叹了口气:“虽然我跟这位凌霄小姐实在没有仇,但是,她说不定是给我害死的。”
说出这句话的我实在有点心灰意冷,这世界何其小又何其巧,无论我再怎么撇清都没法摆脱我佛如来的手掌心,倒不如大方承认的好。
当然,这协助欧阳晴川第次闯祸的人,不是我,想是安娜。两人助我解决掉吸血族魔王复活的问题后便齐齐私奔,这伤及凌家亲友的人应该就是脾气火爆的安娜。
不过,虽然味纷陈,我却不会后悔。我想起跟居莉莎一起在婚礼上带走欧阳晴川时,他只得一人在场,那时我还笑他是否要跟母鸡拜堂,现在我知道了,他的准新娘正躺在特殊病房内打点滴,说不定还出现了什么异常行为,无法赶到婚礼现场。
我更进一步想到,最先察觉凌霄异常的人,说不定不是两位一心研究异种生物的科家,而是凌氏的人。他们早发觉他们的小姐不正常,是以把她丢在一间最普通的医院内作特殊看护。这样的人,居然还硬塞给晴川。换着是古代,假如那小姐在成婚后突然死了,死因又是不明不白,说不定会酿成什么千古奇冤。
陈涛罗熊猫听得我亲口承认了,八只眼睛瞪得溜圆,都有一把问题要问,却又不好意思,我只装没看到。
憋了半晌,罗熊猫先忍不住:“顾小姐,当时……?”
我的手机适时响起铃声,我连忙取出:“对不起……”我作个手势,借机离场。
这个电话是凌老头的手下凯利·罗恩,他报告说十分钟前伦敦某地铁站发生了堕轨意外,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我们和警方正在寻找的人。
我们马上齐齐驱车去出事的地铁站察看。
这次出事的是一对年轻男女,死状相当凄惨,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齐齐被列车碾过,至死保持了亲密的姿态。
据目击者声称,这对男女应该是正在热恋中的情侣,他们一直搂抱着在等地铁,后来男的离开去买饮料,然后那个男迅速接近那名女,女的男友回头察觉到危险,大叫着冲过来,男伸手去推女,男友冲上来紧紧抱住女友,男便连男友一起推下轨。
我们面面相觑,康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毫无疑问是嫉妒。这头怪物居然会嫉妒,奇怪了,失恋的又不是它!”
陈涛皱着眉头:“这真的令人费解。”
罗熊猫却说道:“我在怀疑一件事情,或许……”
但已经没有人留意到他打算“或许”什么,所有人都看着离我们大约五十米的站台,那个站台上站着一个男人,黑髦发,身高大约五尺十寸,有点瘦,身上穿一件灰蓝的格衬衫。
我跟康对望一眼,我低声说:“不是那么巧吧?”
康说:“凶手精神异常,很可能没有即时远离现场。”
再一看,康柏那小已经按捺不住,自己悄悄往那男的方向移动。
我想开口警告康柏不要打草惊蛇,那男已经察觉到,并且开始移动。我们正打算追过去,却发现这男的转移动作非常缓慢,并不像是要逃的意思。
他像是一只找到了猎物的猫,蹑手蹑脚向一个女孩走去。那个女孩打扮得很惹眼,戴着一顶红色的贝雷帽,双手不住地在身周互拍,很兴奋的样,翘看着站台。她在等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在等情人。
那个很像是凶手的男就是向这个快乐地等着人的女孩走去。远处隧道亮着灯,列车转瞬间就要入站了。
我们蓦然间嘹解了这男的意图,我们即时拔足往那边飞奔,却又怕呼喊会惊动凶手,不敢事先大声示警。
列车接近的声音恰好遮盖了我们的脚步声,五十米的距离,我们全速而奔,六秒还是七秒,生还是死?
车轮磨铁轨的咝咝声越来越响,列车的车头灯已经看见,男蹙到女孩身后,缓缓伸出手。
还有十七八米的距离,我发觉也许赶不及了,打算大叫,叫女孩小心,就在这时,突发事件发生了。
有一个人从上面的楼梯迅速地冲下来,她在站台上叫着,奔跑着,冲向一个方向。
这个人的出现让我们目瞪口呆,意外,这个像火箭炮一样俯冲下来的人居然是在另外一个站台负责警戒的苏眉!
苏眉的动作夸张,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连我,那声示警也给梗在了喉咙。
穿格衬衣的男注意力随即转移,苏眉脚步急促,跟他擦身而过,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伸手在苏眉肩膊狠狠推了一把,他的意思是要把苏眉推下轨!
事出如此突然,正在奔跑的我们吓得脚步停下,离得最近的女孩瞪大眼睛,忘了尖叫,苏眉正在全神贯注地小跑,猝不及防,给推得身体一歪,一只脚滑出了轨道。
“不!”我心中狂叫,但嘴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格衬衣男弯身又是一推。
我尖叫:“不!”我想闭上双眼,但双眼不受我控制,仍然死死睁着。
然后我便眼睁睁看着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非常高大强壮的男人,他一只手捉住苏眉的手,另一只手抵在格衬衣男的额侧。
“砰”一声清脆利落的枪响,格衬衣男一头栽下轨。
列车呼啸而过,呼呼风声让轨道旁的乘客都不期然地合上双眼,那个贝雷帽女孩蓦地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