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自从死域深处那惊天动地的一战之后,北荒之地迎来了短暂的,难得的和平,然而在平静的下面,却是汹涌澎湃的暗流,各个势力在暗中运作着,他们或为了利益,或为了自身的身存,在不断策划着一个有一个计策,或者说阴谋。
至于北荒之地最大的敌人,衍天圣地,自从死域中爆发出的那股恐怖的气息之后,它就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人知晓他们的踪迹。
而在古云宗中,由于有着君临天还有古云宗的底蕴,古云宗老祖坐镇,这让的古云宗稍微淡定了一些,但是其中紧张的氛围,依旧随处可见,而终于将古云宗的各种事情暂时处理下来的君临天,他却是将目光看向了荒兽场。
想当年,君临天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在荒兽场中的各种搏杀,君临天不禁摇了摇头,如今回想起来,那却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或许是该去焚天河河底看看东方前辈了,同时再与他商量一下如今古云宗该何去何从……”君临天自喃道,他知道,虽说如今不知道为何,衍天圣地的力量并没有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但是君临天一直有一种预感,这是大战之前的宁静。
君临天的身影,一瞬间跨越了数十里的距离,而他的身影直接冲进了至今依旧炙热无比的焚天河。
在冲进焚天河的那一瞬间,君临天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当年的自己,如果不是世界之心,如果不是各种机遇,或许自己直接就死在了焚天河中,当年的自己,几乎动用了一切底牌,才勉强在焚天河中保住性命,而如今,行走在焚天河中,就好似在平地上行走没有什么两样。
岁月,它造就了一切,但是最后,也会亲手毁灭一切。
君临天的身影沉入焚天河河底,他看着四周那恐怖的密集禁制,知道如今君临天才真正地知晓,这无数的禁制到底有多么的恐怖,能够暂时困住东方冷漠这样存在的禁制,或许在这个天地间,都属罕见的了。
禁制并不会阻挡柔和的力量,所以君临天轻轻迈出步伐,而那些无数的禁制则是自觉地为君临天让出了道路。
其实以君临天如今的实力,在全力爆发的情况,想要强行破坏这里的禁制,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君临天不可能那样做而已。
走过无数的禁制,一条条狰狞的铁链出现在君临天的视野中,而君临天的目光也是集中在昏暗的半空,在那里静静地矗立着一道一动不动的身影,蓬乱的头发,脏乱的衣物,还有那股颓废的气息,这一切都与当年没什么两样。
那道浑身被铁链束缚着的身影,慢慢地抬起头来,深邃的双眸看着站在前面的君临天。
君临天看着眼前的男子,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叫道:“晚辈君临天,见过东方前辈!”
东方冷漠沧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说道:“你来了……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着老不死的家伙!”
“临天自然记得,东方前辈可以说是我的半个师父,况且当年临天与东方前辈曾有过约定,而如今古云宗正值危难之际,临天实在无能为力,所以只有来这里寻求前辈的帮助……”君临天满脸的恭敬,他看着东方冷漠说道。
“如今我荒之深渊中的魔性越发的暴躁,我根本不敢离开,而且……以你如今的实力,就算你拥有圣战九阶极限的肉身强度,纵使你身怀两条十二周天龙脉,也纵使你身为古神之体,但是如今的你依旧无法压制彻底堕落的我,不仅如此,你也会有生命危险!”
听到东方冷漠的这段话,君临天心中无比震惊,一直以来,君临天都在猜测东方冷漠的修为,而这些年来,特别是当他从死域中出来,实力出现了一个飞跃的情况下,君临天觉得,或许如今的自己能够镇压住暴走的东方冷漠然而如今再一次听闻东方冷漠的话语时,君临天却是呆愣在了原地。
“眼前的这个男子,他到底得有多强大?”
这是君临天心中震惊这的疑问,而君临天的骇然之色,也是被君临天看在眼中,东方冷漠认真地说道:“临天,就算你在肉身强度,或者说荒之力量的修为上突破到了苍穹级,也无法抑制住暴走状态的我,或许,只有当这两者都跨入苍穹级,你才有资格与我一战。”
东方冷漠的话语,绝对没有丝毫的夸张,也没有一丁点而的夸大。
君临天看着东方冷漠,他问道:“那东方前辈,不知道你如今的修为到了怎样的境界?”
“如今的我,苍穹级二重天,而且一只脚踏入了三重天的门槛……”
“二重天?”
“嗯,在苍穹级之前,每一个大等级之间细分为九阶,而当踏入苍穹级之后,细分的九阶化成了三重天,每一重天之间都有着极大的差距,而三重天的苍穹级,则是被称为高阶强者……”这个时候,东方冷漠也是为君临天普及了一下修为上的知识。
听闻东方冷漠的话语,君临天久久不语,他一方面震惊与东方冷漠的恐怖修为,同时那颗悬吊着的心也是安稳了一些。
之前由于有古木老者存在,君临天并不是十分的忌惮衍天圣地,然而如今古木老者下落不明,君临天自然心中无底,如今听闻东方冷漠如此强大,纵使东方冷漠是一柄双刃剑,但也可以称之为古云宗最后的一重保障,这多少让的君临天心中平稳了一些。
东方冷漠看着君临天,他自然明白君临天心中所想。
“小子,放心吧,如果古云宗真的有一天面临着生死存亡的一颗,我纵使是冒着彻底堕落的危险,也要守护古云宗!”东方冷漠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在君临天的心中,命运第六感的力量悄然流淌而过,而在这一刻,君临天心中莫名地慌张,他看向了南方,在那里,是君家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