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命案

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无奇,大学毕业后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进入本地方县城里的派出所,当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民警,这与老妈的期望有点背道而驰,老妈想让我回老家种田,守住家里的一亩三分地,她总是唠叨说外面太危险,留在村里取一个村姑媳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然而对我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学后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回到不通公路,不通网线的村里生活,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我对老妈说我有着远大理想抱负和崇高追求,回到我们那山卡卡里就此埋没一生,那是痛苦的事情,实际上我心里想的是,20多岁在农村算是老光棍了,一回到老家里肯定要被老妈逼着找个女的结婚,虽然我比较喜欢有个女朋友,毕竟这年轻的心一直在骚动,但一牵扯到结婚的事情,我就立马觉得没了意义,想想在村里其他小时玩伴,都是第二个、第三个孩子他爸了,农村里晚上没什么娱乐节目,基本都是吃完饭后一家早早的睡去,然后不久就是像变魔术般多出了很多很多小孩。按我个人的想法就是,肉体上可以随便,精神上可不能随便,肉体与精神的追求还未统一时,坚决不能结婚,所以我不想回偏远的农村老家。最后与老妈斗争的结果就是,考进在离家最近的县城江城里的城关派出所里上班。

派出所每天杂事极多,每天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昨天老李家的狗丢了,今天老张跟他二婚的媳妇因为房事不协调打了一架,隔壁的小王顺子又偷了王老二家的鸡等等,每天都在忙于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这与自己当初入警时的所想象中警察打击违法犯罪,时常穿越在生与死边缘,最后通过艰苦卓绝的斗争,把狡猾的犯罪分子一网打尽,维护了法律的尊严,保护了老百姓生命财产免遭侵害等形象天南地北。现实就是,每天都在繁杂琐事中疲于奔命,累得像狗,还经常被投诉,一投诉领导们就会劈头盖脸的教训一通先,按领导们的说法就是:群众利益无小事,必须办好,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而我总觉得这些琐事纯粹是浪费警力物力,警察的神圣使命就是打击违法犯罪,保一方百姓平安,或许是我思想觉悟太低了,无法去领会领导们的高瞻远瞩,以至于被领导们批评教育那是家常便饭。额,一说到工作的事情,就满腹怨言,扯远了,好吧,言归正传。

今天又到了我值班,一大早就到了办公室,领一把***值班配枪,配枪也就是个模样而已,现在的大环境下就算有人在你面前杀人,都不一定敢开枪,不管是如何的穷凶极恶,只要一被警察开枪打死后,那就是一个良民,网络上会翻出被杀者是如何的好人,被杀肯定是被逼无奈才走向极端,警察为何不开枪打非要害地方?而要一枪致命等言论,领导为了平息网络暴民的情绪,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对不起,只会拿你去开刀了。所以平时我值班都不爱带枪,不敢开的枪,都没烧火棍好用。

作为一名警察,爱枪那是天性,好久没摸枪的缘故,今天值班却心血来潮,领一把***手枪出来配在了身上。中午快至饭点的时候,我在办公室处理一起小纠纷,接值班室的小王来电称:在我老家高村的村子里,有一个外来的人在村后的野人沟里死了,半天脑袋已不见踪影。在我们的小县城,基本几年都不会出现刑事案件,尤其是我老家高村,那里村民都很和气,一百多户的人家,都是乡里乡亲,平时吵个架都很少,现在却出现了死亡案件,感觉案情重大,接警后我立即向江城县公安局指挥中心汇报,未等局里刑侦和法医过来,我就带一个协警小王驱车前往现场,毕竟是老家里,老妈也在家。报警的人是高村里面的支书欧宝熊,是我的父辈,平时都是喊他宝叔。

小王在开车,我立马给宝叔打了个电话询问具体情况,宝叔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说是今早上村里的一个村民去后山打柴,发现村后山的野人沟仰卧着一个人,那村民开始还觉得有点奇怪,一大早的怎么会有人会到下面去,喊了几声发现没反应,走近才发现是一个仰卧着的尸体,左半边脑袋已不知去向,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消融了一般,该村民被吓了一大跳,是男是女都没看清楚,连滚带爬的跑回村里向宝叔汇报,宝叔才赶紧报警。野人沟本就是一片人迹罕至的地方,沟里流着一条不大的小河,一年四季也不见缩涨,河水最后流入了一个岩洞里面去,至于河水入洞后去到了哪里,村里最老的老人也不清楚。贵州本就是典型的科斯特地貌,岩洞极多,大洞套小洞,一个连一个,在我们高村后山的野人沟岩洞,从没听见过村里有人说清楚,该洞通向何方。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和村里的伙伴去后山的野人沟河里捉鱼,到了水里大热天的却感觉水冷得碜人,鱼没捉一条就跑回了家。

在一阵长达两个多小时的颠婆过后,终于到达了老家高村,一路上总感觉心神有点不安,我想应该是担心这一个月没见到老妈了,一会见她肯定又被追问有没有女朋友的事情了,每次我都在老妈的炮轰之下,毫无还嘴之力。

没时间去看老妈就先去了案发现场,小王把车子丢在了村头的停车土坝里,我俩提着相机步行了一个小时多的山路才来到野人沟,野人沟还是跟小时候印象中一样,永远是野草苍茫,一条人走过的行迹弯弯曲曲延伸到了河边,就在行迹的尽头仰卧着一具尸体,我和小王顺着小径来到了尸体旁,尸体呈现的情况从所未见,半边左脸由左耳处至右眼上方完全缺失,伤口边缘呈及不规则,不像是利器所伤,而像是被某种溶液强力腐蚀消融,脸颊骨外露,在原本左侧脸颊的下方草地,一片乌黑,同时伴有一股股浓烈的腥味,这种特别的腥味我感觉有点熟悉,现行却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闻过。

疏散了围观的村民,刚拉好了警戒带,就听到山头上传来一声

“小欧,情况怎么样?你小子咋跑的这么快?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县局刑侦的张大队张天印带领其余同事和法医到了,

我说“张大队,我也才刚到,笨鸟先飞,我们所里的车可没你们刑侦的好,肯定得先走了才不拖你们后腿,况且这又是我的老家,我心里也是着急就先来了”

张天印哈哈一下说“你小子说的是老实话,是哪个老家的都着急,情况怎么样了,是否有目击者什么的?我说“不知道,有个高村的村民路过看到人趟在这个地方,就赶紧跑回村里向村支书报告了,是否还有其他人目击过程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他们来接手了案件,没我什么事了就准备离开回村去看看老妈,张天印说“这是你小子的地盘,现在也过了饭点时间,你回家去准备点吃的,一会我们干完活了要来尝尝阿姨的手艺”

“好勒,欢迎至极,一会见”说完我对着尸首又照了一个伤口特写,顺手把相机交给了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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