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在公交车上对一个老太行窃后被便衣jǐng察抓获,不料被带到jǐng署后jǐng察审讯时问他为什么要调戏妇女。阿新连忙辩解说自己没有调戏妇女,只不过想偷钱包。
“偷钱包?”一个胖jǐng察不信地看了看他说道,“我们的人明明看到你尽往人家女的大腿上摸,连老太婆也要摸。你是不是有病啊?”
“不不不,没没没,”阿新急得不知怎么说才好,“我真是想偷钱包。”
忽然他想起从那老太身上偷来的那包厚厚的东西还在他兜里,他边掏边说:
“你们看这是我偷老太的钱包。\”
说着将那包东西掏了出来,他自己一看都傻眼了。这哪儿是钱包?这是老太看病配的一包药!
“嘿嘿,就这钱包?”胖jǐng察讥笑道,“你别狡辩了,还是老实交待吧!”
“这这这…….偷……偷错了。”阿新急得说不清楚了。
阿新既然讲不清楚,他们就先把他关起来再说,反正他做了坏事。\阿新对“关起来”已经不那么害怕了,他已经有过好几次经验了。而这一次他更是有些欣慰,因为总算可以摆脱黑道了。最值得庆幸的是摆脱了百帮会,否则像他这样的“假贼”,早被他们看穿,回去后不知会遭遇怎样的厄运呢。当然,脱离紫帮会似乎有些怅然。虽然吃过些苦头,毕竟在那儿也混到一个老三的位置,还遇到秦媚那样的贴心情人。不过梁园虽好,总非久留之地,更何况这黑道反复无常,生死出没,难保今后不出事的。\所以阿新想想还是配合jǐng察,他们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争取早点出去为好。
不过事情并非照阿新的如意算盘进行。第二天上午,一个jǐng察将阿新带出拘留室,说有家属来探望他。阿新奇怪极了,他被抓,他家里怎么会知道?他疑惑地来到会客室,看到那儿竟然坐着一个那天他见过的百帮会的小头目。这小头目一见阿新就起身叫道:
“啊呀,二哥,你怎么会这样!”
他一边说一边朝阿新眨眼。\这意思阿新当然明白,他们想冒充他的亲属将他领出去。阿新连忙对jǐng察说:
“我不认识他!”
说着就往回走,jǐng察惊奇地看看那个小头目,小头目气得直摇头。阿新不认他,jǐng察也没办法,只得将阿新再押回去。阿新听到那小头目在他背后嚷道:
“二哥,你气昏头了吧?我们可在外面守着你哪!”
这话让阿新毛骨悚然。\他们在外面守着他?这就是说哪天他被释放,哪天就会落入百帮会手中。这让阿新的如意算盘彻底失败。他沮丧极了。落到百帮会手里,还不如蹲在这监房里算了。尽管这监房又小又窄,吃没好好吃,睡也睡不安稳,但比起到百帮会去受罪,那不知要强多少了。阿新干脆不想出去,说正确点是不敢出去。
抱着这想法,阿新在每次提审时尽量承认自己犯的罪,没有的罪也往自己身上拉。\
“你承认调戏妇女啦?”jǐng察问。
“是的,我摸她们了,连老太婆也没放过。我真该死!”阿新“沉痛”地说道。
“那包药是怎么回事?”jǐng察又追问。
“啊,啊,那是我在调戏老太婆时顺手牵羊,本来以为是钱包,没想到竟然把她看病配的药给偷了。我真该死!”阿新努力挤出几滴眼泪来,他当演员时练过这本事的。\
jǐng察很惊讶阿新一下子变得如此坦白。他们怀疑他是否有jīng神病。从种种迹象看有些像。比如,他连老太婆都要调戏,他连自己的家属都不认识。他们决定送他去医院做一次鉴定。
阿新被送到一家jīng神病医院做jīng神鉴定。医生听了jǐng察的介绍后怀疑阿新是否存在“xìng错乱”和“记忆失常”的jīng神现象。于是他们将阿新带到一间鉴定室里对他进行测试。他们将一台仪器与阿新的手脚、头部接通,然后给他看一本**画报,里面都是年轻美女的**画。\他们观察到阿新内心有冲动脉波显示在仪器的荧屏上。他们又让阿新看几张老妇人的**画,没有观察到他的冲动脉波。第一轮测试结束,结论是“xìng正常”。第二轮测试,医生面对面地与阿新对话。
“你上午吃了什么东西?”医生问。
“粥和馒头。”阿新回答。
医生看看身旁的jǐng察,jǐng察点点头。\
“你是从哪里到我们医院来的。”医生又问。
“从jǐng署。”阿新答道。
第二轮测试也结束,结论:记忆正常。阿新被带回jǐng署。第二天阿新被告知,他的调戏妇女行为不予认定,但偷窃行为可以认定,因情节较轻,决定处以五rì拘留。他已经被关了三天,所以还有两天就可以释放。释放?阿新听了忧心忡忡。这怎么办?那百帮会的人正在外面等着他哪,无论如何不能出去。\但怎么才能留在这监房里呢?不如我说自己犯大罪了吧,这样一定能多关些时间。时间一长,百帮会的人一定会等得不耐烦的,也许就放弃了也说不定。于是阿新主动要求坦白,说自己隐瞒了一桩命案,现在受良心谴责,决定说出来。jǐng察听了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刚刚给他做过jīng神鉴定,所以jǐng察们不怀疑阿新jīng神是否正常。但要释放他了,却要来坦白一桩命案,实在不可思议。
“你隐瞒了什么案子?”胖jǐng察有些不信地问。
“杀人案。”阿新说,口气有些自豪。
“杀人案?”胖jǐng察惊异地仰起他的头,“杀了谁?”
“一个植物人。”阿新胸有成竹似地说。
“植物人?”胖jǐng察更觉得不可思议,头仰得更高了,“怎么杀的?他叫什么名字?”
“我拔掉了他的氧气管,”阿新简直像背书一样流利,“他叫沙不四。”
“沙不四?”胖jǐng察觉得这个名字更不可思议,他的头没法再仰得更高了,只得将眼皮朝上乱翻。
“是的,我把沙不四杀死了。”阿新甚至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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