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筹声音未落,他胸口的一颗黑珠子乌光一闪,一道黑影飚射而出。
那黑影在空中由小变大,转眼就变成一个身材婀娜脸上却没有一块好肉的鬼脸女子,长发飘飘,一袭红衣,标准的女鬼打扮。
谢翩舞哪里见过这阵仗,吓的连连后退。
叶尊这个时候也懒得躲了,直接现成出来,站在谢翩舞面前,齐腰的长发无风自动。
徐红筹在后面喝道:“好啊,原来找了个小白脸,贱货!女人都他妈是贱货!梅姑!把他们都四岁,魂魄随你处置!”
“咯咯咯咯咯,”那叫梅姑的女鬼一阵浪笑,血肉倒翻的脸上好像有无数蚯蚓在蠕动,别提多恶心了,“谢主人,这两个灵魂肯定很好吃,咯咯咯咯咯。”
叶尊左手掐诀,发带上的魂幡立刻飘了起来,当插在地上时已经恢复正常大小,黑猫警长迎风而立,目光炯炯,特别有气势。
梅姑感受到了魂幡上的巨大灵魂波动,她一双鬼眼瞪的老大,如果有她有口水的话,此刻一定流的到处都是,她指着魂幡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又这么大的灵魂能量?”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叶尊诀印再变,魂幡上的黑猫警长枪口一闪,那巨大电鳗灵魂嗷呜一声,射了出来,起初是一条小蚯蚓,眨眼就遮天蔽日,笼罩在整个小院之上。
梅姑顿时傻眼,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如果她的灵魂能量是一个小池塘的话,那眼前这个大电鳗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她连一个指头都不敢动一下。
梅姑身后的徐红筹更是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就是祖师爷也不可能弄出这么强大的魂体来吧?这是怎么养的?难道养了万年吗?
徐红筹现在没有了退路,只能孤注一掷,“梅姑,攻击那个男人或者谢翩舞,不要管那大鱼,他的体积大,不可能有你灵活!”
梅姑是真的听话,猫腰一窜就奔向了叶尊。
叶尊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就在梅姑觉得自己的长指甲要触碰到那个高大男人心口的时候,空中盘旋着的电鳗发出滋滋的声响,接着咔嚓一声,一道蓝色电流直接劈在了梅姑的天灵盖,她的魂体静静维持了一秒便砰的一下炸开。
电鳗轻轻一吸,那些爆开的灵魂能量就被其吸入身体。
叶尊再一掐诀,电鳗再次缩小飞回了黑猫警长的枪口中,魂幡随时嗖的一下缩小,回插到叶尊的发带上。
梅姑一死,徐红筹立刻面如死灰,可接着他便浑身便迅速泛红,红的好似煮熟的螃蟹,他趴伏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嘴里嘶吼着,“解药,给我解药,解药在我的包里,求求你,给我解药,让我做什么都行。”
叶尊手一伸,手里顿时多了个黑色的小包,“是这个?”
“对对,蓝瓶的就是解药,求求你给我吧,我可以为你做事,”徐红筹现在就像个犯了毒瘾的瘾君子,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叶尊问道:“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不认识,我真的不认识啊,给我解药啊!解药!”胡红筹涕泪横流,身上的皮肤颜色持续加深,由红色转而暗红色。
“那你说说鬼大师真名叫什么,怨阴宗养这么多鬼到底意欲何为?”叶尊继续发问。
“我……”
砰的一声巨响,徐红筹身体直接爆开。
叶尊反应迅速,神奕力直接包了过去,没有让血肉真的爆开,保护了院子没有变成修罗场。
这个结果也是叶尊没有预料到的,他看出来徐红筹中的是春药,他又怕他和林北辰一样灵魂被做了手脚,不敢贸然搜魂,本想用解药作为要挟,询问点儿怨阴宗的事情出来,可没成想这春药竟然如此猛烈,发作后竟然如此快的就爆体了。
叶尊摇了摇头,失算啊,早知道给他解药好了,自己有的是办法让其开口,世上哪里还有比蛊更好的刑讯之物?
连翻的刺激让谢翩舞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叶尊一挥手,谢翩舞就轻轻的落于椅子上,不至于倒地。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终于惊动谢家人和谢家保镖,一下拥过来十几个人。
谢奎赫然就在其中,见到叶尊在此,他连呼谢天谢地,“叶先生来了就好了,”再看看晕倒的椅子上的谢翩舞,“翩舞没事吧?”
“没事,就是受了点儿惊吓而已,躺一会儿就会醒来,”叶尊道。
谢翩舞的父亲立刻上前横抱起女儿,往房间里而去。
院子里很快就剩下叶尊和谢奎,叶尊问道:“这是你们弄的圈套?”
谢奎点头,“是的,自从翩舞的身体痊愈后,她就一直想解决这件事,我们一直都压着,可最后还是拗不过她,就答应布这个局,倚仗就是你给她的那个玉片。”
“好歹给我打个电话啊,”叶尊无奈。
“刚才我打了,占线啊,”谢奎灿灿的道。
叶尊摆摆手,“算了,有惊无险,也算圆满解决了。”
谢奎连忙道:“是是是,太好了,这个心结接了,翩舞也能好好的生活了,今后也能安心的画画了,我打算给她办个画展,到时候请叶先生出席。”
“看情况吧,有时间就去看看,”叶尊道:“这段时间谢老对质感的帮助我都知道,谢谢您的倾力相助,我和质感都是懂得感恩的,今后谢家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一样的,我谢奎也从来没有受过别人这么大的恩惠,叶先生救了翩舞的命,就等于救了我的命,这恩情怎么都报不完了,我做的都是力所能及的小事,不足挂齿。”
叶尊笑道:“咱们也别在这儿客气了,”他又递给谢奎两枚玉片,“这两枚玉片你和谢翩舞一人保管一个,我怕徐红筹背后的人回来找麻烦。”
这样的好东西谢奎自然不会决绝,珍而重的把两枚玉片收了起来,“谢谢叶先生了。”
“事儿了了,我也该走了,有时间到沪城,咱们再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