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了大家后,叶尊抱着女儿走在前面,经过7号车厢的时候,包厢门是关闭的,叶尊清楚记得,7号也就是他们的隔壁,只进入了刚刚那个擦身而过让他觉得别扭的青年。
路过8号包厢的时候,叶尊顺势瞄了一眼,包厢内两男两女,一面上下铺是两个男人,都躺在卧铺上看手机,一面上下铺是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刚刚跟叶尊搭话的干练女人,正在下铺看书,而上铺的女人面向隔板侧躺,看起来是在睡觉。
观察周围环境是叶尊的习惯,自从知道了古武的上限后,他更加的谨慎了,再加上那个让他觉得别扭的青年,他隐隐的有种感觉,这次临时更改的火车旅途,恐怕不会太平。
叶尊在即将走出车厢的时候回头,“闪开,你留下来,照看曹十他们,注意点儿。”
一句注意点儿,闪开马上会意,停下脚步,“好嘞。”
叶尊他们到餐车后,发现人还不算多,分了几桌坐下后,点了餐食。
火车的餐食说不上难吃,但也绝谈不上好吃,好在曹暖暖不挑食,只要不是真的十分难吃,小家伙都能吃到饱。
用过餐后,叶尊给闪开打包了一份午餐,众人回转,叶尊进入包厢后直接掏出了山岳钵,倒悬于包厢内的吸顶灯下。
曹清歌马上紧张起来,“有事情?”
叶尊把女儿交给妻子,让其坐在6号和7号包厢隔板另一面的床铺上,“只是有种有事发生的预感,以防万一,你跟暖暖就在包厢里别出去,我出去转转。”
“怎么出去玩,也这么不省心,”曹清歌郁闷道。
“我们不惹事,但碰上事情,也没办法,”叶尊说罢就走出包厢,关好门。
来到4号包厢,叮嘱燕玲和肖玉儿注意两边的动静,如果方小青、罗甄、李婉、肖海潮他们要去洗手间,她们两个要有一人陪同。
“师父,有什么危险吗?”肖玉儿问道。
“具体说不上来,隐隐的预感,小心点儿总没坏处。”
又来到闪开的和崔克国的2号包厢,叶尊进入其中把门关上。
“老大,有情况?”
“目前还只是预感,机灵点儿总没错,最后上车的那个青年让我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别扭,可又看不破,问题应该就出在他身上,不过我在他隔壁看着,也翻不起什么浪来,”叶尊说道。
闪开一边吃饭一边道:“我已经登天了,再加上老大给的功法妙用无穷,谁不长眼都是找死。”
崔克国道:“会不会和陈道陵有关?”老头儿满脑袋都是陈道陵。
叶尊摇摇头,“不会,陈道陵现在应该被吓个半死了,琢磨自己还琢磨不过来。再说我们坐火车去巴蜀,这件事连我们自己都是临时起意,陈道陵不可能未卜先知,麻烦从天降的可能性最大,反正只要不动我们的人,随便怎么闹,我也不是国际警察,别惹我就行。”
叶尊从2号包厢出来没有回转,而是假装去洗手间,路过1号包间的时候,往里瞄了一眼,和8号的情况一样,四个床位都已住满,三男一女,其中两个下铺的应该是对老夫妻,从穿着和手上的老茧看应该是农民,两个上铺上的是男的,一个三十多岁正靠坐在床上把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敲着字,另一个二十岁左右,穿着时髦,两个耳朵塞着耳机,正在随着音乐摇摆。
叶尊兜了一圈回转自己的包厢,整个高级软卧的的人员情况已经了然于胸,静静等着就好。
吃饱喝足的曹暖暖继续坐在小桌上看风景,不时的大呼小叫,曹清歌在用卫星通讯设备办公,叶尊盘坐于床位上,倾听隔壁的动静,一无所获,隔壁一点声响都没有,如果不是叶尊亲眼看到那个青年走进去,还以为里面是空的。
一下午的时间,叶尊他们互相串门,天南海北的胡侃,期间8号包厢两个男人中岁数比较大的,看起来快五十了,还过来凑热闹,开始是胡吹大话,后来眼睛就不老实的往曹清歌、肖玉儿、方小青她们身上乱瞄。
叶尊他们都是什么人,肖海潮、方小青、曹清歌,哪个不是手上运转上百亿的牛人,怎么可能被这样的小老板忽悠住,根本就没有人理他。
等他眼睛开始乱瞄时,叶尊很想一巴掌拍死他,一直强忍着。
叶尊忍得了,有人忍不了,闪开直接把个易拉罐当着那中年人的面捏成指甲大小,“人贵有自知之明,懂不懂?自己招人烦不知道?滚远点儿,再让我看见你,捏的就是你!”
“大家都是生意人,聊聊生意嘛,没准还能一起发财,干嘛这么暴力嘛,”中年人畏惧的往自己的包厢退去,嘴里絮絮叨叨。
罗甄鄙夷的道:“色中饿鬼,这样的人我见太多了,我敢打赌,这王八蛋糟蹋的姑娘不少。”
方小青纳闷儿看向叶尊,“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好?”
叶尊不想大家都恐慌,笑道:“我多小心眼儿,我有别的招儿整治他。”
闪开这时邀功道:“老大,我还是有用的吧?这种小事当然由小弟来做。”
崔克国别过头去,不想看自己儿子这副谄媚的嘴脸,太丢人了。
“别把你家老头儿气病了,”叶尊说道。
闪开看了眼崔克国,“老头儿高高在上惯了,看不惯正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克国又联想到自己三十年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顿感内疚,欲言又止。
叶尊笑道:“你就是要把你家老头儿折磨掉眼泪才罢休,他也是受害者,你有点儿儿子样,吊儿郎当的欠揍德行,叫声爹会死啊?”
闪开倒是从善如流,转向崔克国,“爸,喝茶不?我给你泡点儿?”这声爸叫的崔克国情绪失控,老泪纵横。
闪开无奈道:“之前没叫你,不是不想叫,是感觉别扭叫不出口,老大这么一说我就想开了,你不欠我的,后半辈子咱爷俩儿还有时间。”
“欠!怎么不欠?欠你和你娘的,还不清了,”崔克国抹了把眼泪。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