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飞出去很远,叶尊才取出星云罗盘,他根本就不担心孙博陵夫妻的安危,对方如果要两人的命,当场就已经成为干尸,根本不用掳走他们,对方明显是要两个人脑中的研究成果。
星云罗盘果然指引向北方偏西的位置,正是那内元古沙漠戈壁的大概位置。
飞出去大半个小时,叶尊的手机再次响起,他掏出一看,是陆斯曼,估计上面已经通知了他们老两口,儿子儿媳被劫持,老太太要急死了。
果不其然,电话已接通,陆斯曼就嘶哑着嗓子说道:“小尊,救救我儿子和儿媳……”话刚出口就再说不下去,孙怀青接过了电话,“小尊,我们刚刚接到上面的通知,博陵他们夫妻被不明分子劫持,我们也找不到别的能帮忙的人,只能向你求助,你能帮帮我们吗?”老头儿估计一辈子也没有求过人,言语显的很生硬,但叶尊还是能感觉到老头儿的恳求。
“孙老师,您和陆老师先不要急,我正在赶去救孙大哥他们,在你们给我打电话之前,我就已经得到消息,你们等我消息就好,”叶尊安慰道。
孙怀青由衷的感激道:“谢谢,谢谢你了啊,我们等你消息。”
“孙老师客气了,于公于私我都会出手相助,你们安心就是,我先挂了,”叶尊挂断电话,继续御剑往北。
继续御剑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叶尊已经在沙漠戈壁的上空,脚下就是黄沙和点缀在其中的褐色戈壁滩。
当叶尊进入沙漠和戈壁边缘的时候,就发现手上的星云罗盘指针在缓缓偏移,偏移的方向是向西,又飞行了一段后,偏移的速度越发快了,这就说明对方带着孙博陵夫妻正飞速的往西面移动。
以叶尊的经验,这移动速度肯定不是汽车,在这种戈壁滩上开车,绝不可能开这么快,不然必是车毁人亡。
又飞行一段后,证明了叶尊的猜测,远处的高空正有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正快速的往西北而去,看那样子是想要快速的越过内元古和元古国间的边境线。
叶尊御剑陡然加速,转瞬与直升机并驾齐驱,刚临近叶尊就发现直升机中有异常强大的精神力弥漫,分为三股,来自不同的三个人。
直升机的侧面各有三个窗口,除了驾驶员外,里面还有五个人,孙博陵夫妇都已经昏迷,看样子不是喂了药物就是被异能弄晕。
其他三个人就应该是本次行动的主力,也是三股精神力的来源,一位是个大胡子,三十多岁左右,看那样子应该是中亚人;一位是个年轻的白种男人,金发碧眼;最后一位是个亚种黑人女人,咖啡色的皮肤非常紧致光滑,胸脯高挺,身材火爆,梳着简单的马尾。
三人都穿着统一制式的迷彩作战服,戴着墨镜。
掌握了对方的情况,叶尊心中就有了底,三道拟地傀蛊无声无息的打出,顺利的进入三个异能者的体内。
就在叶尊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他发现地傀蛊无法进入三人的脑域,好像他们的脑袋被一个无形东西笼罩着,无论他怎么催动地傀蛊都无法攻破而入。
叶尊这边无法建功,那边三人却同时察觉有人正在试图侵入他们的脑域,只是这股力量他们非常陌生,并不是精神力。
那大胡子明显是领头的,用英文流利的说道:“有敌人!”
三人同时看向飞机外,什么都没看到,那飞行员一咧嘴,无声的嘲笑身后的人,这可是几千米的高空,有敌人?有敌人能躲过雷达?开什么国际玩笑?
叶尊万没想到他屡试不爽的拟地傀蛊竟然无效,不敢再托大,仔细观察起三个人,以刚刚拟地傀蛊遇到的情况,这三人一定是佩戴了什么装置,不然不可能时刻防御,反应机制还一模一样。
终于在三人的脖颈间,叶尊找到了一样东西,一个银色圆形的挂坠,如果只是女人戴着并不稀奇,但两个男人也都戴着,还都一模一样,那就肯定有问题了。
虽然找到了问题所在,但对目前的局面却没有什么帮助,他可以轻易的毁掉这架直升机,可他的目的是救人,不是杀人。
绞尽脑汁,叶尊也只想到两个办法,先试试其一。
叶尊靠近直升机,把自己固定在直升机的起落架上,这样他就可以御使碧波攻击,为了解决视野问题,还丢出了照影镜。
心神沉入照影镜中,叶尊控制碧波发动攻击,飞剑缩小到绣花针般的尺寸,疾速击穿玻璃窗,飞刺向大胡子,就在飞剑要击穿大胡子眉心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闪烁一下,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后又出现。
通过照影镜,叶尊看的分明,不只是大胡子闪烁了一下,而是机舱中包括孙博陵夫妻在内的五个人同时闪烁,躲过了飞射的碧波。
当叶尊再想催动碧波继续攻击的时候,碧波竟然悬停在机舱之中,绣花针般的剑身不停的抖动,可就是不得寸进,他加大控制的力度,也无济于事。
这时候,叶尊才有些后悔,当初在灵界为什么不找一套上乘的御剑术修习,以他这半吊子的御剑法门,连一个空间异能者的禁锢都无法抵御。
通过刚刚五人闪烁加上碧波被禁锢,叶尊便知悉,那个性感女郎是个空间异能者,刚刚的两次异能发动,都是她的精神力在涌动。
这三个人里,那个大胡子跟这个女人都是ss级异能者,他们的精神力是叶尊迄今为止遇到最强大的,而那个白人男子最多是s级。
女郎用右手拇指和食指轻巧的捏住绣花针般的碧波飞剑,她用不太标准的英文说道:“偷袭我们的人很强大,我们不但发现不了他,他还有如此神奇的武器,用一根针就可以穿透防弹玻璃,且还仍有杀伤力。”
大胡子相当镇定,甚至眼中没有太大的波动,“有你在,我们不惧怕任何物理攻击。”
女郎把针状的碧波插入她胸前深深的沟壑中,把敌人的武器放在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这是何等的自负?
又是对敌人何等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