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小道上,一驾马车正在奔驰着。

这是南宫世家的车,那车里的人就是南宫世家的人。

驾车的人正是熊倜。

车走了很久,马和人都需要休息,熊倜就在一条小溪旁停下,熊倜拿出干粮递到马车里面,随即有一只纤细而又洁白的手接过。

熊倜警惕的望着四周。

这时从熊倜后面来了一个运棺材的老人,老人如同天下所有老人一样,眼珠灰暗,腰板也直不起来了,那匹马也一样很老,而且很瘦,车子也很旧,但是棺材却是新的。

熊倜前面又来了一个推独轮车的壮汉,独轮车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女子关切的道:“当家的,莫要太劳累,休息一会吧!”

男子道:“也好。”

于是他们一家三口在离熊倜不远处停下,这时运棺材的老人才刚到。

熊倜的剑在他被关进监狱的时候被搜走了,现在他腰间的剑是南宫墨睿给他的。

熊倜现在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他手搭上剑柄,随时准备出手!

刘小四还站在那里,他对面也站着一个人,南宫世家的五长老。

风动,衣动,身不动,剑亦不动!

最后还是五长老先出手了。

五长老双掌翻飞直攻刘小四面门,速度极慢,但是力量绝对惊人,而且五长老每跨一步,掌力好像又加了几分。

刘小四剑直接刺去,五长老袍袖一挥,剑锋一偏,五长老的掌继续前行,剑锋偏时刘小四再一挑,剑尖直指五长老的胸口。

五长老身形徒然拔高躲过此剑,而一双掌而刹那间迅如闪电,刘小四慌乱之间用左手一挡,身体就倒飞了出去。

众人一阵嘘声,原来这个刘小四功夫如此差劲,仅仅一招就落败了。

可就在此时异变突起,刘小四凌空打了几个转,又站在了擂台之上。

五长老双掌再次攻去,刘小四脚步腾挪,身形在五长老身边打转,长剑则一点既退,根本不给五长老近身的余地。

五长老一怒之下双掌开合,瞅准时机直接卡住刘小四的剑,猛然一拉,自己身体一侧,右脚向前一踏,双掌护胸,向刘小四拍去。

刘小四向一边倒去,五长老掌风随之而来,“砰”的一声,木屑纷飞。

刘小四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五长老趁他在空中之时又向他腰间打去,刘小四一剑劈向五长老手臂,五长老一矮身,胳膊一曲险而又险的躲过,然后五长老向前猛地一步跨去,手肘打向刘小四。

刘小四剑交左手,右手在五长老胳膊上一拉,自己立刻与五长老贴近,左手长剑一转,剑柄就抵住五长老的腰间。

刘小四收剑作揖道:“前辈承让了。”

五长老还礼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五长老在临走之时在刘小四耳边轻声道:“当心老四的潇湘剑雨,我可不想让月儿还没出嫁就守寡。”

刘小四点了点头以示明白。

五长老刚坐下就来了一个又高又瘦的老人,这个老人黑色的胡须长至腹前,腰间挎着一柄青铜古剑,老人站在那里,微风吹过,颇有些仙风道骨。

四长老作揖道:“少侠果然好剑法,不知师承何人?”

刘小四道:“在下学艺不精,不敢妄谈师门。”

四长老拔出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切磋一下。”

刘小四横剑道:“承蒙赐教。”

南宫世家里,南宫月门前,南宫墨睿站在南宫月对面,南宫月也站在南宫墨睿对面。

南宫月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南宫墨睿道:“为你好,我知道你要去见刘小四,但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南宫墨睿想了想道:“等唐门的人来。”

“为什么?”

“你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

南宫月直接一掌劈去,南宫墨睿不敢伤她,只得步步后退。

南宫月一招蛱蝶双飞打去,南宫墨睿侧身躲过,但此时南宫月却变招为蜻蜓点水,一下就从南宫墨睿身边溜走了。

这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点了南宫月睡穴。

南宫墨睿惊道:“卜鹰你怎么就这样现身了?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卜鹰苦笑道:“你以为我没有被发现吗?”

南宫月躺在了床上,安然的睡着了。

就在熊倜快要放下警觉的时候,那个女子突然把怀中“婴儿”向熊倜扔来。

熊倜用手接住,竟然只是一块布!

而女子手中的九节鞭已如毒蛇般向熊倜的脖子缠去。

熊倜迅速卧倒,打了个滚拔出剑来。

九节鞭再度打来,熊倜一剑刺去,九节鞭随即被弹开,熊倜剑毫无障碍的在女子脖子上留下一道血印。

男子就在那里看着熊倜。

熊倜也在看着他。

熊倜道:“你好像没有动。”

“本就没有。”

“你的朋友死了。”

“第一,她不是我的朋友,第二,她来这里就是为了送死,不然我可没把握破了你的剑气。”

熊倜的瞳孔在收缩,人类只有在看到自己厌恶的东西时瞳孔才会收缩。

熊倜道:“拿起你的武器,不然我找不出杀你的理由。”

“我的武器一直都在这里。”

“在那里?”

“要命的武器在你要命也想不到的地方。”说罢男子俯身在独轮车下拽住一样东西。

熊倜以为那是刀枪剑之类的武器,可是男子一用力,车轮就飞了出来。

熊倜一剑劈去,竟然被震退十几步,原来那车轮竟是铁的!

男子抽出独轮车的扶手向熊倜劈面打去,熊倜欺身而上,用肩部打向男子。

男子左手瞬间抽出独轮车上的一个木板,木板边缘有无数的倒刺,男子拿着木板横拍而去。

熊倜一掌拍向木板,一脚再踏向男子肩部,翻身到男子后面。

男子木板从胁下继续劈来,熊倜不躲不闪,一剑把木板刺穿,然后刺穿了男子的心口。

老人叹道:“好险啊,如果还有一个人你就死定了!”

熊倜捂着胸口那道巨大的伤口道:“的确好险,如果还有一个人,我就死定了。”

马车内忽然传来一阵惊呼。

然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容。

南宫夫人已然中旬,不可能传来如此的声音,那里面的人是谁?南宫夫人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