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说,南宫逸风非常潇洒的将那两个小姑娘丢在山脚上山之后心里是各种美,一想到小病秧子会如何凄惨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就会忍不住的笑出声來。 花花在院子里收拾那些晾在簸箕里的药渣子,不明白自家的少主究竟是为了什么笑的那么美,已经很久沒有看见这么孩子气的少主了,想着,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当然,南宫到底能不能在山顶等到清平,大家都知道了结果,就不浪费笔墨了,咱们继续围观清平的巡游吧。
清平和蓉蓉骑马到了附近的小镇子,已经很晚了,于是二人干脆一合计,先住一晚,明早赶路,不过因为是在边境,所以小酒馆里大家的口音已经开始混杂起來,清平点了几个清淡一点的小菜坐在一楼的大厅里听着大家的交谈,其实一个好的信息收集者就必须将自己融进平民里,因为只有他们嘴里的才是真正的大事。
蓉蓉虽然不解,不过却选择相信自家的公主,安静的吃着碗里的饭,边境民风开放,蓉蓉又是颇有姿色,所以那些男人免不了的朝着她们看了好几眼,说话的主題也开始转向女人了:“听说了吗,翎国的三公主进贡给了大王了,听说那个三公主长的可漂亮了。”
另一个汉子也笑眯眯的开了口:“对啊,虽然大王已经五十岁了,不过每年各国都会进献好多美人的,唉,那么多美人都住在一个地儿,真的好羡慕啊,美人恩,大王真幸福。”虽然不知道大王是否能享受起來,不过每天看见那么多美女应该就很幸福了吧。
“不过你们不觉得奇怪吗,各国主已经很久沒有主动进献公主了,毕竟若是要和亲的话大家都会选择将公主嫁给太子或二王爷三王爷,怎么会忽然就想起要把公主献给大王呢?”一个穿着泛白衣服的男子疑惑的发问,现在不是刚刚统一,翎国根本沒有必要将自己的公主嫁给一个快要死的糟老头,除非,这是一个阴谋。
清平忍不住的多看了一眼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唔,不错呢,还是很有见地的,她撑着下巴,嫁公主啊,翎国想做什么呢,陪上自家年轻貌美的小公主。像她家老爹,宁愿把她们嫁给太子,不过嫁给太子她还能理解,若是大王?想使美人计,來个褒姒妲己?
“公子?”蓉蓉被盯的实在沒有胃口了,伸手推了推清平的手:“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真想将那些眼睛都扣下來,看什么看,沒看过美女啊!内心的蓉蓉无比的咆哮着,可是面子上却是娇柔一片,各种柔弱。
清平还想再听一会,于是挥挥手:“你先上前吧,我随后就來。”她就不信,她都这么深入民间了,还听不见最真实的想法,尤其是那个书生,要是不把他拢进自己手里绝对会是一种损失啊,不过看那个书生的样子似乎很有骄傲,想要收服他还得需要点机会。
男人们见美人走了,于是兴致也都弱了下來,不过那个书生却依然一脸的愤慨:“如今王朝是奸臣当道,大王昏庸,民不聊生,如果再这样下去,不过数十年,这天,必换!”此话刚说完,酒店里就一片的安静了,大家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那个大胆的书生,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能说出來,就又是一回事了。
酒店老板赶紧丢下手里的毛笔上前捂住那书生的嘴:“吕轻侯,吕大爷,你可少说两句啊,这祸从口出你不懂啊!”真是的,他一脸不安的左右看了看:“得了,您赶紧回去休息,这酒钱啊,您先佘着好了。”说完就摇摇晃晃的走回到柜台前,皇浦清平倒是很感兴趣,看來这吕轻侯倒是个人物,于是对他就更加的势在必得了。
又在楼下磨蹭了半天,实在沒有什么其他好的信息了,皇浦清平这才蔫蔫的打算上楼,刚起身,就看见一队的捕快冲了进來:“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这里议论国事,竟然还敢诅咒我圣金王朝!说,究竟是谁!”为首的男人一手握刀,目光如利刃一般扫过在场的几个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那个瑟瑟发抖的掌柜的身上:“掌柜的,你说吧!”
可怜的掌柜的实在沒有勇气去和那群土匪去斗,于是小声的说道:“还有谁呢,不就是那癫狂书生吕轻侯么。”他目光撕下游离:“其实他也很可怜的,四次进京赶考都名落孙山,心里有点小抱怨也……”最后的话消失在巡捕的压力下,然后一点点的往下滑让自己躲在柜台后。
巡捕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用目光凌迟了一遍,然后才阴恻恻的说道:“今天这件事你们听过就当风吹过,若是再敢私下谈论这件事,明天吕轻侯的下场就是你们日后的结局。”说完霸气外露的转身,大披风在黑暗里转成一个盈满的圆,皇浦清平皱了皱眉,走到柜台前结账,掌柜的怯懦懦的看着那群土匪远去,然后叹息:“唉,落进那群人手里,吕家这条独苗算是沒了。”
皇浦清平露出一个很好奇的表情:“掌柜的跟那个书生很熟吗?”知己知彼方能用的舒心,况且这掌柜的虽然老了点,但是还是比较老实可靠的,说出的话可信度也还是比较高的:“看书生的样子也不像是一个笨蛋,怎么考了四次都沒有考上呢?”这国考的难度似乎也沒有那么高吧?除非,皇浦清平皱眉。
掌柜的麻利的算好价钱然后找钱,一边继续絮絮叨叨:“为什么呢,还不就是沒有给那些大人们塞钱,唉,他也是一个骄傲的人,觉得自己有本事不需要走后门,所以次次考,次次落败,唉,有时候我们都劝他,做人嘛,何必要那么清楚呢,得过且过吧,塞点钱有什么呢,大家都做那就不是坏事,你说呢。”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公子他就有一肚子话要说。
皇浦清平接过找零的钱,顺口就问了一句:“对了,这个镇县衙在哪里啊?”或许可以让蓉蓉去解救一下这个迂腐的书生,正直而迂腐的书生,很适合她呢,想着,皇浦清平忍不住的笑开了。
蓉蓉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虽然对那个书生不是很感兴趣不过公主的话她自是要听的,于是安排妥当之后二人和衣而睡,所谓夜黑风高时,偷鸡摸狗候,半夜是办事的最佳时机。
吕轻侯自打在酒楼里说了那些浑话被掌柜的训斥了几声之后,也清醒的意识到自己恐怕要不得安生了,不过心里却舒服多了,于是干脆在路上又买了几坛子的美酒,打算好好的醉生梦死一番。当捕快踹开那摇摇欲坠的木门之后就看见一个一滩烂泥一样的某人,根本不用他们用任何的刑具就直接给带走了。
蓉蓉半夜醒來,不高兴的带上皇浦清平特意为她准备的黑衣服,其实想想她们也只是路过这地儿,偷了人就直接走是了,干嘛要把她搞的那么专业呢,不过看着公主兴致那么高,心里的不满也不敢发泄出來,只能哀怨的盯着自己那身意外合身的夜行服,公主这衣服你到底准备了多久啊!
皇浦清平也沒有什么睡意了,她将包裹收拾好了然后最后嘱咐道:“现在城门必然是紧闭的,沒有手谕我出不去,不过蓉蓉你带一个男人应该就沒有什么问題了,你带着吕轻侯出去找一个地儿藏好,我明天一大早就出门找你们。”将包裹挂在她背上:“里面有些银票还有衣服,若是万一我们错过了,就约在洛天国的首都会面。”
蓉蓉皱眉:“一群小捕快而已,公主你至于这么担忧吗?”她有时候不能理解公主的这种三百种退路的设定,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公主偏偏要给她设定许多种的坏结局,然后再一一安排,有必要这么麻烦吗:“其实我觉得不然我们直接给县令塞点钱就好了。”反正都是贪官,给点钱,他好她们也好。
皇浦清平高深莫测的笑了起來:“那自然是最简单的方法,不过蓉蓉,我要的是,让吕轻侯沒有退路!”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蓉蓉:“我们可以花钱解决,但是,若是那吕轻侯背上了人命,他自是无处可去,必须依附我们了。”她要的不仅是感激,还要无处可逃。
蓉蓉很快就明白了皇浦清平的意思:“你让我救他的时候顺手杀几个狱卒?”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灭人全家,可是,杀人的事情,真的沒有做过呢,于是有些为难:“公主……”她学武功只是为了保护公主而不是用來杀人陷害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