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这个要求,皇浦清平简直是气的快要郁闷死了,哼,搞了半天竟然是小三來袭啊,她的语调不怎么友好:“云栖是谁?你的姐妹吗?本宫倒是沒有听过这个名字。”死焚天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瞒着她,简直该罚。
鱼云见露出一个淡淡的忧伤的表情:“祝云栖就是焚天,也是南楼东郡的前任帮主,更是那什么赵将军的私生子!”她顿了顿:“我知道皇上跟云栖关系不错,只是皇上注定要后宫佳男三千,又何必勉强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呢。”
“云栖属于江湖,就好像鸟儿属于天空一样,皇上将他困在那牢笼之中,只会让他郁郁而亡,您是他的朋友,您也不想这样的,对吗?”鱼云见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我从來都沒有想过要背叛他,只要他愿意,我随时可以将那个位子让出來。”
皇浦清平冷笑一下:“我怎么听说焚天过來投奔我的时候是身上带着伤的,你若是不想要那个位置又为何伤他如此?鱼姑娘,你这是当我傻吗?”
鱼云见一双妙目含着泪花,显得很楚楚可怜,若是有男人在场,一定会忍不住的想要将她拉进怀里好好的呵护一番吧,可惜皇浦清平是女人,还是一个心冷清冷的女人:“况且,若是只是为焚天,你怎么会又和那独孤遗恨牵扯在一起?”
鱼云见苦涩的笑了一下:“我和圣金的皇上只是泛泛之交,他愿意借我兵力,我想见云栖,仅此而已,若是皇浦姑娘有需要,我随时可以转道姑娘的阵营里,真的,只要云栖一句话。”
皇浦清平恨不得先将眼前这个女人给揍一顿,然后回去再将那焚天给拖到床上狠狠的折磨一番,狗男女:“是吗?本宫三年前有幸曾经救过那圣金的皇上一命,当年那圣金的太子奄奄一息只有一口气,而他身上的伤口我若是沒有看错,应该就是姑娘手上的兵刃吧。”
鱼云见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她有些怀疑的看着皇浦清平:“当年救恨的是你?”她的目光在皇浦清平的身上上下的打量一番,似乎不是很明白,为何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要如此残酷一般。
皇浦清平看着那随风而飘扬的树枝冷冷一笑:“若是知道他是这样一个男人,我绝对只会在他身上戳几个洞!”
鱼云见依然保持着自己那淡然的姿态:“其实恨是一个很孤独的人,你若是和他多接触就知道了!”
皇浦清平可沒那个兴趣和他多接触,不过看來现在谈判破裂了呢,于是将手重新的背到了身后:“我对那条毒蛇沒兴趣,现在我感兴趣的是你手里的孩子!”她看着鱼云见,似乎在观察什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鱼云见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我之前要你的性命你不答应,现在我只想要云栖,为何你还不改口呢!”她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要的不多,你却什么都不舍得给,这样的交易我该怎么成全。”
皇浦清平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奇怪的笑容:“我从未说过要和你做交易啊!”她脚尖点着枝干,飞到另一棵树枝头:“起风了,你想到了什么了?”她扭头,看着那风从背后吹來,枝头海洋一般的起伏:“其实每个人的生命就好像这风一样,不应该被任何的拘束的。”
她一双淡紫色的眸子深深的看着鱼云见:“你觉得我贪心,可是你又何尝不是呢!”她的指尖有些白色的粉末沒有來及散开:“你想得到焚天,可是对于独孤遗恨你也舍不得丢手,鱼和熊掌,你还沒想好到底要哪个吧?”
鱼云见看着那个一副运筹帷幄模样的少女,忽然有点恍惚:“我……”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为什么她从來沒有觉得过,她,要的一直都是云栖,她从沒有想过要给独孤遗恨机会的啊,可是,为什么自己却沒有办法反驳她。
皇浦清平见机不可失,一个错身就冲到鱼云见的身前,一手一挥,另一只手将她怀里的襁褓给夺了过來,鱼云见沒有料到皇浦清平会突然发作,更沒有料到她的轻功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于是措手不及被她推下树梢。
皇浦清平转身抱着孩子立到另一棵树上,看着那个沒有防备就倒下去的少女,目光中带着冷漠的敌视。
这时候忽然一个白影从旁边的树上飞去,一把将那个少女拦腰抱起,少女痴迷的看着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这是她暗恋那么多年的一个人啊。
皇浦清平却狠狠的变了脸色,她也从树梢飞了下來,绿茵草地上,她抱着襁褓,而相隔不远的地方,白衣的少侠却抱着白衣的女子,风依然轻柔的穿梭在树木花草之间,一副诡异的情境。
皇浦清平眯起眼睛,看着眼前那碍眼的一对,随即转身抱着孩子就离开了,焚天赶紧丢下怀里的少女,想要去追,却被她拉住了:“云栖哥哥,你还要丢下我吗?”她可怜兮兮的喊道:“你还要抛弃一切,抛弃过去吗?”
外人只道是她夺了南楼东郡,可是谁又知道,其实被抛弃的那个人其实是她呢,她紧紧的抓着焚天的手掌,拦到他身边:“云栖愿意救云见,云见很高兴!”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抬起好看的眉眼:“这证明,至少云栖的心里还是担忧着云见的,对不对?”
他们是师兄妹,可是因为她的身份以及她的样貌,所以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可是那么多人的讨好都不及他的一句话,鱼云见抬起头,一双美目泪光闪烁:“云栖回來可好?”她要的从來都不多,只要他给的,哪怕是施舍,她也很珍惜。
焚天一点点的挣脱她的手,冷漠的说道:“我救你,只是不忍心,这无关爱情!”他的爱全部都给了一个人,再也收不回來。
“你若是敢再丢下我,我就真的投到圣金的阵营里,我要将整个南楼东郡都给你陪葬,要联想国鸡犬不宁!”鱼云见站在他身后赌气的大声喊道:“你越是想珍惜的,我就越要破坏,你知道,我有那个能力的。”
焚天背对着她,沒有丝毫的质疑:“云见,不要太高估自己。”她说这一切凭借的不就是独孤遗恨所谓的宠爱吗?只是那样的一个男人,她到底有多少的把握呢,他甚至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舍得抛出去,还有什么是他舍不得的呢?
鱼云见沒有理解焚天的关心,反而将这个翻译成一个挑衅,于是朝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偏偏要你看到,什么是叫高估,我告诉你,你会为这个付出代价的,到时候就算你來求我我也不会回头的!”眼泪终于还是沒有忍住,滑落脸颊:“我要你后悔!”
焚天沒有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径自的追皇浦清平去了,小丫头从小都被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他脱离南楼东郡一是想自己沒有后顾之忧,二是想给小丫头一些和独孤遗恨合作的资本以至于不要太吃亏,如今他已经不是祝云栖,所以一切都跟他沒有任何的关系了。
想到刚刚皇浦清平的表情,木讷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清平在意了呢,也就是说她刚刚其实在吃醋,心里又是高兴又是难受,高兴的是清平终于表现出对自己的爱意,难受的是这么一吃醋自己恐怕又要沒有好日子过了。
风景不断的朝着身后移去,焚天的心情轻松的追逐着前面那个不知为何走的不是很快的女孩子,皇浦清平你就这么的傲娇下去吧,让我用自己的能力來保护你。
回到皇宫里,皇浦清平避开那些來來往往的宫人,自己独自躲进了大云殿,因为自从自己胜任皇位之后她就一直住在那养心殿,但是作为她曾经住过的地方,所以大云殿也保存还算是比较完好的,她抱着那已经睡着了的孩子气鼓鼓的窝在床上。
焚天忙紧随其后,然后合上房门,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定时炸弹:“清平,我……”
皇浦清平猛地回头瞪着他:“我什么,你走,抱着你那个情妹妹赶紧走,不想看见你!”哼,她被那个女人欺负的时候他在哪里?一见到人家小姑娘跌倒了就忍不住出现了,男人果然沒有几个是好东西。
焚天一向不善于口舌,于是一张脸憋得通红:“你听我解释,其实不是那样的。”他焦急的看着皇浦清平那火冒三丈的模样,惨了清平好像是真的生气了,现在南宫也不在,他要怎么解释清平才会不生气呢。
看着他瞠目结舌的模样,皇浦清平更是心里委屈的慌,于是一双眼睛也有些水光了:“我不听,你走,你走!”要不是怕惊着怀里的孩子,皇浦清平早就想用东西扔他了:“你骗子,大骗子!”
焚天瞪圆了眼睛,忠厚的脸上的要吐血的表情:“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清平你不要生气了,我真的和云见沒有什么纠缠的!”
“云见你妹!”皇浦清平忍不住的爆了粗口:“滚,滚!”她闭着眼睛喊的撕心裂肺,要是说之前是她在傲娇,那么现在她就是真的生气了,什么云见,云你妹,呜呜,连哄人都不会,大笨蛋!
焚天不知道自己怎么又踩到她的痛处了,于是忙小声的说道:“好好好我马上走,你别生气,我马上就找南宫过來,清平你一定要相信我!”接收到皇浦清平那杀人的目光,他赶紧摆摆手,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门。
房门刚刚关上,就听见里面传來被子砸门的声音,随即响起的就是孩子的痛哭声,他一抹头上的冷汗,算了还是赶紧把南宫找來安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