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清平看着手里的奏折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东方令:“对了我忽然想起來??父皇是不是已经从翎国启程回來了啊??”东方令坐在一边替她研磨??听她这么一问也有些疑惑??然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应该是的??不过从翎国到我们联想似乎也不用这么久吧??”
皇浦清平将下巴搁在书桌上??一脸的疲惫:“南宫这个时候回什么医仙谷嘛??等父皇回來我们就一起走好了呗??唉??这么多奏折我要看到什么时候啊??”说着就随手将一本奏折往地上抛弃??什么狗屎的皇上啊??她每天耗在这里的时间都快超过她休息的时间了
东方令继续开始发呆然后不知道在想什么??南宫逸风自然不是真的回医仙谷??他是帮自己调查那玉佩的事情??若是他提出离开的话恐怕会引起皇浦清平的怀疑??所以南宫便提出自己去??想想??自己好像真的一直都在拖累他们呢
嘴角抿了抿??除了这一身的武艺??自己还有什么呢
皇浦清平细心的察觉到东方令的走神??她有些奇怪??这东方令不是一向想单独霸占着她吗??怎么现在那三只都不在了他反而蔫吧下來呢??这些男人一定有什么在瞒着她??哼??最好别背着她做什么坏事??否则??哼哼……
南宫逸风快马加鞭的赶到那鄞州??结果却在那里碰到了刚刚准备走的玄武??玄武原本不认识他的??不过见他也在询问同一件事情便留了心眼??后來二人一探之后才知道应是朋友??于是玄武将自己调查的结果通通的告诉了他
原來当年东方令的父亲并沒有死??而是消失了??所以东方令等了三年沒等回來人便自己接任教主??后來许多年都过去了??那个人还是沒有出现??大家便认为他是已经死了的??可是??这死了的人怎么会忽然出现呢
玄武细心的留心到一个细节??当年东方令的父亲据说一心向往权力??并不是很愿意做一个江湖帮派的教主??而那时候??鄞州曾经來过一户大户人家??后來大户人家搬走之后沒多久??那个男人也消失了
南宫逸风忍不住问道:“那户人家姓什么??以后可曾再回來过??”看來??这个大户人家是个问題呢
玄武轻轻的摇头:“这里是鄞州??所以大户來來往往很正常??而很多大户其实都是一些其他国家官员甚至皇族的化名??我问了一个老人家??他说他只记得当年那户人家姓柳??”
南宫逸风忽然想起什么??柳??若是记忆沒有出错的话??三年前他和皇浦清平來到这里??当时就有一个叫柳生的??而那个人??其实就是独孤遗恨的化名??他猛然的睁大了眼睛:“柳生??那么那枚玉佩就是从圣金的皇宫里流出來的??”
而此时??圣金的皇宫里??独孤遗恨虽然因为失血过多??不过精神却还算好:“东方啊??收网吧??”他的眼里划过一抹嗜血的欢喜??皇浦清平??你终于还是不能脱离我的掌握??一想到可以和那个女人一起去死??他就觉得很欣慰
守在床榻之前的男子两鬓都已经是白发苍苍了??不过看上去还算精神??于是低着头赶紧回复到:“是??皇上??”
老者捏着一只鸽子走出宫殿??伸手一扬??鸽子便拍打着翅膀扑棱棱的飞走了??他抱着胸??看着那越飞越远的鸽子??令儿??不是爹不想帮你??实在是你让爹失望??不愿意來求爹啊
当年他抛弃了一切跟着圣金的先皇回來??帮他做了那许多的事情终于得到今日的位子??他也曾想过回去看看??可是到了鄞州却不敢再上去??令儿一定很恨自己吧??当年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却不得不接手那沉重的教务
那鸽子在空中盘旋了许久才慢慢的飞进一个别院里??那清澈的溪水里开满了荷花??白衣的男子冷漠的站在水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见鸽子翅膀扑棱的声音??抬起手??将那小家伙给收进手心??抽出那信笺:如期行动
英俊的面容上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担忧??但是那神情闪过的实在太快了??抬手让那鸽子继续的飞翔??自己则握紧手里的长剑??大步的朝着前院走去??该來的总是回來的??沒有什么好逃避的??嘴角苦涩??自己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等的这一刻吗
“皇上皇上不好了??”这大晚上的??皇浦清平刚打算跟东方令來点小怡情??结果这衣服刚脱一半就听见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在门口喊不好了??不好你妹啊??姐身体健康着呢:“什么事情这么大呼小叫的??”
随意的披着衣服就往外走:“说完赶紧滚??”真是的??坏姐的心情??回头??看见东方令也披着衣服出來了??赶紧说到:“夜深露重??你赶紧回去躺着??我处理完了就來??”这东方令最近也不知道闹什么??整个人都跟换了个人一样??奇怪的很
那太监将脑袋磕在石阶上??哭的很是凄惨:“皇上??不好了??太上皇被人劫持了……”
皇浦清平下意识的拧眉:“什么人这么大胆??柳护卫呢??他不是一直都跟在父皇的身边吗??他有事吗??”柳扶疏一直都跟着父皇那么多年??若是父皇被劫持走了??他应该……
“回皇上的话??就是柳护卫劫持的皇上??”那个太监哭哭啼啼的将事情说了一个大概:“那日太上皇正在行宫里和宫女们逗乐??结果就看见柳护卫提着剑就上來了??然后二话不说就将那些宫女全部刺死了??然后拉着太上皇破了屋檐走了啊……”
皇浦清平扭头看着东方令??有些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柳扶疏跟着父皇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忽然就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假冒的柳护卫??你们加大力度去找??一定要找到父皇和柳护卫??”
“不用找了??”南宫逸风的声音忽然从黑暗里响起??然后就看见他一身灰尘仆仆的样子:“那柳扶疏其实也是圣金的探子??”他扭头看着皇浦清平:“你还记得三年前在鄞州??当时独孤遗恨化名柳生??而柳扶疏却恰好也在鄞州??你??不觉得奇怪吗??”
皇浦清平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怎??怎么会??他一直都很忠心的??若不是他??父皇和我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他??他……”现在连南宫都这么说了??她真的不知该怎么为柳扶疏为自己心里的坚持來辩解了:“怎么会这样……”
南宫逸风一将事情想通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來??只是沒有料到??那独孤遗恨竟然想拿老皇上作为饵料來钓皇浦清平:“平儿??你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要被打倒??老皇上不会有事的??”
皇浦清平觉得眼前一白:“天??连柳扶疏都会叛变??我还有什么觉得可以相信的??呵呵??我一直都觉得奇怪??为什么父皇那么昏庸??可是他却保护的那么好??原來??原來一直都在这里等着??柳扶疏??我真失望??”
“平儿??太医????”最后的记忆便是南宫逸风的惊呼??然后便是拖沓的脚步声??皇浦清平慢慢的沉浸黑暗??到了这个时候??有关过去的一切都背叛了她??都背叛了她??蓉蓉??柳扶疏的身份她也是知道的吧??你现在得意吗??我终究还是输了呢
“皇上只是怒急攻心??并沒有太大的问題??只是皇上身体不适于怀孕这点你们也都知道??加上这段时间劳累??还有之前的打击??所以那孩子隐隐已经有了小产的迹象??还请贵妃娘娘多劝劝皇上才是??”太医的声音缓慢的像在唱歌??皇浦清平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太医的话让南宫逸风和东方令都傻了眼??二人调转目光看着床上那个面白如纸的女子??都忍不住的咬牙切齿??这个小东西真不省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爱上了便再也沒有办法放手吧
东方令率先的回过神??露出一个笑:“那行??來人送太医回去??”他三下两下的就将寝殿里的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然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來:“现在该怎么办??”他抬头看着南宫逸风:“你除了那个还查出什么了??”
东方令这才从皇浦清平的脸上收回目光??坐到他身边??压低声音:“你父亲应该沒有死??在独孤遗恨的身边??我不知道他现在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但是希望你不要伤害平儿??”或许知道这个消息的东方令会毫不犹豫的投奔自己的父亲去吧??毕竟缺失了那么多年的亲情此刻就在眼前??沒有人会不期望的
东方令嘲讽的对着他笑了一下:“你以为我会找他吗??我从來都不觉得有父亲和沒有父亲有什么差别??他活着和死了跟我有什么关联??现在我唯一的血亲便是清平肚子里的孩子??”
南宫逸风浅浅的看了他一眼:“那孩子是我的??”他苦涩的勾起嘴角:“我已经算过了??孩子是我的??”
东方令的表情怔住??这个时候他跟他争什么呀??于是扭头??不去看他:“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南宫逸风苦涩的捏着拳头:“孩子沒了还可以有??但是??平儿就只有一个??你去问太医要坠胎的药吧??”他扭过头不去看皇浦清平也不看东方令:“给她喝掉??就说是我的意思??我马上召集人马去圣金??随时准备营救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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