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安妮突听到沃尔馬家的大铁门突然“吱呀”的一声打开了。
与此同时,树后面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安妮壮着胆子稍微探出半个头望向对面沃尔家的大门,只见玛丽亚穿着一身灰色的劣质裙子步伐轻盈地走出了黑色的大铁门。
玛丽亚向黑衣人微微俯身,行礼道:“先生,太太在书房里等候您多时了!”
黑衣蒙面人没有回答,径直走进了大门。
玛丽亚神态自若地领着黑衣人走进了曲径通幽的花园。
安妮好奇心顿起,左右环顾了一眼,见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便蹑手蹑脚地跟了进去。借助花草树木的掩护,她悄然无声地穿过花园,偷偷地跟着俩人来到沃尔馬家的楼前。
这时候,突然一阵风吹来,把园子里的树叶刮得“沙沙”作响。刚刚走到沃尔馬家的木门前,黑衣人突然顿足而立,转过身来双目似剑般的四周勘察。
安妮慌忙闪身躲进玫瑰花丛里,单膝跪地,一只手暗抚短枪。这些天来她都是一身黑色紧身装束出门,行动起来方便多了。
黑衣人在原地转了个圈子,四下环顾了一遍后拂了下黑色的披风,转身跟着玛丽亚走进了橘黄色灯光的大厅里。
“先生请!”一进门,玛丽亚就惯性地往门边侧身一站,恭恭敬敬地向黑衣人微微一鞠躬。等到黑衣人进屋后,她就轻轻地带上了门。
安妮从玫瑰花丛中站起身来,拍了拍残留在身上的杂草,深深吐了口气,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大厅的门前。她推了推门想进去看个究竟,可是房门已经被玛丽亚锁死,只好转身走出花园,回到了大树下查看那条蛇死了没有。
此时,毒蛇已经停止了挣扎。安妮想也不想再次抽出匕首,一把将蛇劈成了两半,随即收起带血的组匕首别回腰间,然后继续隐藏在大树后面,静静地等等黑衣人的出现。
沃尔馬家的大厅里。玛丽亚领着黑衣人穿过大厅,来到了后厅的书房。
正坐在书房里织毛衣的里德太太一看到黑衣人到访,慌忙搁下手中的毛衣,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哈腰道:“您来了!”
黑衣人向她使了个眼色。
里德太太便走到玛丽亚身边,细声问道:“安东尼睡觉了没有?”
“太太,小少爷喝了你帮他烧的牛奶后就睡觉了。”玛丽亚垂头低声道。
“知道了,这里没你的事了!”里德太太冷冷道。
“好的,太太!”玛丽亚应声退出了书房,顺手带上了咖啡色的木门。
黑衣人进屋后并没有坐下,像块冰似的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声音冰冷道:“我让你办的事,怎么到现在还拖着?”
“对不起,请再给我几天时间!”里德太太神色不安道。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这一次一定不能再留下尾巴了,不然你我的性命都难保。结果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黑衣人目光阴冷而毒辣。
里德太太听后垂首应道:“好的,我一定照办!”可是,当她抬起头后,黑衣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沃尔馬家的大铁门,正好与刚从树后闪身而出的安妮打了个正面。
两人突然触电似的四眼相对,彼此间仅距五米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