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会觉得那个女孩的血液有些熟悉,或许是因为她早就见过了那个女孩的亲身父亲。
毕竟,血是传递亲情的纽带啊。
嘉蕾特很快见到了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和之前见到的不同,现在的他一脸的颓废,他的信念,在当初输给了嘉蕾特过后,就已经全部被粉碎了。
他在见到嘉蕾特的一瞬间,呆了一下,然后马上跪倒在了地上。
“十八公主殿下,您找我?”男人试探性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嘉蕾特开口说道。
“我叫乌托,马克·乌托。”男人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要替夏洛特家族工作。”嘉蕾特随意的问道。
“不,我愿意!”乌托以为嘉蕾特是来试探自己的,连忙惊恐万分的说道。
“能够为强大的夏洛特家族工作,是我的福气!”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替夏洛特家族工作。”嘉蕾特眯着眼问道。
“我早年不懂事,冒犯了夏洛特家族的船只。”乌托苦涩的说道,他当初被罗杰临死前的宣言所感染,毅然决然的决定出海。
因为出身新世界的关系,他实力成长的相当迅速,很快就成为了一个小有名气的海贼。
收获了名声的他将目光放在了这些大海贼的身上,想踩着他们上位。于是他瞄上了当时夏洛特家族的一只船队。
但是传说毕竟是传说,,他们的名声,是通过一场场血战打出来的。
而且好巧不巧的是,当时,卡塔库栗正在那一个船队上。
结果没有悬念,这个新生的海贼团一个照面,就被卡塔库栗强大的武力打的支离破碎。
卡塔库栗看他实力不错,就留了他一条性命,不过作为代价,乌托必须一辈子为夏洛特家族服务,当他们的奴隶。
大概对上了。嘉蕾特点了点头,挽起了自己的酒红色卷发,她问出了自己最后的一个疑问。
“那你当初在第四将星争夺战的时候,为什么拼了命也要赢我?”
“因为,”乌托一脸苦涩的说道。“当时卡塔库栗大人跟所有参加了第四将星争夺战的海贼们说道,”
“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只要赢的了最后的位置,都可以满足我们一个愿望。”
“那你的愿望是?”波娃尔好奇的问道。
“权利,地位,名声,美人?”
“不,”乌托摇了摇头,眼中闪烁起一丝泪光。
“我想回家。”
“我想我的两个孩子了。”
……
嘉蕾特最终还是决定放乌托回去,以她的身份,释放一两个奴隶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过作为交换,乌托必须为嘉蕾特做一件事。
这个刚毅坚强的男人,在听到了了嘉蕾特的话过后,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一直朝着嘉蕾特磕头,一直将地板磕出了一个小坑过后,才停止。
此时,他的额头上满是鲜血。
嘉蕾特一直没有做声,带着波娃尔离开了奴隶之家,朝着蛋糕城堡走了回去。
这个男人还不知道,在家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他永远也见不到他的儿子了。
或许,当初他赢了那场比赛的话,可以挽回这一切。
但是没有如果,嘉蕾特笑了笑,她也有不得不赢的理由啊。
“或许,这就是海贼吧。”嘉蕾特想起了洛恩说过的一句话,喃喃自语道。
洛恩曾经说过,
海贼,注定是最残忍的职业,
因为某一具埋藏在荒岛的枯骨,都可能会是某个少女梦中的人。
而海贼的工作,常常就会无意间毁掉这些少女的梦。
所以他从来都不标榜自己是正义的,这会让他感觉到恶心。
“姐姐你刚刚在说什么?”
波娃尔问道。
“没有什么。”嘉蕾特摸了摸少女的脑袋,她忽然明白了洛恩为什么喜欢摸自己的脑袋了。
因为在洛恩的眼里,自己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姑娘,他永远都是自己的保护伞。
而现在,自己也可以保护别人了。
她爱抚的看着波娃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不会让别人,毁掉自己的梦!
……
蛋糕岛的圣真理教堂,身穿黑袍的神父在嘉蕾特和波娃尔离去过后,一个人在密室之中呆了好一会,才轻轻按动了桌子上的一个按钮。
不一会,一个修女躬着身子,走了进来。她身穿宽松的修女服,将自己的身材遮挡住。
“有什么事情吗?”修女抬起头,她的脸上有一道可怖的伤疤。
“那几个人,有什么异样没有?”
“没有丝毫异样,他们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早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平日里搜集的资料,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们伪造的。”
“那就找个机会,把他们都处决了吧。”神父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阵过后,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那可是世界政府的人!”修女惊讶的说道。
“因为,洛恩刚刚跟我打了一个招呼,说有间谍潜伏在各个势力,既然他说有,那么就有。”
“明白了,”修女默然,“我会找个机会,分派一个任务给他们,然后制造一场海难的,”
神父没有说话,他拿起圣经,开始阅读了起来。修女转身,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到神父轻声问道。
“对了,动手的时候,记得把他们身上的教袍脱下来。”
“我不想神圣的教袍,沾上一丝恶徒的鲜血。”
他是北海的那一场战争的幸存者,被教会救回来过后,便皈依了圣真理教。
在他的心中,圣真理教是最重要的。任何人敢诋毁圣真理教,都会遭受他的血腥手段。
甚至他之所以听从洛恩的命令,都仅仅只是因为教会和困得有合作,仅此而已。
如果有一天,教会决定对洛恩动手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举起自己的屠刀的。
“手脚干净一点,不要给教会带来麻烦。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神父淡淡的说道,声音从修女的身后传了过来。
“明白了。”修女打了一个寒颤,她知道身后的这个神父,是彻头彻尾的变态。
“特拉法尔加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