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才能

“这不好吗?”方行问。

山迪同样猫着身子,揣着几分好奇心,等待着突然间变得肃然的耕四郎老师。

“也算不得不好...”耕四郎思忖着说,“每个人对于剑都有着自己的理解,或如刚才言道的守护,或杀戮...无法言明哪种才是最强的。每个时代都有着所谓的最强剑士,而他们的剑都有所不同。”

“...你的意思是?”

先是说最强的剑就是守护之剑,这一会却说无法言明哪种最强,这种矛盾的说法让人感到愕然和不解。如果不是耕四郎的话,方行肯定会以为那人在开玩笑。

“额..意思是..意思是..”

耕四郎像是一下子被问住了,他呆愣的重复着话语。

山迪叹了口气,虽然有些失望,但却习惯了这个场面,耕四郎老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就如同教授剑术的时候也是,往往说出了好多大道理,却在使用的时候,总是缺斤少两。

方行并没有着急得到答案,他将目光移在了他的身上,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啊。”

耕四郎像是突然间有了答案一般,他的身体一倏,表现出极其夸张的表情,然而在这个表情过后,出现的却是一副正经的模样。

“你认为刀是什么?”耕四郎这么询问道。

方行显得愕然,这是一个很常见的问题,教导过他剑技巧的桃兔,一笑..都问过这个问题,而他也早已有了答案,他用肯定的语气说道:“是工具,展现剑术的工具,取胜的工具。”

“工具嘛..”耕四郎呢喃着说,脸上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并没有因为身为一名剑士,而在别人将剑比作工具的时候感到生气。虽然他并不苟同这个观点,但他却找不到语言反驳,剑,刀刃..本来就是工具而已,而且还是杀人的工具。

“才不是工具呢!”山迪喊道,他本就与方行不对眼,又怎么能让他侮辱他学习了这么久的剑呢。

“那你说,刀刃是什么?”方行反问,他可没有迁就小屁孩的意思。

“刀刃是锻炼自我的...的...总之不是工具!”山迪牵强的回道,始终说不出所谓的答案。

在他感到犹豫如何回答的时候,肩头上传来了重压,那是...方行突然之间把木刃直直地横在了他的肩头。

“你做什么..!”

“让你感触一下所谓的工具。”方行说。

一股山迪从所未有感受到的巨大压力从这个没有任何菱角的木刃之上散发而出。即使没有碰触到,却让山迪被迫着向下瘫倒。

“没必要为难小孩子。”耕四郎用手轻轻地握住了方行的手腕,依旧维持着和蔼的面容,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是手腕的力道却始终维持在方行发力的范围内。

“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方行收回了木刃笑着说道。

耕四郎也急急忙收回了手,与刚才的强硬一般,显得几分怯懦的说道:“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冲动了。”

方行看着他,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耕四郎一会儿强硬,一会儿却又软了下来,你永远无法真正的确认他在想着什么。

在经过这尴尬的一幕之后,耕四郎并不觉得让山迪继续待在这里是一个好事。

“山迪,你先离开吧,跟其他的人一样,先去道馆内训练吧。”

或许是因为刚才方行的威压的行为,这一次山迪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说道:“我...我知道了。”

在山迪向着道馆走去之后,耕四郎松了口气。他看向了方行,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剑没有绝对,你的刀刃太过于精确,反而少了神韵。”

“神韵,那是什么?”

“额..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你的刀刃都是以取胜为目的,反而少了点与会,或者说是其他的思量。一名剑客以获胜为目的并没错,可是...如果太过于在意胜负的话,或许会少了一些什么。”

耕四郎愣了一下,或许是因为这样的说法不够诠释的原因,他举例说道:“在一些国家的生死竞技场中,一个是没有任何依靠孤独的以胜利为目的的残暴竞技手,他有着强大的身躯,雄浑的魄力,另一个则是有着妻儿的怯懦竞技手,这一名选手对比起来,没有任何一方面能够胜过他的对手,然而胜负往往胜利的都是后者。”

“是一个很奇怪的结果。”方行说。“只不过这个结果往往都是在故事中出现的,真实的竞技场中,选手根本就不会有妻儿。”

方行说得没错,在这个海贼世界里,竞技场作为贵族的娱乐工具,并不少见,很多国家都有这个建筑,然而...这些选手,大多都是奴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权力,生存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更何谈娶妻生子,这从一开始这个举例便是错误的。

“额...你说的是没错。”耕四郎略微尴尬地说,“但别纠结于这个问题了,我只是单纯的想要说明一点什么。”

方行点了点头,并没有继续插话,而是静待着他的答案,“那你就接着说吧。”

耕四郎顿了一下,似乎在理性脑海中的思绪,他接着说道:“没有背负就没有压力,一个人在没有任何背负的时候,只为了胜负,他或许很强,打你却不是最强。因为他忽略了创新,剑道本来就是人创造出来的,那么创新就意味着突破,一旦太过于在乎胜负,那就会被规则束缚。可当人有了守护的对象,那么他就又了背负,即使是必输的局面,也可能创造奇迹。剑道,这种东西,并不是一尘不变的,你的精细纠结于如何造成最佳的攻击,但却没有了突破,这也意味着你永远无法成为最强的剑客,只有守护的剑...才有可能产生变化,这是我认为的。”

方行沉寂了下来,与没有风的庭院中树一般,他呆愣着,没有一丝行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他才回到:“还有这种说法嘛...听起来是有几分的道理,我之前也没有考虑过,如果你用严肃的语气说,你的话至少可信度还能增加三分。”

耕四郎在说刚才那句话的时候,用几分和蔼,几分怯懦,外加几分不确定性的语气说,这样的态度根本就不能让人完全的相信他。

“..咳咳..”耕四郎干咳几声掩饰尴尬。

方行也没准备继续为难下去,他说道:“比起说,我觉得你还是示范一下吧。”

“木刃给我。”

耕四郎没有拒绝,他从方行的手中接过了木刃,像是在正视这个问题一般,他深呼了口气,做出了与其他人对战时展露的姿态。看起来异常的认真,如果让其他的道馆弟子看到的话,定然会骇然的叫喊出声,“耕四郎老师,原来也有这样的一幕。”

他静静的持着木刃,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

风起了,庭院中的树木在风中抖落了些许的树叶。

“..这就是我的剑。”耕四郎带着自信说道,他挑准了其中一片落叶,径直地挥出了刀刃。然而结果并不是他击中了落叶,而是擦着落叶划过。

这在其他人看来,就是一个随意挥舞刀刃的成年人,虽然瞄准了树叶,但却没有击中。

“...这是一个意外。”耕四郎急忙解释道。

这从形象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逗比,一个初学剑道没多久的菜鸟,以至于连劈砍树叶都做不到。

然而方行却在其上看到了其他的一幕,他没有听耕四郎的解释,而是自顾自地说道:“这边是你所谓的守护的剑吗?什么都斩不断,却又什么都斩得断。”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花俏的剑,就是这么直直砍下,而且还挥空了,怎么看都是失误了,可是方行却不这么认为,在方行看来,这是一个意味着创新的剑,因为没有砍中,所以意味着其他的可能性,换句话而言,这是一把带着可能性的剑。

“额...”耕四郎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思般,露出了装傻充愣的神态。

“..你的剑明明是如此,可为何在教导学员的时候,却是墨守陈规。”方行道,在刚才山迪挥剑的时候,他便看了出来,这是一个严格按照正统训练方式训练的剑客,也只有如此,他刀刃的轨迹才会如此简单。他不明白耕四郎明明自己在挥剑的时候,是那般随意,可为何教授学员的时候却恪守着规矩。

这是让人无法诠释的点,显然耕四郎也没准备诠释这一点,他像是一个无助的人,转悠着脑袋,带着疑问和奇怪看着方行,以至于方行不好意思再询问下去。

“...粮食的话,大概多久能够准备好。”方行转移了话题,他来到这里除了因为耕四郎的关系,而有心请教剑道,除此之外,就是为了购买粮食了。

“一天。”耕四郎想都没想便回到。

“速度真快,...看起来,你不止一次经营粮食的销售了吧。”方行说。如果是第一次进行销售粮食的人,根本就不会考虑很多问题,上千人份的粮食也至少需要数天的准备时间,然而耕四郎却随口说道,这意味着他并不是第一次进行交易。

“额...只是为了防备灾害,而提前做的准备。”耕四郎解释道。

“...那么就算了。”方行没打算继续追问,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过..你可以和我战斗吗?”

方行突然间的发文,让耕四郎愣住了,他露出了害怕的神情,用极其夸张的语气说道:“饶了我把,你觉得我像是那种可以战斗的人嘛?”

耕四郎比了比肱二头肌,这是一个瘦小的肌肉,按照动物世界来划分的话,他的肌肉就是食物链中最底沉,就如同食草的青虫一般,即使是山迪所展露而出的肌肉都要比他好的多,他这样的肌肉根本就不想是一个挥剑的人。

“我只是懂得一些理念而已,论时间我根本就不行。”他说道。

“可我不这么觉得。”方行回道:“单从外表难以看出什么,这一点也适用于肌肉这一块,我认识的一伙人...嗯..CP9,那是一伙可以操控自身肌肉的家伙,人在锻炼到一定的程度,是可以对自身的肌肉进行操控的,我认为你跟那些人一样。”

“哈?”耕四郎打着哈哈说道:“我怎么可能...再者说..CP9那是什么,听起来那么炫酷的组织,里面的成员想必也不简单吧。”

“可我认为你更不简单。”方行一直拽着不放,更是针锋相对的说。

耕四郎留下了几滴冷汗,他说:“...那想必是你看错了,我这个肌肉也仅仅只是能挥动木刃而已,换做真枪实刃就不行了。”

方行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耕四郎一直在否定着自己实力的问题,虽然他并不相信他所言,但也知道继续下去也只是无用功而已。

耕四郎似乎比方行还要心急,他先一步转移了话题,用略带着雀跃的语气说道:“你知道索隆吗?”

“哈?”

“那是我得意的学生,听说当起了赏金猎人。”

方行点了点头,“那可真是不容易,在这个年代,当赏金猎人比当海贼还要困难得多。”

“啊,是这样的,听说他当起赏金猎人后,还取得了不错的名气..嗯,相信可以很好的弘扬道馆的名声。”他说。

方行很想说,在他没有干预的情况下,这个时间点,他估计很快便被路飞忽悠变成海贼了,很快你的道馆名声将要反向变大。

不过话到嘴里,方行却说:“他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虽然对于这个答案,已经有了几分预料,但方行还是好奇地询问。

“...额,他是一个奴隶的孩子,只不过却有些不认路,出去买个东西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这已经不是不认路的程度了吧。路痴到这种程度,也只能称之为天赋。”

这是一座岛屿,究竟要怎么不认路,才能从这个岛屿离开。

“哈...”耕四郎笑了几声,“确实如此。在剑道上,我相信他拥有着不输于你的才能,一个比任何人都努力的才能,一个是比任何都热爱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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