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左右为难的说着,“大佬哇,这鬼佬到底是能招惹,还是不能招惹啊。”
“让你动点脑子,你他妈就知道吃。”
项燕坐回了老板椅上,他背靠着老板椅,双脚搭在办公桌上,倨傲的说着。
“光明正大的行动的时候,嘴上逞凶的时候,随便你怎么招惹。声音越大越好,怎么爱国怎么来,越高调越好,越煞笔越好。越煞笔,越爱国,你越是死忠,越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也越是被看好。”
他慢慢的说着,“但不能做的事情,一丁点都别挨着,话可以乱说,毕竟你是煞笔,他们不能跟你一般见识。”
“但底线是,一根手指头都别乱动,这时候正是敏感的时候,都他妈老老实实的。那鬼佬占理的时候,踩了你的左脸,你也得把右脸贴上去,让他踩,谁让你不占理呢。”
项燕灭掉了抽了一半的雪茄,重新拿出一根新的雪茄,他点燃了雪茄,继续说着。
“平时最大的是拳头,这时候最大的就是道理。平时你可以用拳头让道理跪下,但现在敏感,道理让你跪下,你就给我抱着拳头跪下。”
项燕漫不经心的看着阿彪,傲慢的说着,“懂了吗?”
阿彪唯唯诺诺,也不知道应该回答,懂了还是没懂。
项燕从老板椅上跳了起来,一脚踢上去,“给我滚远点,以你的智商,很难给你解释。”
阿彪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办公室。
项燕骂骂咧咧的说着,“这以后招小弟啊,必须是大学心理学专业毕业的,不然太他妈弱智了。”
他嘴上虽然骂着,脸上却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小弟不蠢,怎么显得他聪明呢。傻子有傻子的好处,傻子才会忠心耿耿,指哪打哪。
......
在公司忙碌了一整个上午之后,乔治中午还和大家一起吃了工作餐。
用简单的盒饭,秀了一下平易近人的态度以后,公司的气氛也多了几分活跃。
到了午休的时候,乔治告别了公司的员工。
李悠然和许乐乐,又一路陪同乔治回到了半岛酒店。
在套房的门口,乔治温和的对她们说道,“下午的时候,我都不会出门,你们自己去休息吧。”
他淡淡的说着,“这几天里,我大部分时间都会呆在酒店里,如果你们觉得闷的话,可以自己去附近逛逛。我有事情的时候,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他这几天并不打算到处去逛,但自己呆在酒店里,却没必要让其他人也跟着闷在酒店里。
李悠然立刻忙不迭的说着,“乔治先生,你先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在意我们。我们可以把工作的事情,放在酒店里,我们就呆在房里,你随时可以找我们。”
乔治轻轻的笑了笑,“好吧,这些工作都可以算作加班的,以后你可以自由调换成假期。”这样的员工,一惯都是老板会喜欢的。
“那就这样,再见。”乔治回到了房中,轻轻的关上了门。
回到了房中,给房门加上了警戒的咒文以后,乔治坐回了沙发上,开始静静的冥想。
只要伏地魔还没死,只要他还没有彻底安全,他就永远没法真正的清闲下来。
赚钱可以停下来的,但增强实力却刻不容缓。
即使只是几天的闲适,他也不会让自己彻底的放松,始终要让自己保持在一个警戒的状态。
在酒店里,自然没法做严格的训练,但简单的冥想,用在这个红尘万丈的世界当中,也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修行就是永不停止,修行就是因地制宜。
战场上的厮杀奋战,学院里的读书写字,红尘万丈的磨砺心智。实验室里的一板一眼,工作中的精益求精,商场上的争名夺利,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纳入到人的修行当中。
巫师是掌握力量与智慧的强者,力量和智慧都是巫师实力的来源。
乔治放开思绪,发散精神。
随着思绪的放空,精神的发散,他的精神扩散开来。蔓延到整个房间,又扩散出去。蔓延到整个走廊,又扩散到整个楼层,又穿透墙壁继续扩散,最后扩散到整个酒店。
此时的他,就像从肉体的束缚中挣脱,摆脱了大地的引力。
就像鱼儿跃出了水面,俯视着整个河流,又像鸟儿飞翔在天空,俯瞰着辽阔大地。
在他的精神视角里,酒店里是形形色色,千姿百态。
住在酒店里的,有倒着时差,和衣而睡的旅人,有还在工作,对着电脑和文件的职员。有出来鬼混的富二代,有攀龙附凤的美少女。
有积攒了很久出来浪漫一下的小情侣,有随随便便,搂着几个嫩模呼呼大睡的老男人。
有人到中年,仍旧如胶似漆的恩爱夫妻,也有刚刚新婚,便各自出轨的偷情男女。
一时一地,一地一寓,一心一己,如恒沙世界,如花开花谢。
乔治高高在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不让这些万丈红尘的杂念,干扰自己的思绪。
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发现了生活的真相,依然热爱它。
无尽恒沙,看似粒粒并无差别,实际却代表着完全不同的世界。
别人的世界,始终是别人的世界。不管别人是堕落,是超脱,是幸福,还是灾祸,都只关乎于别人,一如自己的世界,只关乎自己。
慢慢,体悟着独特的视角,感悟着万丈的红尘。
最后,他收回了思绪,让精神重新落回识海,波澜不惊。
晚上吃过晚饭以后,乔治又静静等待着,夜幕降临。
一盏盏华灯亮起,整个香港又换上了另外一番模样,所有的灯光在夜幕之下,都闪着暧昧的光彩。
香港也许是世界上最繁华,最喧闹的城市。
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是伦敦还是纽约,东京还是首尔,都不会像香港一样。在如此狭小的地方,挤满这么多,被现代大都市生活驱动的男男女女。
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犹如蚁窟,犹如巢穴。
夜晚,是这些身处其中的人,堕落放纵的时候。卸下了白天的面具,这时候人们暴露出真实,又或是另一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