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做了一系列布置,这次西征所有的补给都在长安准备。南宫专门给刘彻写了一封信,告诉他云家要去东胡的目的。
所有人都退了下去,云啸单独将戴宇留下。
“这次不让你去,是要你看着东瀛。这是一个带着原罪的民族,如果我们稍稍放松对他们的监控。便会出大事情,小熊便是被倭国的女人蛊惑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管好你的属下,少让他们和那些倭国女人在一起。这些女人看着恭顺,蛊惑人心的本事却很强。可惜了小熊那孩子,不是不想调你去东胡作战。实在是不能,你想想你走了东瀛那一摊子交给谁。
大院君我带走,那老小子太过狡猾。况且他的那些兵库武卒也蛮好用的,多用用说不定又是一支精兵。”
“侯爷,小熊的事情我听说过一些。在东瀛属下也约束过那些杀才,奈何倭国的女人拿那事儿根本不当回事。为了几斗米,几卷麻布,甚至一口锅都愿意和男人睡觉。家里的男人也不管,只要换回东西就好。大街上到处都是搔首弄姿的女人,娼不娼妓不妓,这事儿真是没办法管。”戴宇也有些无奈,倭国男女之风实在是太豪放。有时候连他都有些受不了。
“所以,你回去要加强监管。娼妓就要在妓馆里营生,不要满世界的乱跑。还有,既然是营生就要缴税。大汉的五铢钱已然在大王城流通,你回去也要在东瀛推广。估计这一仗我回来至少也得明年,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五铢钱已经在东瀛应用。”
“诺!末将一定遵循侯爷的将令。努力在东瀛推广五铢钱。”
“嗯!明白就好,你回去跟老虎他们打个招呼,就回东瀛去。别因为小熊的事情跟老虎生份,没有老虎与老鹰今天我断然不能站在这里。家里的老人还是可靠的。都是血里火里滚过来,这份情谊还是在。”
“末将没有跟老虎与老鹰生份,昨天还特地去看了老鹰。可惜了。响当当的一条汉子就这么废了。末将心里也难受,一会儿尊侯爷令去看看老虎。老兄弟了。有什么事喝顿酒都能说开。”
看着退下的戴宇,云啸收起了颓废的心思。转身回到了王宫之中,云颜如往常一样在书斋里读书。这孩子很像他母亲,非常喜欢读书。尤其是颜纤被圈禁之后,便整日里钻进书斋不出来。大有将书斋读穿的意思,有几次云啸深夜巡查。看着书斋的灯还是亮着的。
这孩子明显是受到了刺激,或许是有人说了些什么。女人们的争端总是会带到这些孩子的身上,云啸有些无奈。希望上一代人的恩怨。不要祸及下一代才好。
“你去通知大公子,这次西征他也跟着去。”云啸觉得有必要让云颜见一见血腥的沙场。他总觉得这孩子过于阴柔了些,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样子。这样整天窝在书斋里,对一个孩子的心胸会是极大的损害。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在云啸看来,那些都是统统的屁话。捧着不知道几百年前留下来的那些竹简,若是真学成了海瑞那样的顽固。那云家可就真的无疾而终了。
“诺!”铁卫赶忙答应一声,便去传达云啸的将令。
“这刚消停两天,又要出去。就不能让苍虎或者戴宇领人出去?没得只有你巴巴的带人上去又砍又杀的?你也不看看你的身子,大漠草原的若是病了可怎么办。”
南宫在云啸身边絮絮叨叨的嘟囔着。随着年龄的增长女人爱唠叨的毛病也显现了出来。这些年夫妻聚少离多,自打知道自己被颜纤毒害。南宫的脾气便变得怪异起来,对着云啸的话也格外的多。
有时云啸在艾利斯或者志玲哪里过夜。南宫也会使出什么肚子疼或者心口疼的借口将云啸框过去。总之就是越发的爱使小性子,也越发的痴缠云啸。
“无论是戴宇还是苍虎,都不足以统带全军作战。让他们带着人冲锋陷阵尚可,但真要谈到战阵谋略。咱家的家将没一个像样的,没办法家底太薄输不起。统共就这一万多人,还是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底。若是真赔在了西北,大王城怎么办,东瀛又怎么办。
以前太疏忽了,怎么就不知道简拔一下有战略眼光的将领。现在空有兵却无将。你当我愿意去那么远。大漠里都是沙子,草原上到处是苍蝇。哪样儿是招人待见的。”
云啸也是无奈。这些家将没一个是能独当一面的存在。本来想培养一下卫青,没想到这位大汉名将与历史书上写得大不相同。居然是一个二五仔。现在云啸肠子都悔青了。
“怕是有人勾着吧。说不得,我们的侯爷去了那张掖城。回来之后又多了一个儿子,哎人家好命躲得远远的生了俩儿子。可怜我这苦命的,陪在身边却被人暗自算计。”
云啸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这女人就是不可理喻的生物。话题总是能转圜得出乎预料之外,就比如这次。居然一下子从云啸亲自出征,立刻跳到茵茵的频道上来。这种跳频的能力,云啸甚为钦佩。不过此时此刻,云啸没有钦佩的心思。只想赶紧带着兵将跑得远远的,身边有一个女人,就好像有百十只苍蝇。总有令人防不胜防的嗡嗡声,让云啸欲仙欲死。
飞鸽传书很快到达了东瀛,大院君的手下集结得很快。这些家伙对战争充满了热情,东瓯的战争让他们赚足了大笔的银钱。而且云家超级精良的装备,使得他们伤亡很少。至少比在东瀛作战时,伤亡少上几个层级。
现在听说又要去打仗,他们一个个乐开了花。不管大人孩子,都踊跃报名。个别因为没报上名闹自杀的也屡见不鲜。总之这帮家伙对战争怀有极度渴望,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将面对的匈奴人,比他们穷得多。不知要作何感想。
三天,短短的三天大院君便将手下集结完毕坐着船漂洋过海前往即墨。
按照事前安排,云家马车和战马等等都已经通过海运运往即墨。大院君手下大多是步兵,为了提高机动能力。他们需要乘坐宽大的四轮马车出发。
刘成愈发的痴肥,这些年倒蹬海产品。这小子可算是结结实实的发了一比大财,现在这货富得流油。整天在即墨胡吃海塞,云啸到达即墨。刚好他的第n房小妾,给他生的第十九个儿子办满月。
即墨侯府里是张灯结彩欢腾一片,刘成的大嘴从来没有合拢过。眼睛更的眯成一条缝,云啸极度怀疑这货是因为皮肤不够用,张嘴便得闭眼睛。
“兄弟,哥哥也是托了你的福。现在家兴业旺,想当年哥哥只是李广手下一名屯骑校尉。看看现在,封侯拜将。今天咱哥俩好好喝几杯,哥哥看你这头发都变白了,有啥烦心事儿?”刘成奔五十走的人了,这年代十四五岁结婚,十八九岁结婚生子。三十几岁便当爷爷的大有人在,混到刘彻这岁数重孙子说不得都抱上了。
相对于刘成旺盛的繁殖能力,云啸是望尘莫及。云啸极度怀疑,这家伙到底有多少老婆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云啸一进大厅,原先喧闹的大厅立刻安静下来。所有的宾客都对这位名义上的汉家临潼侯极度恐惧。只要他愿意,数万大军便可在山东登陆。放眼大汉,就没有一支军队能够像他这样战无不胜。
现在这位侯爷又带着大批人马前来,嗅觉敏锐的家伙已然嗅出战争的味道,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哪部分的群众比较倒霉。或者说,又有拿个不开眼的将要提到铁板上。
“都别傻站着,坐都坐下。临潼侯是我兄弟,当年我们兄弟在江南并肩作战。剿灭江南流匪项三秋,现在我老了上不得马抡不得刀。去年匈奴人侵犯右北平,若不是我兄弟在江南,岂能让那些匈奴人得逞。”
刘成如此说,云啸颇为感动。现在云啸是个怎么回事儿,所有朝廷权贵心里都清楚。刘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来云侯是我兄弟,这便是将全家老小的性命与云啸绑缚在一起。
拍了一下刘成肩膀,回身对云颜道:“还不见过即墨侯,叫刘伯伯。”
“刘伯伯好,侄儿云颜给您请安!”云颜被颜纤教育得极懂礼仪,对着刘成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虽然人小,但仪态显得优雅飘逸。
“哦,好好好!你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哈哈哈好!呃!这是伯伯送你的礼物,拿着莫嫌薄了。”刘成说着便从腰上摘下一枚玉佩来。这玉的成色犹如凝脂,好像婴儿的皮肤一般细腻。显然不是凡品,围观的众宾客都爆发出一阵赞叹之声。
有心人立刻知道,这是两家在示好。表示两家世代交好,共同进退。以前只知道云侯与即墨侯相交莫逆。没想到,两家已然是通家之好。难怪刘成几年见从一个穷侯爷,变做一个富可敌国的富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