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说云啸这样的人咱们能把握住么?”
田蚡的丑脸抽成了包子状,对于前朝传来的消息无比的震惊。没有想到云啸居然能一声不响的搭上大汉的第一母亲,能让老太太亲自为他出头处理栗贲这个麻烦。现在栗妃的宫里哭号连天,听说廷尉署已经去栗贲的家里抄家。无论如何,栗家完蛋了。在第一母亲与皇帝的权威下,没人敢包庇栗家。更何况栗妃与栗贲得罪人多多,这个时候从来不缺少痛打落水狗的人。
痛打落水狗是不够的,要把狗肉也烧烤一下吃掉才是他们的终极目标。用屁股想一想便知道,此时的栗家绝对会比栗妃宫里面还要惨。
“无论怎样看,这都是一个人精。想要拿捏住他,难啊。”
王美人看着窗外正在和姐姐荡秋千的刘小猪叹了一口气道。
“我看那小子很爱财货,咱们是不是从这里下手?”
“哈,你以为他是如何能见到老太太的。如果我猜想的不错,应该是馆陶公主搭的梯子。你也不想想,就馆陶公主的胃口他都能喂饱了。咱们的那点银钱,他会放下眼里?你上次送去的五百金,在手里都没存上半天便连箱子送人了,人家根本看不上啊!”
“那在姐姐这里挑两个美人过去,少年人戒之在色。只要是男人都过不了女人这一关。”
田蚡的眼睛看向正在推秋千的隆庆公主。
“不行,不能打她的主意。这是陛下要送去匈奴和亲的,出了问题不是死一个两个人的事情。这绝对不行!”
王美人顺着弟弟的眼光看去,发现田蚡盯着的居然是隆庆公主,立时大惊。这隆庆公主如果还是以前的宫女也就罢了,可这如今是皇帝要送去匈奴和亲的,这样的人可不敢出了岔子。
“姐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得想个办法吧,如今他是朝廷的车骑将军。又被封为临潼乡侯,今天还不到十六岁,他日后的前程不可限量。昨日的事情姐姐也看见了,皇帝对皇长子已经颇为不满,如果一旦事情有变。此子将是我们的强大助力,说什么也要拉到我们这边。”
“你先回去吧!这事儿容我想想,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
历史上的西安是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十三个汉家王朝在这里建立都城,曾经世界上的美食都汇聚在这座城市当中。渭水与黄土造就了黄橙橙的麦子,南米北面足以说明饮食文化的差距,关中的面食一向笑傲中华饮食界,能与之媲美的只有山东而已。
不过在这个公元前的年月里面,十三朝古都在云啸的眼里好像还是洪荒的世界。
刘骜家里的这次家宴规模十分的宏达,既然是刘氏家宴。来的自然都是刘氏宗亲,云啸叫了无数声刘伯伯、刘叔叔、刘兄刘弟。直到将脑子叫成了一团浆糊,也没有记住几个。他娘的,这个家族实在是太庞大了。前面来了一位年轻的胖子,便是传说中的中山靖王刘胜,这哥们有个特别出名的后世子孙,名叫刘备。
看着只有十岁出头的娃娃,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居然会有一百二十多个儿子。对于这样的家伙,云啸真的是敬佩有加,神一般的精力才会有此成就,就生儿子这个问题上能与他相提并论的,恐怕只有擅长算卦的周文王。就连自喻千古一帝的康熙大帝都甘拜下风。
一人一席一人一几,菜肴看的云啸直摇头。
包子的特点就是个大,一个包子便得用一个盘子来盛,刘骜办酒宴只要拉风不计成本。中午只是简单了吃了两个馒头,抓着敬酒的间隙云啸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包子,没有看见馅儿。云啸差一点抓狂,这他娘的是包子还是馒头。
清汤寡水的豆腐居然他娘的炖豆皮吃,这是多喜欢吃豆腐的一家子啊。还好,总算有一盘儿肥嫩的火腿。云啸拿了两片儿,夹在两个巨大的包子中间。一个极具创意汉代的包子夹馍便诞生了,狠狠的咬了一口,齿颊留香两嘴冒油说不出的舒坦。
一个包子或者说是两个包子下肚,云啸拍了拍饱胀的肚皮。呃……汉饱包不会就是这么来的吧!
刘信一脸和蔼笑容的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丝毫看不出曾经坑过云啸的样子。
“临潼侯,哈哈哈。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知道你非池中物,今日果然应验了我的猜想。来来来,这一杯贺你晋封为临潼侯,胜饮!”
说完便抽干了杯中的云家蒸酒。自从长安流行起了云家的蒸酒之后,再也没有人用巨斛喝酒。取而代之的是云家烧制的与蒸酒配套的酒盅,虽然显得秀气些。不过可以有效避免醉死的后果。
“多谢刘兄挂怀,小弟真是荣幸之至。听说刘兄跟赵王府的管事熟识。如果不是赵王这次参与叛乱被周将军平定,小弟还想请刘兄给小弟弄两个赵姬乐乐。”
“这有何难,临潼侯的事情便是我刘信的事情。赵姬的事情不难,为兄明日便使人弄来,必叫兄弟满意。”
刘信一脸豪爽的样子,把胸脯拍的山响一定要拉好这个皮条。
“来来来,云兄弟。哥哥给你介绍几个兄弟。”
刘信毫无违和的拽起了云啸的袖子,向着一群老家伙走去。
云啸打定了主意不在朝廷里面混,太危险了。虽然自己今天请动了太后,过了这一关。但云啸相信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见鬼的,这一次过关不代表下一次也能过关。真到了过不去的坎儿,恐怕小命就得交代在这里。听说栗贲已经在廷尉署受了一下午的刑讯,昏过去几次都是被泼凉水抢救成功。
刘启又没有给自己派差使,回到云家庄子混吃等死就好,何必在这污泥塘里面打转。
云啸的称呼从来都是由胡子的颜色来辨别,反正好帮家伙都姓刘。胡子全白的叫刘太公,花白的叫刘伯伯,黑的那就叫刘叔叔。没胡子的,那就……滚一边去。
白胖白胖的刘胜有事儿没事便凑到了云啸的身边,才十岁出头的小家伙便知道色眯眯的盯着舞女看。拉着云啸的袖子品评起这些舞女的身体结构来。说的居然还头头是道,有些理论让后世看过小泽、苍井、波多老师科教片的云啸都大为的叹服,皇家的教育还真的是从娃娃抓起啊。
更为难得的是刘胜贤弟还极具动手精神,本着批判性的目的逐一验证了这些舞女胸部的柔软程度。回来之后还详加品评,让一众**感叹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云侯,听说淮南女人温柔似水。云兄没有弄回来一两个?这女人在床榻上,还是温柔些的好。不过有些暴戾的我也喜欢,个中滋味真的是难以述说。”
完了完了,这孩子算是废了。呃,或者说出息大了。
对于这个即将创造出一个民族的胖子,云啸一脚将他踹到了一边。
老子的女神还没有上手,不过貌似栾玲在床上也蛮温柔的。
一想起栾玲云啸便头疼,她不是百姓家的女子娶了就娶了。栾家虽然败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瘦死的马大。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将人家闺女的肚子弄大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万一栾家山东人的二杆子性格大暴发,非要找自己闹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是件麻烦事。
“哦,吾观临潼侯面有难色,是否家中有不遂之事?”
一个留着长胡子梳着髽髻,的青袍老者缕着胡子问道。
云啸见这老者一派仙风道骨的气度,不敢怠慢。垂首道:“小子愚钝,有劳刘伯伯挂怀。”
“老朽来此赴宴,却并不姓刘。”
啥,不姓刘。这倒是今天碰见的第一个不姓刘的家伙。能参加刘氏宗亲家宴的都不是一般人,这可得好好问问。
“小子鲁莽,不知老先生贵姓,官居何职?”
“老朽司马季主不曾在朝为官,只是一介卜者。”
卜者?哦就是算命的。能让刘骜请来的算命的一定不是一般人,云啸拼命搜罗脑子里的著名方士。
“老朽观侯爷颇有当年的贾谊之风,日后必成我大汉的栋梁之才。”
贾谊?哦想起来了,他就是和宋忠与贾谊对答的司马季主,还差点将二位大佬说死的老家伙。云啸打起十二分的警觉看着面前的老家伙,准备随时开溜。
一代贤人贾谊都差一点让他说死,自己这一个大汉幼苗可经不起他老人家的折腾。要祸害,那边有一个正在摸舞娘屁股的小家伙,需要的话可以帮你弄来。
“哦,侯爷为何如此模样。好像很怕老夫的模样,侯爷你看老夫的这只与吊坠如何?”
司马季主说着便扬着的手忽然打开,哗啦一声一个追着银色链子的玉石裸女吊坠便垂了下来。这裸女吊坠明显是用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上面的裸女更是惟妙惟肖,略微晃动仿佛表情动作都活过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