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我差点忘了,你们快快帮我的儿子取个名吧。”
寒剑笑道:“三弟,你学识渊博,取名之事,我们岂敢代劳。”梁文就道:“我儿子在此时出生,此乃一个新生,预示着我们勤王军将捷报频传,马到功成,我看就,我儿子就叫梁捷成,大哥,二哥,以为如何?”
寒剑和萧龙都拍手道:“梁捷成,好,好兆头。”
雷耀虎收到巨峰惨败的消息后,暗悔没有听凌觉宾的劝告,而巨峰腿部被偃血枪刺穿,在逃跑途中失血过多,竟死在半路上。
雷耀虎只得强打精神,假惺惺的追封巨峰,抚恤家属。他重新找来凌觉宾,请他为抵御寒剑的勤王军出谋划策。
凌觉宾也知道此时第一要对付的目标是寒剑,如果不把寒剑和勤王军除掉,他和雷耀虎都会不得安宁。
凌觉宾在大将军府中分析道:“大将军稍安勿躁,巨将军只是太过轻敌,才有此败,如今的形势,对我们反而更加有利。”
雷耀虎不由奇道:“觉宾,这话如何说,我两万大军,折了七八,还说对我们有利?”
凌觉宾摊开地形图道:“寒剑一战而胜,必然要向前进,无奈他手头兵力有限,如果要直接攻击中柱门户泓关,必要集中所有兵力,我们可遣一将,持皇上诏书到南山,让南山军马从南山门户云阙关出兵,搔扰寒剑后方供应。”
“如果寒剑要集中兵力攻打南山,则会陷入持久战中,那时,我们已经清除了皇城中的敌对势力,大将军可以光明正大的拿着禅位诏书,登临九五,号召天下,共剿寒剑。因此,我才说,如今形势,寒剑将会捉襟见肘。”
一席话,听得雷耀虎连连点头。
凌觉宾偷眼瞧得,就起身拜道:“大将军,现今外面闲言甚多,然而,觉宾对大将军,向来视为长辈,没有贰心;如果大将军信得过我,觉宾愿为大将军分忧。”
雷耀虎眼角一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扶住凌觉宾道:“觉宾,你多心了,我向来视你为知己,寒剑小儿,不过是跳梁小丑,只要你我同心,寒剑必然手到擒来。”
当下封凌觉宾为卫戍将军,全权调配中柱兵马,抵御寒剑。凌觉宾立刻派华龙剑率领精兵,加强泓关防务;又让葛智云持矫诏,前往南山,指令南山统领韩飙,伺机袭击勤王军后军。
云阙关,是西北和南山进出的门户。道路狭窄,地势崎岖,易守难攻。梁文刚抱完宝贝儿子梁捷成。早有传令员来报,“寒将军请太尉马上赶往云阙关。”
梁文知道寒剑在想什么,他回来的这几天,除了照顾沈玉霜,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他一直在想着战局的发展。此时,他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沈玉霜。
沈玉霜就招手让他过来,梁文抱着儿子,坐到床头。
沈玉霜疼惜的抚摸着他。“小文,是不是寒剑唤你去前线?”
梁文点点头。
“那你去吧,我身体复原的差不多了,雪兰又在,我们两个一起照顾这个小淘气,还是可以应付的过来的。”
梁文把她搂在怀里。
“玉霜,谢谢!”
寒剑和萧龙驻马望着云阙关发呆。梁文已经拍马上来。
寒剑见到他,大喜道:“三弟,军情紧急,只好暂时让你和玉霜分开。”
梁文忙道:“大哥,你这话就见外了。”
寒剑望着云阙关,叹道:“现在真是进退两难啊!”
梁文笑道:“大哥莫急,我这些日子仔细揣摩,有了一些想法,料想对我军大大有益。”
寒剑喜道:“三弟快说来听听。我正为接下来先取南山还是先攻泓关直下皇城举棋不定。”
梁文道:“大哥引兵勤王,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趁雷耀虎和凌觉宾在皇城立足尚未稳,引兵猛攻,则皇城中的正直之士,定会联合起来,内外夹击,可擒雷耀虎和凌觉宾。”
寒剑点头称是。
“只是,如今,我们兵力不足,若集中兵力攻皇城,则怕南山兵马出云阙,袭我后路,令我军心神不宁;但若分兵抵御,则进攻泓关的兵力不足;假若全力攻打云阙关,却是缘木求鱼,空耗时间。”
寒剑叹服道:“不错,三弟所述,正是我之忧虑。”
梁文道:“大哥,其实此事不必忧虑。南山军虽然表面归顺朝廷,人心其实不服。当年,凌觉宾背叛卓风啸,引兵攻入镇都,刺残卓风啸,这些事情,南山众将,岂会不心存忌惮。如今,南山统领为韩飙,此人有勇无谋,有利就出,无利就退,不可能用心为凌觉宾办事。”
“但我军路过时,韩飙必然会派人出来,以探我们的虚实,我们只需要恶狠狠的打他一顿,打到他寝难安席,自顾不暇时,岂敢再别有它图。”
寒剑舒眉道:“好极,听了三弟的一番分析,我心中疑团瞬时解开。我无忧也。”
当下传令,各军准备启程,向泓关进发。
南山,统领府,韩飙和欧效杰正激烈的辩论。欧效杰力劝韩飙道:“四弟,寒剑和萧龙都是当世英雄,勇猛难挡;更兼他们的兄弟梁文深谋远虑,善出奇计,且又是现任虎连环总堂主,虎连环虽遭挫伤,但教中弟子仍有数百,在我们南山仍是第一大教,不少弟子亦在我们军中担职。我们南山这些年一直征战,早已经民穷兵疲。千万不要为了雷耀虎和凌觉宾这样的人,和寒、萧、梁结怨。我看还是按兵不动,坐观成败为好。”
韩飙笑道:“四弟,你也太多虑了。我哪是为凌觉宾而准备攻击寒剑,我这一段暗中派哨探,已经探知,寒剑的勤王军,兵力至多不过一万。待其前锋和中军一过,远离云阙关时,我们引兵出云阙关,偷袭其后军粮草辎重。岂不快哉!”
欧效杰正欲反驳,人报葛智云已到府外,韩飙立刻接进府来,葛智云将矫诏一念。韩飙哈哈笑道:“葛都统放心,此事包在我们身上了。”
是夜,欧效杰单独请葛智云在酒楼饮酒,谈起现今之事,欧效杰突然问道:“这一段天下大乱,全因皇城之变说愈演愈烈,葛兄在皇城中,可否对我诉说实情?”
葛智云面色大变,道:“欧兄,宫中之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妙。”
欧效杰叹道:“中原连年争战,百姓渴望过和睦生活。你我都是明白人,当今皇上虽然昏庸,但还不到无道之地,皇城中之人固然想一手遮天,其实不过是欲盖弥彰。且寒剑和萧龙都是当世英雄,勇猛难敌。我和凌觉宾共事好几年,他的性格,我比较清楚,希望你多劝劝他,不
要执迷深陷,终玩火自焚。”
葛智云脸胀的很难看,但是没有说一句话。
第二日,欧效杰正待回战守,传令员飞奔来报道:“欧统领,韩统领引一支军马,直奔云阙关而去了。”欧效杰叹道:“此人仍不忘去送死。”
韩飙探得勤王军的一支运粮队正往云阙关而来。他急调起一支人马,赶到云阙关。问明情况,率军杀出城外,赶了二十里,正见一队运粮军,转入一片树林。韩飙大喜,急领军赶入,忽一声炮响,早有一队骠军拦住,为首一将,正是刘征远。
刘征远横刀立马,骂道:“韩飙,凌觉宾和雷耀虎倒行逆施,早已经天怒人怨,你还想助纣为虐,实在是自不量力;我劝你早早收兵,还能留一条狗命活着。”
韩飙轻蔑的一笑道:“刘征远,你兵不满两千,还敢口出狂言,看我今天不斩你下马。”说着,舞起狼牙棒,就要杀来。
刘征远大叫道:“且慢。”
韩飙一愣道:“怎么,刘征远,你怕了?”
刘征远笑道:“韩飙,你自负武功甚高,我今天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和我们的萧龙萧先锋一较高下。”
韩飙浑身一颤,但很快转笑道:“刘征远,你吓唬我啊。我早探得清楚,先锋和中军都过去近百里了,萧龙如何会在这?”
话甫落,只见运粮军自动散开。一将策马缓缓而出,锦盔银甲,手握丈八长矛,正是萧龙!
一见萧龙,韩军一阵混乱,当年,萧龙一剑将南山第一大力士李正蒙连头带肩斩于马下的情形,浮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
只见的萧龙暴喝一声,拍马舞矛,直取韩飙,韩飙惊的三魂出窍,哪敢交锋,调转马头,没命的往后直窜;韩军跟着回头狂逃。又听得两声炮响,树林中人吆马喝,正不知有多少伏兵,但见得箭如雨下,往奔逃的韩军中倾泻而下。
韩飙人马来回乱窜,自相践踏,还未交战,已经溃不成军。
萧龙单人匹马于乱军之中,直取韩飙。追了几里,看看赶上,一矛刺去,正刺中韩飙的后心镜,当的一声,韩飙一声惊叫,滚落马下。身旁的一群兵士正要上前救护;萧龙暴喝一声:“谁敢救?”声若洪钟,惊的士兵们连连后退。
韩飙狗急跳墙,挣扎起来,舞起狼牙棒,直打萧龙马脚。那马一跃而起,萧龙已翻身下马。韩飙狼牙棒刺向萧龙,萧龙用矛一隔,狼牙棒荡开,中路大空,萧龙飞起一脚,韩飙直滚了出去。
他以狼牙棒撑地,忽的跃起,半空中一道电光划过,一把长剑早已抵在韩飙喉口,韩飙惊的屁滚尿流,狼牙棒掉落在地,冷汗直冒。
“萧龙,萧大爷,饶命。”
萧龙义正辞严的道:“皇上为奸臣雷耀虎和凌觉宾所害,正囚于宫中;寒将军兴正义之师,本是民心所向,你们南山军马若再是非不分,纵然我萧龙饶的过你们,我手中的宝剑也饶不得。”
一运气,长剑斜劈出去,只见一条金龙,直射旁边的一株大树,轰然巨响,树干从中齐齐断裂。
韩飙和众兵士心惊胆战,齐跪于地上不敢动弹。
勤王军扫除南山威胁后,迅速向泓关移动,泓关统领正是华龙剑。凌觉宾在他甫出发时,已经千交代万交代,到了泓关,不论寒剑如何挑战,都闭门不出,看寒剑能奈何。
华龙剑深知自己的命运,他从背后偷袭寒剑刺出的一剑,寒剑回头时那愤怒的眼神,每每他被这眼神从睡梦中惊醒,华龙剑知道,如果寒剑不死,他必死无疑。所以,他一到泓关,就高挂起免战牌。只是在城头增加弓箭手,多备擂木滚石,摆出了一副拒敌于外,死守泓关的姿态。
寒剑三兄弟已经连续几日绕着泓关城,仔细打量,泓关夹在两山之间,占尽地利。傍晚,寒剑望着泓关叹道:“如果华龙剑始终不出战,确实让我们很是为难。”
梁文亦皱眉道:“华龙剑深知行兵作战的精要,要诱他出战,应该不是很容易。”
萧龙此时开口道:“我军气势正旺,利在急战;若华龙剑总是不出战,说不得我们只能强攻泓关。”
梁文忙摇头道:“二哥,千万不可如此,勤王军不过一万,如何强攻;泓关城高墙厚,易守难攻,不可强来。”
萧龙也知道强攻的难处,不由急道:“那该如何是好?”
三人围着泓关,绕了几圈,实在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得怏怏回营。
双方僵持了几日。
寒剑表面虽然还平静自然,内心早就忧心如焚。勤王军所以敢孤军深入,全因各地军马尚在观望,不敢轻举妄动。若时间拖长,凌觉宾以皇上名义,下讨逆书,对各处军马许以厚禄,形势恐怕会骤变。
葛智云早早的回到了皇城,心中闷闷不乐。凌觉宾刚从玉姬房中出来,虽然,他还在努力,无奈,以他千面百手的灵敏机智,如今也已经黔驴技穷。自从他邀玉姬共同对付雷耀虎后,玉姬和他只谈此事,一旦转换话题,玉姬立刻起身送客。
凌觉宾亦是怏怏不乐,他猛然见到葛智云回到皇城,竟然没有来找他,猜到他心中有事。于是上前问道:“三弟,南山之行,不太顺利,不必忧心。南山之人,本来和我们就素无好感,他们不协助我们,也属正常。我们亦不需靠他们来对付寒剑。”
葛智云突然开口道:“大哥,我这一段精神恍惚,总感觉有事发生。我们兄弟三人以前飘泊江湖,日子虽然清苦,然而却每天安然入睡。不像现在,我们身在皇宫,却天天担惊受怕,总怕被人暗算。”
凌觉宾倒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葛智云会有这种想法。
“三弟,你如何突然冒出这种念头。如今虽然暂时有些被动,可是,只要皇上在我们手中,主动权,始终是我们来控制。”
葛智云急道:“大哥,你不懂我的意思。”他突然正颜道:“大哥,我的意思,我和你这就去找二哥,我们离开皇城,重新飘泊江湖,我真怕,怕我们再在皇宫中呆下去,会出事。”
凌觉宾安慰道:“三弟,你是不是在担心二弟,放心,泓关固若金汤,绝不会被攻破;况且。。。”
他的脸色忽然阴沉起来,眼中迸出浓烈的杀气。
“我还有一件大事,还没有做完。我不可能走的。”
“大哥,大哥。”当梁文高声叫着,奔入寒剑营帐时,寒剑正托腮休憩,嘹亮的声音惊醒了寒剑。
他见梁文满脸兴奋,不由心头一振,一跃而起。
“三弟,为何如此兴奋,是否找到了破
城良策?”
梁文点头道:“大哥,你随我来。”
二人飞奔出营,不多时,已接近泓关。免战牌高挂在城头。梁文指着不远处的山峦,道:“大哥,你看那。”
只见一队队飞鸟,悠然得从此山飞往彼山,些许,又拍翅折回。寒剑看着看着,忽问梁文道:“三弟,可是,人又不是飞鸟,如何能过得去?”
梁文点头道:“人虽不是鸟,可是人有时还是聪明的。他一指前方,若在这两山之间,有一条绳萦相连,人岂不也能成为飞鸟?”
寒剑眼一亮。
梁文接着道:“我观察过,这几座山峰,唯有泓关依势而成,陡峭无比,难以攀登,其余的还算平坦,这两峰之间最近之处相距不到百米,若以强弩附绳射之,必能到达对峰。大哥,二哥武功高强,可先攀上离泓关最近的山峰,以强弩将绳射入泓关之顶峰。然后攀绳而过。将绳索绑牢,再选精壮之士百余名,沿绳索攀到对峰,趁夜缒入城中,到时,内外夹击,何愁泓关不破?”
“正是如此。”寒剑展眉喜道,“真是天助我也。”
几声炮响,让华龙剑心头一跳。他急窜而出,持剑直奔上城头。只见城头晃动,急忙举目望去,只见,在城外的空地上,十余门火炮正对着泓关,呼啸着发射炮弹。
炮弹击中城头,震的土石四飞。
华龙剑反笑道:“寒剑啊寒剑,你终于无计可施了吧。泓关如此坚固。岂是火炮能轰破?”他口中说着,心里还是紧张,呆在城头,并不走开。勤王军似乎没有发动攻击。
一夜无事,第二天,火炮仍不停的攻击泓关,虽然震的城墙土石四飞,但泓关依山势而建,火炮不好校准,且城墙坚厚,火炮炸飞的不过其百分之一,根本伤不到泓关。
那火炮中午轰到夜晚,不见要离去的样子。夏风正盛,使闷热的空气稍有些缓解。华龙剑全身戎装,立于城头。他的眼睛正盯着不远处,那里,勤王军军营的灯火点点,除此之外,毫无动静。
华龙剑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丝惊恐,他从背后一剑刺向寒剑不中的情形又浮现于脑海,那绝望后狂怒的眼神,如果泓关守不住,勤王军不灭,他华龙剑绝无生存下来的可能。
可是,勤王军不可能这样犯傻,说的确切些,寒剑不可能如此犯傻,用火炮轰泓关。这种行为不是他寒剑应该做的嘛!难道,他真的是被逼无奈下的迫不得已?
如果华龙剑能够爬的再高一点,可以看见对面山头上的点点星火,他就会明白,为什么寒剑反常的用火炮轰城墙。火炮仍在轰鸣,此时,一条长绳如游龙般猛然横架于两山间。两条人影如大鸟似的沿着绳,悄声无息的滑向对面山头。不一会儿,对面山头亮起了一点火光。此时,一条条黑影如带翼之燕,接连沿着长绳滑向对峰。寒剑和萧龙早已将长绳固定死,然后,将快速滑来的敢死队员一一接住。
不多时,百余人的敢死队已经齐聚对峰。寒剑找了一个较低处,缒下长绳,敢死队悄然无声的滑入城中。
火炮已经停止发射,时至半夜,天气凉爽,正宜睡觉,这两日火炮不停的轰城,华龙剑喝令全城戒备,不得休息。现在,眼见勤王军已经退去。
城墙上除了少数巡逻队,大部分兵士或趴或靠,早已沉沉睡去,兵营里更是鼾声四起,连一向谨慎的华龙剑,被拖了两日,也颇感疲劳,匆匆下城回到营寨内休息。
月向西斜,但仍照的地面白白的一片,城内城外寂静万分,只有呼啸的夏风不停地吹。但很快,几处兵营突然火光冲天,风助火势,很快向四周漫延。四面喊杀声骤起,在黑夜里,正不知多少人马从天而降。
兵营内已经乱成一团,从睡梦中惊醒的士兵们不及穿衣,光着身子奔出营寨,在火光中乱窜。华龙剑带甲而睡,又睡的很浅,他早一挣而起,奔出寨外。
就见四周火光冲天,他心里暗叫不好,在火海里提剑直奔上城头。城外突然三声炮响,无数火把同时亮起,将黑夜照的宛如白昼。勤王军身扛云梯,肩背挠钩,迅速向泓关逼近。
华龙剑忙一剑出鞘,大吼道:“快,各就各位。”
从睡梦中惊醒的兵士们向无头苍蝇,四处乱窜。一个个敢死队员已经奔上城头,或刀或剑,只在城头上如砍瓜割麦,斩杀泓关守卫。
华龙剑一声狂叫,提剑左右出击,刺倒两个敢死队员,但在那一瞬间,他看到了一双眼睛,冷酷的眼神,向两把利刃,正中他的心脏。
“寒剑。”华龙剑惊叫一声。
寒剑手提龙吟剑,分开人群,向他缓步走来。华龙剑如困兽犹斗,仗剑飞刺寒剑。他是南山飞剑门的弟子,虽然没有师叔“八面飞剑”晁错那样的雄风,但在剑术上还是有一定的造诣。
手中的长剑裹着一团剑气,直扑向寒剑。
寒剑龙吟剑飞射而出,如一道白光直取华龙剑,华龙剑急侧身躲开,龙吟剑直贯入城墙。寒剑左手一抬,一股冷气,瞬息在四周漫延,正是猛龙初啸。
华龙剑长剑抖起,剑光闪闪,突入冷气中,一剑刺向寒剑,寒剑左掌一拢,正是一招“穿江过海”,四周寒气刹那凝聚,直扑华龙剑,华龙剑抽剑急退时,寒冰神龙掌第三招,震山霹雳已经发出,华龙剑只觉头顶一股重压,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人还未站起,第四招“流星骤雨”已飞至,只见漫空突地现出无数碎冰飞雹,直射华龙剑,华龙剑被震出两米多远,撞在城墙上,捂着胸口。
他的眉毛和头发上覆着一层白霜,嘴唇发紫,全身颤抖,忽的一口血飞迸而出。
寒剑脚尖一点,将华龙剑掉落地上的长剑举起,一步一步向华龙剑走去。他的眼中充满着愤怒的火,血淋淋的痛,不可抑制的涌入寒剑心头,悬挂在城墙外自己最敬爱的父母亲的尸首,凌觉宾在城墙上狰狞的笑声,华龙剑背后刺来那卑鄙的一剑。。。
雷耀虎,凌觉宾,华龙剑。。。报仇血恨。。。
“啊!!!”寒剑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啸,声音穿透夜空,撕裂狂风,萦绕泓关四周,久久难消。好凄厉,好癫狂,枝叶纷纷而下,土石翻滚飞扬。
一道锋利的冰柱,在高举的长剑上蓦现,一道银光,在夜空中划过。随着华龙剑的一声惊呼和轰的一声巨响。华龙剑和着城墙,粉身碎骨,四散飞扬,城内城外,城上,城下,忽然都一片寂静。
兵士们全呆呆的愣在原地,夜风停了,火把透出惊人心肺的光芒。“噗”,寒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轰然倒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