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将军府内,雷耀虎、楚跃崖、凌觉宾和古耆龄四人正围坐在大厅圆桌旁。
雷耀虎显然无法相信早上发生的事。
“师弟,是何人物,竟可从你虎三绝手中劫走边戎?”
楚跃崖皱眉道:“这个边戎,看他平平常常,不过是上官猛手下的一员偏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能请的动彭家连来救他。”
“快鹰彭家连?”雷耀虎的回答中带着诧异。
楚跃崖点点头。
雷耀虎疑道:“天鹰教现任掌门人,所谓江湖正派领袖人物,他如何忽然有闲情管起朝中之事了?”
凌觉宾在旁插话道:“彭家连自从几年前被天魔打败后,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许久了;然而,近来,他频频在江湖中出现,年前,就在南山出手救了虎连环四个堂主。今天,他竟然会出手相救素不相识的边戎,这倒真让人费解了。”
楚跃崖怒道:“彭家连,也不过如此;要不是他们耍奸计,岂能逃出我的手心?”
雷耀虎思索片刻,道:“边戎终归是个小角色,我会设法将此事转给圣御军处理,师弟,你和觉宾还是先回皇宫,帮我继续监视映广。”
楚跃崖和凌觉宾点头应诺。
凌觉宾赶回皇宫时,已是夜晚,他正欲带华龙剑和葛智云去休息;不料,一阵阵惨哭声从东边传来;那里正是皇后娘娘的寝宫。
华龙剑在后面不悦道:“这个皇后娘娘,莫不是心理有些不正常,怎么总以杖打宫女取乐?”
凌觉宾笑道:“她岂是心理不正常,是心中怨气太重。”
葛智云此时也开口道:“薛皇后虽然也貌美如花;但是比起玉姬娘娘,就好像一只母鸡一只孔雀,皇上自然会在玉姬处留连忘返了。”
三人大笑。
华龙剑就道:“大哥,这薛皇后对大哥倒是令眼相看,我看她几次都对你目送秋波呢!”
凌觉宾一招手,道:“过去看看。”
三人拐过几丛灌木,就见前面花园正中,一女子柳眉凤眼,小鼻厚唇,身披貂皮大衣,端坐在一张棉椅中,此人正是当朝薛皇后,年芳二十五。论起薛皇后的背景,她是当朝大将军上官猛的外孙女,上官猛的三女儿,却是先皇李肇的正室,李肇登基后,被立为皇后。
上官一支,在朝中颇有势力,然而,上官猛是有勇无谋的将领,不懂得敛集势力,当年,先皇李肇还为太子之时,和朝中重臣结怨颇深,上官猛虽站在李肇一边,却不能帮李肇扭转大局,最后,还是雷耀虎协助李肇,除去眼中钉,使李肇顺利荣登九五。
李肇当上皇帝后,也发现上官猛对国事不甚感兴趣,且能力有限,因此,只委与虚职,而雷耀虎师兄弟,趁机控制了朝中要害部门,大肆发展。
但纵是如此,上官猛一支仍有一定势力。这个薛皇后嫁给李映广时,不过十八岁,映广生性懦弱,不喜欢她这样专横的夫人。但碍于上官一支的势力,才没有将她废黜,但两人感情不好。
玉姬入宫后,受到映广近乎狂热的宠爱,薛皇后更是失势,映广甚至一连数月,不曾来共床一次,薛皇后正在如花年纪,自然欲求不满,于是,脾气越来越暴躁,总以拷打宫女取乐发泄。
此时,她身后站立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女侍从。而前方地上,一个宫女被扒下裤裙,光着白嫩的
屁股,挨板子。那板子打的重,不几下,可怜的宫女早已血肉模糊,昏死过去。旁边也还有几个宫女正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薛皇后显然还不尽兴,又把眼光投向那几个宫女。凌觉宾看在眼里,上前两步,跪拜道:“小人凌觉宾,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薛皇后瞥了他一眼,道:“凌都统,免礼,退下吧。”
凌觉宾眼珠一转,道:“娘娘,恕小人直言,其实处罚这些下人,此法虽然得当,然而却太过血腥。”
薛皇后娇骂道:“怎么,凌都统想管我后宫之事?”
凌觉宾忙拜道:“小人岂敢,只不过,皇后娘娘千金之躯,若能母仪天下,那不更是万民之福?”
薛皇后听了,叹气道:“母仪天下,我现在拿什么母仪天下。”
华龙剑已经端着一杯热茶上来,凌觉宾不失时机递上热茶,薛皇后双手来接时,凌觉宾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动作,在薛皇后接住茶杯时,竟然双手握住薛皇后的双手。
薛皇后浑身一颤。她已经许久没有接触男人的身体了。自从玉姬入宫后,映广着魔似的被她迷住,对她这个正室不闻不问。薛皇后也不过二十五岁,正是需要男人的年纪;然而,却不得不每日独守空房,身边尽是女人和太监,偶尔一些近卫军路过,个个都是五大三粗,她根本看不在眼里。
浑身的欲望得不到发泄,她有些变态了,时常通过折磨身边服侍的宫女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直到一个月前,她碰到这个凌觉宾,年轻,英俊,又善解人意,把她压积的欲望不可抑制的迸发出来。
凌觉宾一握住她的手,立即松开。薛皇后笑骂道:“凌都统,你好大的胆子啊!敢对本宫无礼!”
凌觉宾忙跪拜道:“娘娘国色天香,肤白如雪,小人一时情不自禁,娘娘恕罪。” 薛皇后满意的笑了笑,将茶一饮而尽。道:“本宫有些打累了,先去休息了。凌都统,这里交给你处理了。”
说着,起身走回寝室。凌觉宾目送她离开,嘴边露出一丝的狡笑。
凌觉宾转头对那些瑟瑟发抖的宫女道:“还不快把她带回房。”几个宫女颤着身子,扶起那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宫女,退了出去。
三人转出皇后寝宫。
凌觉宾笑对华龙剑和葛智云道:“你们看薛皇后脸型,她是个很强势的女人,不想,皇上宠爱玉姬,把她撇在一边独守空房,她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以杖打宫女这种变态的方式发泄。她应该有些用处,我要先降服她。”
凌觉宾很自得的分析着,眯眼微笑。但很快,他眼睛瞬间放出光采。只见,他几个快步,穿过长廊;华龙剑和葛智云忙跟了上去。
一个美人正缓步沿着长廊走来,正是玉姬贵妃。凌觉宾已经恭恭敬敬的侍立在旁。
“玉姬娘娘,您回寝宫么?”
玉姬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凌都统,免礼。”
说着,和香儿径直走了过去。
凌觉宾还愣在原地,华龙剑上来揶揄道:“凌大哥,这一鼻子灰碰的不小啊,呵呵。”
半晌,凌觉宾从容的一整衣冠,笑道:“一勾就上手的女人,不值一文;这个玉姬贵妃,果然与众不同,很有挑战性,我喜欢。”
寒挺雷父子在萧龙和梁文的协助及彭家连的帮助下,成功从近
卫军手中救出边戎。并护送他离开皇城。然后,众人分批次返回皇城;只见城内通缉文告,已在四面张贴,众人心里明白,也不多言,各自回去。
接下来几日,寒剑和萧龙常往清风庄做客。他们和梁文谈天说地,饮酒论武;梁文此时正在研习《飞流击浪曲》,并得彭家连传“淡如”铜笛一支。
此笛长有四尺;不仅可吹奏,内中还有一个玄机,一扣笛顶端的机关,就可抽出一把二尺来长的利刃,利刃可做飞镖暗中杀敌,也可反嵌入笛顶端,化铜笛为长剑,击杀敌人。
可以说,设计者为制造这把铜笛,花费了大量的心思,才研制出这把功能齐备的“淡如”铜笛。
梁文亮出笛来,寒剑和萧龙看了,也都“啧啧”称赞,爱不释手。
梁文又将《飞流击浪曲》秘笈拿出,将其中一些不解之处,和寒剑与萧龙共同研究,希冀一一参透。
很快,已过去月余。寒挺雷思念家乡的亲人,这一日,带着寒剑和寒虎来到清风庄。言说告辞之意,梁文忙将三人迎入,又请出彭家连。
彭家连知道寒挺雷思念故乡,准备启程回北河,也是不舍。当晚,就设一宴为寒挺雷饯行。
酒过三巡,寒挺雷举杯道:“彭掌门,我们虽交情不深,然而,掌门侠义之风,我非常佩服,来,我敬掌门一杯。”
彭家连忙举杯回道:“寒将军这话羞煞我了,我不过是江湖一闲人,有幸和寒将军共饮,也是人生一快事,来,干了此杯。”
众人亦举杯陪饮了一杯。
酒下肚后,寒挺雷就道:“现今朝纲不振,我已无心仕途,准备回乡养老;奈何两个犬子,正当少年;小儿寒虎,有些蛮力,然而智谋不足,我欲将他留在身旁;大儿寒剑,我也不自夸,文武得当,颇能统筹大局;如让他留在乡下,恐怕耽误了他的前途。彭掌门江湖阅历颇多,我有个不情之请,望剑儿能拜在彭掌门门下,多经历些江湖风雨。”
彭家连听了,连连摇手道:“寒将军此话重了,重了;彭某无德无能,绝不敢答应你这个请求。剑儿若要住在我庄上,我自然欢迎,其它之事,却绝不可行。”
寒挺雷见他回答的坚决,不好勉强,就对寒剑道:“剑儿,还不谢过彭掌门。”
寒剑就要离席跪拜,彭家连扶住不准。推让一番,众人重新入席。彭家连对寒挺雷又道:“有一事,我藏在心中,今日直言,想听听寒将军的意见。”
寒挺雷答道:“彭掌门,尽管说来听听。”
彭家连就道:“我自幼也是好武成痴,常喜听父亲谈论天下武功。说到剑术,父亲首推萧贤侄父子习练的‘天龙七式’;而说到掌法拳功,却是将你们寒家的‘寒冰神龙掌’排在第一。但是,我曾观剑儿练过这套掌法,并未见奇,不知其中奥妙,可否请寒将军赐教一二。”
寒挺雷沉思良久,最后才答道:“此一说我亦听父辈说过;可自从祖父寒远廷离家之后,我父亲寒正一生戎马,转战不停,我打小就和父亲征战沙场,倒还真很少去练这套掌法。说到奥妙,实在惭愧,我并未详去参悟。”
彭家连听了,笑道:“原来如此。寒将军,为国为民,忧劳半生,来,我再敬你一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众人你一杯我一杯,竟然饮到庄中之酒,全部饮光。才尽兴各去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