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一架飞机从首尔金浦机场起飞,目的地是中国首都。
几个小时之后,在首都机场。背着背包和拉着一个行李箱的林溪还有林军走出了机场出口,顺势便坐上了一辆等候在路边的计程车,朝着市区开去。
“军哥,教授知道你今天回来不?”车上,林溪给某人发去了个信息之后,才转头看向林军问道。不过在他觉得,应该是打了吧,回家过年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总不能还玩什么突然袭击吧。
岂不料林军还真的就摇头了,在林溪那意外的目光下苦笑道,“昨天打电话给老爷子的时候,我还没说回家的事情呢,他不知道是哪里猜到了,居然再次告诉我说没带女朋友别回家。然后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的挂断了我的电话。你说这样的情况,我还能说些什么啊。”
面对林军这吐苦水的情况,林溪也不由得仔细的看了眼他。然后不但没有安慰自己这大哥,反而还落井下石的说了句,“说真的,军哥。以你现在的年龄也不小了,教授应该也是想你早点结婚,别整天在外面浪来浪去吧。荡久了,以后怕你没了那个结婚的念头,那就麻烦了。”
这次,还没等林军回答呢。前面开着车的那个老司机扫了一眼后视镜后,接着林溪这话题就侃侃而谈了起来,“小兄弟,你这话说得还真的挺对的。像我隔壁老叔家的那个混小子,现在也都30好几了,还孤着一个人。这要换作别人的话,孩子都上小学了吧。那就算晚婚点的,这个年纪怎么说也到了考虑结婚的年纪了吧。可是说了那么多他就是不听,最近两年更是玩得疯了去的。结果前不久我才听他叔说,那混小子说不打算结婚了,就一个人过,舒坦。啧啧,你说现在的年轻人,咋就那么不懂事呢。”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那老司机的眼神可是一直从后视镜里十分鄙视的盯着林军呢。然而这样的情况,林军又不好意思反驳些什么。从小家教就挺严格的他,一直都有着国人的那种尊老爱幼,或者谦虚听教的耐性。所以在听到这个老司机的话后,顿时脸色就一片苦闷了。转头想让林溪解救下自己,结果看到的却是林溪那窃窃偷笑的表情。对于这个情况,林军也是无奈的继续一笑,不打算继续出声了。
就这样,在林溪的偷笑兼玩手机,林军的郁闷兼无奈之下,计程车也终于把两人送到了目的地。一下车,林军就直接冲到了林溪的跟前,勒住了他的脖子,“我让你笑,偷笑,明明是你这家伙惹起的话题,结果却是我来背锅了。”
林溪虽然被勒着,但是也没有生气,反而大笑着笑道,“军哥,咱先松手,有话好好说嘛,何必要动手动脚的呢。常言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不是嘛。军哥你也带着个谐音,别这么无赖啊。”
“常言道,能动手尽量别bb,浪费。”听到林溪的回答,林军反而更加用力的勒了一下,然后大笑道。
然而,十分喜欢捉弄人的命运在此刻又降临了。就在林军准备继续的报复下自己这老弟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洪亮的一个声音,声音里充满了怒气啊,“臭小子,你在干嘛呢。”
这声音一出,林溪眼光一凝,嘴角的笑容更甚了。但是相比于林溪那灿烂的笑容,林军在听到这声音之后,那报复后的爽快笑容一下子的被冻住了,之后迅速的松开那勒着林溪的手臂。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望去,嘴角扯出一丝难看到哭的笑容,道,“老爷子,这么巧啊。”
‘啪’
一个响亮的声响在林军的手臂传出,接着林军那张脸色也是一下子憋红了不少,眼眸里全是疼痛和郁闷。
“巧什么巧,一出门就看到你这臭小子在这里动手动脚的,也不懂点规矩。”拍打了一巴掌林军手臂后,那声音的老人仿佛无视的扫了他一眼。接着在看到站在他旁边的林溪之后,脸色一下子换了过来,露出个淡淡的微笑,微笑里满满的全是关怀,“小溪,那臭小子没弄疼你吧。跟我说声,看我今晚上不让他好好的试试北京冬天凌晨的温度到底有多低才怪。”
看着这个老人,林溪也是开心的笑了一声,然后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袋子,道,“没事,教授你刚刚买菜回来啊?看来我等下又能好好的蹭顿师娘的手艺了。”
“哈哈,少不了你吃的。”林天佑在听到林溪这句话后,也是开心的大笑一声,然后拉着林溪的手便往家里走去。还不忘回头冷冷的对着自己那小儿子喊了句,“臭小子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拿这行李跟上来,难道还要我去帮你拿吗?”
看着自己家这老爷子在对待林溪和自己的态度,林军也是苦笑一声,接着拉起旁边的那个行李箱就跟了上去。期间,还不忘嘀咕了句,“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儿子了。”
一路上,林天佑拉着林溪聊了挺多。不过大部分,都是林溪在说话。说着自己最近半年在韩国那边的一些趣事和情况,同时也不忘带上几句林天佑这老爷子的话题,免得他无聊。最后当两人走到了林天佑家门口的时候,那老爷子也是回头看了眼林军,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臭小子拖着你回来这边,肯定是吃定我不会让你呆在门外的了。”
“呵呵,教授,我知道你想军哥早点成家。不过军哥也才刚30出头,俗话说男人40一枝花呢,距离这年纪还早着呢。而且他也才刚刚接任一个新职位,给点时间他整理好自己的情况先嘛,反正现在我也在他的身边,我帮你看着他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一定给教授你通风报信。”林天佑的话,也是让林溪轻笑了一声。不过怎么说他也是清楚林军最近半年的情况,所以也还是开口跟林天佑解释了一下。
“肯定是那臭小子叫你来当说客的吧。”林溪的解释不但没有让林天佑放心,反而还瞪了他一眼,之后又扫了眼拉着行李箱来到面前的林军。这情况让林军有种哭笑不得的念头,什么情况,我什么都没做啊,怎么就又惹到老爷子生气了。
林溪没有接话,但是笑容里明明白白的告诉着林天佑大概的意思。
人都齐了,林天佑也没继续等下去了,打开家门走了进去。一进去,就大喊了声,“老伴,下米没有,没下的话多放点,今天那臭小子回来了。”说完这句话,林天佑想了想,又回头朝那刚刚走进来的林军喊道,“给你大哥打个电话问问看,有没有时间回来吃顿饭。”
“老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的工作。你觉得他会有什么空闲的时间跑回家吃餐饭又出去吗?”林军一听,立即想都没想的就回了句话过去。结果很简单,又收到了林天佑给的几个爆栗,看得林溪都有些心颤得很。
就在林溪这边回到的他那个教授家里的时候,在首尔的某处地方,几个少女也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们中间的那个小个,大声喊道,“什么?”
听着自己这些个队友的喊声,金泰妍也是吓了一跳,脖子都稍微后仰了些许,之后反应过来后才娇嗔的白了一眼过去,“呀,突然这么大声喊什么啊,吓到我了。”
“你才吓到我们了呢,不是我说你,这才刚刚过了情人节,然后你就跟我们说林溪回国了。呀,你在开什么玩笑啊。”tiffany昨天还在羡慕着金泰妍和林溪的热恋期呢,结果今天就听到了两人分隔两地的消息。而且还是国与国之间的大距离,这让她产生了一种,还要不要继续相信爱情这玩意的念头。
“就是,一般情侣到了泰妍你们这种关系,不都是打铁趁热吗?然后每天的约会见面吃饭,不论何时何地总希望能腻在一起的吗?”yuri看着金泰妍,把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一下子全说了出来。而这个说法,却也是得到了tiffany和崔秀英的点头认可。就连sunny和徐贤这两个单身的人,也没有反驳什么。
摇头,金泰妍在听到这个说法之后,就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想到了些什么,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问了一个似乎与话题无关的问题,“侑莉啊,你觉得一个成熟的恋爱,大概要经过几个步骤才算成熟呢。”
这问题,问得这里唯一三个谈着恋爱的人都愣了。最后还是崔秀英反应得快,想了想,回答了句,“泰妍你想说的,是那位心理学家曾经说过的那恋情的四个阶段吗?”
这个回答,tiffany和yuri还是一脸的懵然。反而是sunny和徐贤在思索了想下记忆后,露出了一副恍然的模样。
而金泰妍在听到崔秀英的回答,也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什么啊,你们在说些什么啊。”tiffany看到金泰妍在和崔秀英在打哑谜之后,也不想自己去猜测或者查询了,直接就问了出来,“到底是哪四个阶段啊,别说半不说半的好不好,这样的你们好讨厌的。”
“共存,反依赖,独立,共生,这是一位心理学家曾经说的成熟称得上真爱的恋情必须经过的四个阶段。共存其实就是热恋期,反依赖其实就是自己感觉到了对方冷落自己那个时间段,而独立就是信任对方之后,不会再出现那些对方冷落自己想法,并给出对方独立空间的日子,共生就是和对方的关系成为了亲人一样的存在。现在这社会,大部分的人都通不过第二或第三阶段,便选择了分手这条路。能走到第三步的,在我看来都算是一场不会后悔的恋爱了。”
崔秀英在少女时代中,家境算得上是大家闺秀的那种人了。所以在某些方面,知性和大气这玩意还真的渐渐爬上了她的气质当中。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她这两种气质也是交错的争艳着,虽然很微妙,但是还是存在的。
tiffany听完之后,愣了许久,跟着才呢喃了一句,“所以按照秀英你说的情况,我现在是到第二个阶段,然后就走不下去的那种吗?”
“看你个人想法,感情这回事,别人给你的意见全都是错的。就算他的想法是希望你好,但是意见一样是错的。因为外人永远不清楚你自己想的是什么,就算能猜到现在你所想的,但是他也猜不到下一秒你所想的。所以,对于意见这个情况,我一直跟帕尼你说过的。听听就好,别当真了。”崔秀英看到tiffany那副呆萌的模样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后,也是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路一直都是要自己走的,走别人指的那条路,也许会很好走,但是那你就成为了被操控的玩具公仔了。当然,有些时候实在无路可走了,前面的那些话就当没看到吧。
“那泰妍你刚刚要指出的这个情况,是想说明什么啊?”有些糟乱的yuri慢慢拉回了自己的思绪,重新把问题返回到了金泰妍的身上。
“情况就是,我觉得我现在的阶段应该是在第一和第三阶段上。第二阶段那情况,我想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所以对于你和帕尼刚刚说的那些事情,我是一点想法都没有。”金泰妍也不含糊,很是爽快的把自己的回答公布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林溪恋爱之后,心情变得愉快了许多。以往那个安静沉默的金泰妍,渐渐的又变回了几年的那个活泼多话的金小抽了。只不过现在的她,少了许多那些中二可爱的抽风,多了些许成熟性.感的韵味。
而当金泰妍的这个回答一出,在座的5人,眼眸里都分别闪烁出了各自的目光。特别是sunny,还低头用一个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呢喃了句,“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