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晋将南宫麟封为护卫。南宫麟便从此修炼起魔界的灵力。
一日,他正在练习灵力第十阶,却突然心神大乱。第十阶,是通向下一境界的最后一关,很难练成。若是把握不好,很可能被反噬而受伤。他在努力的控制自己。正濒临崩溃,苏凤迅速走来,将自己的真气灌注他体内。
南宫麟已经虚弱无力,半躺在她怀里。
“哥哥以后不许自己偷偷练习这么危险的阶层了!”一脸心疼的样子:“怎么不叫我和你一起过来?”
“我没事的,谢谢宝儿。”
“傻瓜,跟我说什么谢谢。”突然怔住,南宫麟的灵力早就该突破第十阶了,为何还会被反噬。
“怎么了···”
“看来是我害了你。”苏凤咬起嘴唇,像个犯了错的小孩。
“怎么会呢?”
“魔是至阴之躯,而你是凡人,你长期和我在一起,会受到我阴气的吞噬。”她的头埋得更深了,“以后,我还是不要常常来找南宫麟哥哥一起玩了。”
“不要!”南宫麟有些激动,随即干咳起来。“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苏凤思索良久:“除非,把你变成魔。”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谢南宫麟哥哥!”苏凤的哀伤立即被无比的喜悦取代,眼中也噙满了泪水。
南宫麟抬起手,摸摸她的头:“宝儿,怎么哭了呢?”
苏凤的心跳再次加快,脸上飘起淡淡红晕,心中的甜美难以表达,只是顾着流眼泪:“南宫麟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傻宝儿,哥哥不许你哭,来,笑一个。”
苏凤微微一笑,继而浅吻着南宫麟的唇。
南宫麟一怔,思索间,苏凤的唇已经离开。
“咳——”打破这种气氛的事是南宫晋,他闻南宫麟受伤便赶了过来,不过现在已经无碍。自己的妹妹竟然用真气护他,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南宫麟和苏凤在一起了吗?他真的要为苏凤变成魔?陆芸思索着,只见光里的故事又开始了。
几个黑衣人,围成一圈,将南宫麟包围。他们在做法,此时天被黑云遮满。黑云突然破了一个洞,金光射下,照在南宫麟身上。随之是南宫麟撕心裂肺的嚎叫······陆芸暗想:南宫麟肯为苏凤受如此大的痛苦,他必是很爱苏凤吧。
“你还没看够?”陆芸突然听到南宫晋的声音,转身看,南宫晋缓缓走来:“怎么样?”
“是你故意让我看到这些的?”
“哈哈,盒子里就是我母亲的晶石,它可以储存记忆,打开记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现在的南宫麟已经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他是我的准妹夫,你别打他的主意。”
陆芸闻言一脸苦笑,继而是乱喊一通:“谁告诉你我要打他主意?我们只是朋友好吧?你以为哪个女的看到帅哥的花痴啊!有病!”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你现在的样子,才更像有病的。那个病,在你们凡间好像叫失心疯?”
陆芸瞪了瞪他:“疯子总认为正常人是疯子。”
南宫晋向陆芸走了几步,陆芸则站在那里不动,一副你来咬我呀的样子。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陆芸见他越来越近,不禁紧张起来:他要干什么?
南宫晋走到她面前,慢慢俯下身,陆芸为了离他远点
,身子则慢慢后仰,两个人便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站”在桌子旁。
“这样不累吗?”说着,南宫晋邪魅一笑,轻轻揽住陆芸的细腰。
陆芸被他堵在那里,无处可走。她的脸开始泛红,心不由自己控制,加速跳动起来。
“你,你要干嘛?”
南宫晋浅笑,那一笑如同妖孽般魅惑人心。
“应该我问你想干嘛?为什么要挡着我拿东西。”
“我······”陆芸一时语塞,脸更红了:“你什么时候扶我起来?”
“那要看你想什么时候起来啊?”
陆芸恨不得把南宫晋拍死,他真懂语言美学啊,话里有话,哪里是自己不想起来?被他堵着怎么起?看他笑得越发得意,她真想把他一脚踢飞,可惜了自己没这个力量!一定要找回法力!
“待我修炼成仙,定报此仇。”陆芸在心里嘀咕着,但现在她只能对南宫晋大喊来消气:“立刻、马上!”
南宫晋的嘴角又上升了一个幅度,将陆芸缓缓扶起。陆芸看着他一直笑,真不明白之前的高冷男发什么神经,没事笑什么笑,脸上拉下几条黑线。
南宫晋收起盒子,转而对陆芸说:“你想找回记忆?”
陆芸马上紧张起来:“你说什么?”
“我已经知道了,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笨吗?你的一举一动,都难逃出我的眼睛。”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还一再纵我?”陆芸厉声道。
“难道你不想找回记忆?”南宫晋玩味的说。
“你会那么好心,帮我吗?”陆芸反问道。他为何要这样做?
南宫晋顿了顿:“以后不要乱跑了,好好呆在我那。”命令的口气。说着收起盒子:“还不走。”
跟在南宫晋身后,陆芸忍不住说:“现在的南宫麟是喜欢苏凤的,我想他只是把我当做亲人。”南宫晋冷哼一声。
魔君圣殿内,苏凤在哭闹:“为什么让南宫麟哥哥走开···呜呜···西南那么危险,为什么?”
“好了宝儿,没事的···”
“呜呜···南宫麟哥哥要是有事怎么办?”
“好了!”南宫晋有些不耐烦,不仅因为苏凤,更因为心中的不安,西南,的确太危险,且西南的态势,直接关系到征服人界的成败。“他不会有事!你先走吧。”
“我不······你让他回来!”苏凤吼道。
“出去!”一声呵斥,他第一次喊自己万分疼爱的妹妹,苏凤万分委,耷拉着小脸走出去。
可这是征服西南再征服人界的必需。只有南宫麟能担此重任。
魔界的天是单一的色调。昼与夜区分也不明显。
吹了灯,空荡的房间只剩下自己,望着窗外漫紫的天际,寂静的透粉红色的月,仿佛世界上只剩自己一人,静静独立于夜。却终被黑夜慢慢吞噬,消失,与夜融为一体,最后,世界唯余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来魔界多久了。
他说要自己不能离开魔界。什么时候能离开,去宛丘找南宫烈呢。来魔界,是为了寻找记忆和法力,可寻找记忆和法力是为了什么呢?陆芸不禁低下头,摆弄着花儿,喃喃自语:“陆芸啊陆芸,你到底是要做什么呢?找到记忆和法力,真的那么重要吗?”陆芸只感觉很无力,很无奈。毕竟,这是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凉风习习,木叶凋落。应该是深秋时节,却没有多少深
秋的迹象。毕竟,魔不知冷暖。
吱呀···
是风吹开了窗。一阵凉意打在陆芸身上。起身,关了窗。
“若是觉得冷,就点火炉。”书房内传来的声音,平稳的音调,没有任何波澜。原来他一直在,只是默不作声。
魔不觉冷暖,怎么会有火炉呢?陆芸诧异时分,南宫晋已经走过来。手中拿着金色的火炉,红光照亮了漆黑的屋子,也将他的脸微微映红。唯美的画面。走到陆芸面前:“以前南宫麟就喜欢用火炉。”
接过火炉,暖意侵袭。
南宫晋缓缓坐在桌旁的凳子上。打量着桌子上的杯子。
“你要喝茶吗,我帮你热一下。”
“不。”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里面是酒。”接着又是一杯。
他一定有什么心事,若是自己帮他解决一些麻烦,是不是就有了脱离这里的筹码。
“有什么事,能让天下无敌的圣君烦恼呢?”把火炉放在桌上。他略有动容。他,也喜欢暖。
“我没有烦恼。”依旧是平淡的语气。
“那为何借酒消愁?”
他转脸看过来,炉火的光映出凛冽的眼神,让人心生寒意:“谁说我喝酒是为了消愁?自以为是。”又是一杯。
好心帮他他却这种态度,令人气愤。昨天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今天却如此高冷,这魔头翻脸居然比翻书还快。不过,谁让自己非的和他套近乎呢?
“我···难过的时候也喜欢喝酒。”
他把酒杯停在嘴边,瞪着陆芸:“你给我安静些,不然封了你的嘴。”继续喝自己的闷酒。
看着他,独酌,一股没落感涌流······这个孤独的身影,不愿意别人接近。他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冰峰。冰冷而难以捉摸,坚不可摧的外表下不知道有多少秘密。
什么都不说,只想坐下饮一杯,自己,也是想大醉一场了。心中太多的委屈,太多的难言,今天都借着酒发泄出来吧。魔界的酒的确是与众不同啊。只喝了一杯,便上了瘾。
南宫晋见陆芸坐在身边喝酒,怔了一会,又继续喝。就这样,两人一起喝酒,却不说一句话。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晋微微说:“你干嘛喝闷酒,我可没欺负你!”
“不用你管!”借着酒劲,陆芸甩开南宫晋的手。
“喂,别喝了!”南宫晋命令道。
“不要管我,不要管我·····”说到最后,声音哽咽了,最后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陆芸就这样晕晕乎乎地哭,但似乎有一个大手揽住了她。过了好久,陆芸觉得自己好昏,该睡了。
他没有醉,而是看着这个醉过去的女子。火光披散在她的长发上,长发披散在她的红衣上。在看她红扑扑的脸上带着泪痕,一脸安详,长长的睫毛,美得无与伦比。
虽然自己此时完全可以用法力将她移到床上,但看她一脸安详,不忍打扰,便要抱她过去。拦腰抱起,才觉她身体的柔软与温暖,就像,小时候自己躺在母亲怀里。自从他知道母亲被拦草害死,而兰草假装成母亲,他就再也没有躺在母亲的怀抱。甚至,那一天起,他开始不接触任何女人。不是刻意,而是潜意识。
慢慢走到床边,轻轻放下,竟有些不舍。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第一次见她,便得知她与众不同。不怕死的她,坚毅的她,安静的陪着自己喝酒的她······她脱离他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空落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