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你后腿?哪有!”南宫麟摆出过分夸张的表情,只差没呼天抢地的喊冤。“你没有?那你们刚才那样算什么?”
“我们怎样了?”南宫麟自认没做出任何失当行止,他连陆芸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才不怕他找麻烦。“我说堂弟,要安人罪名也得象样些,我和太子妃可是清清白白的。”
南宫烈以数声冷哼做为回答。和这声名狼藉的家伙沾上边的女人,还能清白到哪里去?
“孤男寡女,谈笑风生,就不怕惹人非议?”南宫烈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的人格!“我见太子妃落寞独坐,于是前来陪她聊天解闷,如果真要怪谁,就得请那个放着娇妻不闻不问的失败丈夫去检讨,要非议也不是非议我们。”
南宫烈怒目相视。“妻子红杏出墙,我这个当丈夫的还得向你们道歉?”“你哪一只眼睛看到她红杏出墙了?南宫烈,你真的很过分,把人家丢在一旁深闺寂寥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人家的丈夫?你根本就没把她当妻子看待,现在又凭什么摆出一副捉奸丈夫的脸孔,指责人家多对不起你?”
“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好一个“深闺寂寥”!他有冤枉她吗?
这阵子,他刻意的冷落她,为的,也只是心中那口难咽的怨气,没想到,她还当真决计不吭一声。
这代表什么?在她心中,他这个丈夫有没有都无所谓,是吧?还是在她心中,并不把他当丈夫看,他怎么对她,她根本不在乎!反正一转身,她便可投向另一个人怀抱,哭诉她的哀怨?
“她不是嘴碎的女人,是你做的太明显了,存心让人难堪。”
“那又怎样?反正她身后有一群人等着怜香惜玉。”南宫烈的最后一句话,等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明知盛怒中的雄狮是惹不得的,尤其是喝了一缸子醋的雄狮,偏偏南宫麟骨子里就是带点犯贱性格。
“她陆芸可不是除了你就没人要,你是刚好走了狗屎运,才能娶到这么美好的妻子,你要是不好好珍惜,等着取而代之的人多得是。”
这代表──他对陆芸仍存有遐念?
南宫烈纵是有再好的修养,面对他的存心挑衅,也难再安之若素。
“我警告你!南宫麟,要命的话,最好离她远一点!”
“不好意思,本人刚好有个很要不得的习惯,就爱茅厕里点灯。”换言之,就是找屎(死)啦!
“很好!”南宫烈连连吸了好几口气,撂下一句:“用不着你茅厕里点灯,我直接将你踹进茅坑!”
说完,某个不知名物体往南宫麟方向射去,然后,南宫烈冷着如三尺冰霜的酷脸,拂袖而去。
“哇!”南宫麟跳开一大步,射来的树叶由他身侧飞掠而过。
啧,入木三分耶!
他一脸认真的研究着陷入身后亭柱的树叶。
瞧瞧,多可怕的醋劲呀!
“踹进茅坑”是吧?他在暗喻他离屎(死)不远了吗?
真是个乱没水准的话题。堂堂太子爷,怎么学着他这小人物口没遮拦呢?看来,他还真是气坏了。
南宫麟闷笑出声。能成功的看到千年冰山变脸,简直是爽呆了。
这下,要说南宫烈对陆芸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南宫麟的头就让他当球踢!唉,又一个闷骚男人。
回到房内,陆芸一直想着稍早南宫麟对她说过的话,愈是深思下去,便愈加脸红心跳,嫣颊泛红。
他这意思──不等于是要她主动勾引南宫烈吗?
天哪!真是羞死人了,这种事,教她怎么做得出来?
不过,他刚才说得很明白耶!要是不这么做,她就会被抛弃。
不,她要留在南宫烈身边,不管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就算是吃苦受罪,流血流泪,她也不怕。
可是她又该怎么做呢?
对于男女情事,她是全然的陌生,若要她主导这一切,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始。出嫁前,娘曾经说过,一开始会有点痛,但是如果这个男人怜惜你,他会设法让你好过些的。
当时,她只觉羞不可抑,哪还听得进什么,可是现在,她真后悔当时没能多理解一点,如今也不至于这般苦恼。
正出神凝思,房门“砰”地一声,以着极惊人的声响被推了开来。
陆芸吓得弹跳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神色阴鸷的南宫烈。
“殿……殿下……”她有些意外,又带点惊喜地唤道。自新婚那夜之后,这是他第一次踏入他们的房中。
南宫烈可没心思研究她的神情,他夹带着奔腾怒涛逼近她。“陆芸,如可真有本事啊!才成亲没多久,你就招蜂引蝶,勾三搭四,弄得男人一个个为你神魂颠倒,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殿……殿下,你在说什么?陆芸……不懂……”她被他难看的脸色骇住,结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懂?你裙下的一干忠臣随便抓都有一把,你会不懂?”
“我……没有,你误会我了……”她好心急,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心中,她会是这么轻浮随便的人。
“那南宫麟呢?你怎么说?”至今,两人相谈甚欢的画面都还留在他脑海,戳刺他的心扉,撩高他杀人的。
是什么样的话题,会让她展露又娇又羞的媚态?那醉颜嫣然的模样,是那么令人心神荡漾,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谁信?
“你说──临威王爷?”陆芸瞪大了眼。“不,我们没什么,他只是……关心我……”
“是啊!关心到你可以向他哭诉我是如何的冷落你,让你受尽委屈!”南宫烈冷冷地讥讽。
“我……我没有……”她心乱地否认。
“没有?那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他一步步逼问,灼灼幽瞳攫住她慌乱的眼。
“我……我……”
“说不出来了?”他冷笑。“早知道你是个不堪忍受寂寞的女人,只是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地不知羞耻!”
南宫烈深吸了好几口气,他发现那股沉沉压在胸臆的郁怒依然深刻纠结。“寂寞难耐是吧?好,我成全你!”
话音一落,他狠狠扯过她,粗狂的吻压了下来,夺去她的柔软馨香。
“唔──”被封住了说话能力,陆芸无助地瞪大惊疑含泪的水眸,唇瓣除了阵阵刺痛,她什么也感受不到。
狂涌的愤恨淹没了理智,南宫烈行止愈见激狂,失控的力道已在她身上抓出道道瘀痕。柔嫩朱唇在他的摧残下亦渗出了点点血丝,他一把撕开她的前襟,不带怜惜的动作,早已与蹂躏无异。
“不……不要──”她好痛,又好怕,想阻止,却不知如何是好。
“你不
是向南宫麟抱怨我让你独守空闺吗?那还矫情什么?既然你这么需要男人,好,由我来满足你,免得你四处招蜂引蝶,你不要脸,我可还想做人!”南宫烈使力将她往床铺一甩,迫人身躯随之覆上。
只要一想到她对着别的男人呢哝软语的娇媚模样,他心中那把狂窜的怒火,直可烧了整座皇宫!
“不是这样的,求求你,冷静下来,别这个样子──”她的人、她的一切,都是他的,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此刻的他,早已失去理智,变得好可怕,她不要在这种情形下将自己交给他。
南宫烈反手扣住她推拒的手。“陆芸,你搞清楚!我才是你的丈夫,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至于南宫麟,你少和他勾搭不清!”
像要惩罚她的不合作,他张口往她纤颈一咬,印下清晰的齿印。
“我没有和他勾搭不清,你为什么不肯听我说?”满腹冤屈难以诉之,陆芸强忍着泪,语含悲切。
“不必!我相信我所看到的,人尽可夫都不足以形容你的!”随着高张的愤懑,完全脱出掌控的力道,在水嫩冰肌上留下粗暴的痕迹,南宫烈以着存心弄疼她的手劲,用力着酥胸。
百口亦难辩,陆芸哑了声,深知多说无益。
人尽可夫──
他竟然用了这四个字。
他对她的误解,已这般根深柢固,她还能再说什么?
好深、好浓的悲哀,将她吞噬。
看出他恣意伤人的决心,她放弃了挣扎,默默承受着他言行上的轻悔。
情者自清,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一切,知晓她并不像他所形容的那般无耻。“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对不起你。”凄清的嗓音,似有若无地在空气中幽幽荡开,如丝,如缕。
南宫烈明明听到了,却不当一回事,执意地宣泄满腔郁恨。
强势顶开她的腿,不管是否会伤到她,鸷猛不顾一切地长驱直入,当他发现到不对劲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瞪大眼,一瞬间的顿悟,有如巨雷般当头劈下,他浑身僵直,惊痛的眼不敢置信地望向她,对上了她同时滑落的幽幽清泪。
好痛!
陆芸咬紧唇畔,佣强地不肯喊叫出声,贝齿陷入唇瓣,渗出点点血丝。这就是娘对她说过,每个女人都必须经历的疼吗?为什么会这么痛?痛得像是身心被撕成了千万碎片,痛得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
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就因为她没有一个愿意怜惜她的丈夫吗?
是啊!她没有……她有的,只是一个连娶她都勉强的丈夫……
不再期望了──她告诉自己。
如果默默承受,是她唯一能做的,她什么都不求了,这样,成了吗?
闭上眼,心,埋入了绝望的无底深渊。
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愿了吗?
狂痛来得太过突然,南宫烈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深深的懊悔与震撼,绞扯着每一根知觉神经。
她──竟然仍是完璧?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南宫烈简直不敢往下想,脑子一片空白,由着身体的本能宣泄,他与她,同样麻木得什么也感觉不到──不敢去接触她一颗又一颗往下坠跌的泪珠,因为每一道泪光,都像是在对他宛如野兽的行为,表达最深的控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