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唔……”嘴被捂住,陆芸用眼神瞪人。这厮不是正在房里偷.情吗?
“跟着你来的,没一刻让人省心。”南宫烈确定她不会再大声后,慢慢收回手。
“你不扯我后腿就不错了。”陆芸嗤之一笑,推他到身后,探出头去,侍卫刚好经过吓得她猛地缩回身,缩得太急,是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才避免撞脸的。
月色如水,时间恍如静止。
两张近在咫尺的脸,四目交投,呼吸相闻,彼此眼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那一眼,那一刻,仿佛定格成永恒。
“树和假山都变了,刺客一定跑不远,四处找找!”
侍卫的声音打破了暧.昧的气氛,陆芸一把拿开腰间的手倒退一步,眼神飘然的看了看他,发现他也正用那双深邃发亮的黑眸看自己,连忙别开脸去看情况。
“他们往这边来了,得赶紧想办法离开才行!”她靠向柳树,拧眉动脑。
“我有一个很好的办法,但是需要你闭上眼睛。”俊脸呈现出十二万分的真诚。
“最好是真的!”陆芸犹疑地看了他一眼,闭上双眸……
南宫烈微微勾唇,靠近,俯首——
温软的薄唇贴上来,陆芸刷的瞪大双目,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被坑了!
她挣扎,奈何被男人钳制得死死的,后背又是抵着柳树,简直没得逃。
她用眼瞪他,他该死的却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吮.了又吮,亲了又亲,还有继续往里探索的趋势。
她急了,想抬脚踹他时,倏地四周火光通明,吓得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厮就好像是在拿她的唇练技巧,越吻越得劲,压根不在乎兵临身后。
四周静得可怕,甚至觉得阴风阵阵。
他终于舍得嘴下留情,却是很正经的在她耳畔呢喃,“原来女人的唇也是软的。”
废话!难不成女人的唇就是硬的?
刚想瞪他,却被他用力按进怀里,身后的人紧接着拔剑砍来。
南宫烈猛然回头,眸光凛冽,吓得那把剑只怕缩不及。
“太孙殿下?您怎会在此?”孟飞马上恢复镇定,试图想看清他怀里的女人。
“怎么?本王就不能在此?”这种情况下,他轻淡的嗓音反而令人胆颤。
“这………小的失言,小的在抓夜闯烈王府的刺客,不知……”眼神又探向他怀里。
“你怀疑本王怀里的女人是刺客?”
“这,不敢。”孟飞倒退一步,低头作揖。
南宫烈冷哼一声,打横抱起佳人坦然地从他们面前离去,就算他们想看也看不到埋首在他怀里的女人长什么样子。
“喂,你吻了我!”才走出危险地带,她戳他胸膛,一副算账的表情。
“大不了让你吻回来便是。”他嘴角疏懒的浅笑足以让日月光辉黯然失色。
“一个让你厌恶的女人亏你下得去嘴!”她傲娇地鄙视。
“难不成你能有更好的办法?”
很好!他意思是迫不得已,而她是在自取其辱。
“我记住了!”这笔账先记着!
“嗯,我也记住了。”
“你记住什么了?”
“吻你的滋味。”
“南宫烈——”
她咬牙切齿,他春风拂面。
然而,穿过一
个假山转角后,迎面匆匆而来的人使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怀里的人害怕的揪紧他的衣衫,而他面色凝重。
“烈儿,你倒是醉得不轻啊,都野.外寻.欢了,这怀里抱的是谁呀?”烈王负手来到他们面前。
这儿子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就连妃子也是领了圣旨才立的,这会怀里藏着个女人必定是擅闯禁地的人。
“父王,孩儿有愧,一时兴起就……孩儿不想她因此受到伤害,请父王别为难她了。”他温柔的看了眼怀里发颤的人儿。
“能让你克.制不住的女人本王倒非要见上一见不可了。”
“父王……”
“嗯?”
南宫烈无奈,只能放下她,只是,当所有人看清他护着的人时,都吃惊不已……
她谁也不是,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
“烈王殿下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不该趁太孙殿下醉酒之际妄想能得到太孙殿下的垂怜。”那婢女惶恐的下跪求饶,身子抖如风中落叶。
烈王多疑的眯起眸,“烈儿,就这等货色也能叫你克.制不住?”
“父王,这婢子与孩儿有眼缘,既已被父王看到,孩儿希望父王能将她送给孩儿带回身边伺候。”南宫烈顺水推舟道。
“烈王府的婢女胆敢媚主,若传出去岂非笑话,改日本王再选两个比她好百倍的女人送过去。王安,将这贱人拉下去好好管教!”
南宫烈看着那婢女被拉走时还不断的求他救命,看他的眼神却是死得其所,袖袍下的拳头暗自紧攥。
“怎么?为一个贱婢你还要同本王翻脸不成?”烈王瞧见他似是不甘的样子,冷笑。
“孩儿不敢。”南宫烈谦恭的低头。
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过来附耳告诉了王安什么,王安再附耳转述给烈王,只见烈王听完后诡异的看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瞧一行人赶往的方向,南宫烈皱眉,快步往身后的假山一看,果然,人已不在!
……
南宫烈后脚跟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滑稽的画面。
半炷香前,他们明明惊险万分,此刻她居然可以这般快活的趴在门外偷看,小.屁.股.翘得老脯还……不雅的.唇。
“你在干什么?”被当成空气的烈王怒问。
“嘘!”陆芸回头狠瞪了眼,继续看戏。
烈王恼了,也好奇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敢忽视他,于是跟着弯腰透过门缝往里一瞧,顿时怒发冲冠!
“孟飞!”
一个口令,一个眼神,孟飞立即把门踹开。
房里,坐在床边的慕容雪鸢吓得立即丢下贴在脸上的男人的手,神色慌张的站起来行礼。
“免了!说!你方才在做什么!”烈王怒不可遏。
“殿下,您可要替臣妾做主啊!”慕容雪鸢百般委屈地扑到烈王怀里哭爽“臣妾是看烈王爷醉得不轻,又有病在身,恐明日他宿醉头疼剧烈,传到皇兄那去又是咱烈王府的不是,所以臣妾让人熬了醒酒汤亲自给他送来,谁知……谁知……太孙他……他不知误将臣妾当做谁了。”
“胡说!烈儿根本不在房里!”烈王狠狠将她推倒在地。
慕容雪鸢脸色刷白,尤其,一个翩然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他,又看向床榻。
陆芸仿佛听到慕容雪鸢那
颗心“哗啦”破碎的声音,南宫烈这男人骨灰级腹黒,这时候出场不是存心给慕容雪鸢致命一击嘛。
“钟卫,还不滚下来向烈王妃赔不是!”
南宫烈话落,咚咚两声,钟卫当真从榻上滚下来下跪赔罪了,“烈王妃娘娘,奴才该死!在娘娘亲自送汤来的时候奴才就该死了,娘娘坐在床边抓着奴才的手不放的时候奴才就更该死了,可是,奴才最该死的是还得听令行事,所以,娘娘,奴才该死!”
陆芸忍不住轻笑,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啊,话都被他说完了再怎么该死也死不了了。
“你还有何话说!”烈王质问慕容雪鸢。
“我想烈王妃是想借钟卫的手挠一下痒痒吧。”陆芸粉墨登场。
挠痒痒?亏她想得出来!
南宫烈看着她无时无刻都神情自若的样子,实在好奇是什么让她变得这般耀眼。
慕容雪鸢再一次瞠目结舌,“你……你怎会……”
“怎会在这里是吧?我觉得你的方法不入流,所以我决定还是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啊!烈王爷在这,那那边的男人是谁?坏事了!”一惊一乍完毕,她转身火急火燎的奔出房间。
“父王,皇兄命孩儿看管她,孩儿先走一步。”
南宫烈也匆匆作揖而去,钟卫忙不迭跟上,烈王自然也不落下,一行人跟在后面。
所有人都赶到了,也确定他们都听到了房里最后一起冲上云霄的尾声,陆芸站出来打板,“坐看巫山云雨时到此结束!”
孟飞获得指令,再次展现脚功,踹门而入。
陆芸用袖子扇走纳扑鼻而来的味道,睁大眼睛要抓.奸,但是一只云纹袖袍很欠揍的横出来碍眼。
她瞪他,他视而不见,自己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她把那只手拿下,他又举起,气得她很想折了它,可现在她不是主角,所以——
“唔……”南宫烈吃痛闷含急忙缩回手,看着上等绸缎上的那排牙印,可见她咬得有多用力了。
陆芸兴奋的挤到他身前,可是,白花花的人扭麻花看不到了,主角们已经披衣下榻讨饶。
该死的男人!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手里多了个橘子,剥开边吃边看。
南宫烈不得不佩服她吃的能力,经过假山换人后她又赶回来看戏,从进房后从头到尾他都在她身爆她何时又拿了橘子的?
“娘娘,求您给奴婢做主啊,这位大人他……他强行毁了奴婢的清白。”喜鹊惨兮兮地哭着控诉。
不愧是主仆,很懂得先下手为强。
“贾贵,你胆敢在烈王府欺辱本王的婢女!”烈王妃以权压人。
“明明是烈王妃娘娘您说唔……”贾贵还未说完,便已被孟飞拔剑抹杀……
杀人灭口,陆芸早料到结果是这样,吃完最后一块橘子,将果皮塞给南宫烈,伸伸懒腰,转身走了。
南宫烈让钟卫跟上,自己上前宣称告退,烈王再次施压,“回去把那陆芸给本王治了,否则她今夜在烈王府点的这把火本王烧到别人身上!”
“父王,她会点火也是有人事先替她准备好了柴火。”意有所指地看了慕容雪鸢一眼。
慕容雪鸢幽怨地看着眼前这个教人心折的美男子,说起陆芸,那双眼不再是沉静无波,他果然对陆芸不一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