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布满腥红的眼睛狠狠瞪向燕王,咆哮着吼道,“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父皇!”
说实在的,看到太子此时的模样,燕王是有些害怕的,但害怕的同时,心里又很痛快。
一个残废太子,却能得到父皇所有的宠爱,他怎能不羡慕,怎能不嫉妒?
相比于太子,他们皇兄弟比路边的野草还不如,甚至都不如寻常百姓家的孩子。
日子虽然过得苦,但总有父母疼爱不是?
可他们呢,他们就是父皇发泄出来的种子,而发泄完还不想负责的种子。
若不是那个所谓的父皇,还没有狠到对他们斩尽杀绝的地步,怕是早就将他们全部除去了。
试想,一根路边的野草,在仰望天边的星星时,他怎么能喜欢的起来?
不但不喜欢,他们每个皇兄弟都还希望太子倒霉,最好是越倒霉越好。
燕王如此想象之时,其它皇子皇孙何尝不是这种想法?
对于他们来说,今日见到太子吐血,已经够乐呵两天了,若是再把晋王的案子翻了,多个人给太子添堵,他们会更加开心。
至于晋王出来又多了个竞争者,他们倒是不太担心,因为竞争者太多了,再多一个也无妨,何况人越多,太子的阵脚就会越乱,这样岂不正好给了他们机会?
这时,与燕王一奶同胞的瑞王站了出来,“咳咳,皇兄何必发那么大的火,父皇自小最是疼爱你,你心里难过咱们都知道。父皇走了,皇弟们哪个不是一样痛彻心扉?”
无视太子血腥的眸子,瑞王继续道,“但咱们不能因为父皇的离开,就冤枉了阿羽,毕竟阿羽也是我们的兄弟。”
“本王相信,父皇在天之灵,并不希望看到兄弟相残的局面。”瑞王对着陵墓拱了拱手,做出一副孝子的模样。
“呵呵,呵呵……”见状,太子嘲讽的笑了起来,那薄凉的眼神看的众人心虚。
因为笑声震动,太子唇角的血迹一丝丝流露,下人拿着手绢颤颤巍巍上前,却被他一下挥开。
“好,很好!既然诸位皇弟都支持姬神医,那就让咱们打个赌如何?”
太子的唇角含着笑,却给人一个极具压迫力的皮笑肉不笑感。
这种感觉他们只在父皇身上体会过,如今换成太子,惶恐的同时,众位皇子皇孙心里何尝不是敌意更浓?
一句话就能压制住他们,再放任下去,朝臣早晚会对太子折服!
瑞王年纪略大些,比较稳重,他上前一步问,“什么赌?”
太子忽的敛起笑意,森冷的眸光没放过在场任何一人,他寡淡的薄唇轻启,吐出一句犹如嗜血修罗般的话语,“若天机老人无法给晋王洗清冤屈,众位就同他一起与父皇陪葬,如何?”
一石激起千层浪,太子一字一顿的话语犹如细密的针,透过稀薄的空气钻入人们身体里,狠狠的刺着。
有人气愤,太子太过张狂!
有人胆怯,这出戏还是不参合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