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忆看着哭的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红杏,厌恶的拧住眉心,继续冷声问:“我们主子都说了让你让开,你为何不让?说那些有的没的又是什么意思?故意曲解他话里的意思,让别人误会?你一个快要出嫁的姑娘,只身去拦一个男人的牛车,已是出格,如今又说什么清白不清白的。那我到想要问问你,除却今日,我们家主子从未跟你说过话,哪里存在什么清白不亲白了?”
红杏微张着小嘴,还未回答。
张麻子看不下去了,她撸撸袖管就碎了一口,“我呸!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蒲箫家里养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闺女这么说话?”
张麻子再仔细一看,这梁忆长的比自家闺女好看了百倍不止,顿时更来气了,她伸手指着梁忆,唾沫横飞:“哟哟哟.......长得一副sao狐狸样儿.......千人骑万人草的东西,你显摆什么显摆?怎么的?你家主子看上我闺女怎么了?你这只sao狐狸还能管得着?我呸!告诉你.......蒲箫就算是草了你,你也还是个下人,连我家红杏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了!”
说完,不等任何人开口,张麻子又双手叉腰,转头死死的瞪着蒲箫,下了命令,“蒲箫小子,婶子看你是个懂事的,既然你侮了我家红杏的清白,那你就把她娶了吧.......聘礼也不用太多,给个一百两银子就成。”
梁忆淡淡的神色刹那暗沉,狭长的丹凤眼里尽是寒芒,她垂在两侧的玉指也紧紧的握了起来。
“梁忆......”小小的脸色不比梁忆好到哪去,张麻子口中的污言秽语,还有那副强买强卖的逼婚样,彻底激怒了她。
梁忆冰冷肃杀的眸光淡淡的瞥了张麻子三人,转身,往小小身边走去。
待梁忆站定,小小趴到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然后抬头,对着她挥手:“去吧.......”
梁忆对着小小点头,眸光眯起,再次瞥向三人的眸光,带着嘲讽的意味,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讥笑。
张麻子三人被梁忆刚刚离开时的眸光震的霎时浑身冰冷,如坠冰窟,额头上也渐渐爬上了层层细密的汗珠。
一旁的李寡妇瞅瞅这站着不动的娘仨,走过去,“喂.......我说张麻子,既然你这闺女这么值钱,红杏的亲事又是我这个媒人给撮合成的,那蒲箫撞我的赔偿,你就替你这不懂事的女婿付了吧!也不多,二十两就成!”
张麻子犹如置身在地狱,猛地被李寡妇拉了回来,尤其是听到银子二字,她直接气歪了一张脸,“呸!李寡妇你个贱货,老娘凭什么赔你银子?大家伙都看着呢,是你自己作死找打,打死你都是该的,你还想要银子,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李寡妇被张麻子喷的一脸口水,她气的脸色绿了黑,黑了绿,只见她伸手,快速的抹了一把脸,“嗷嚎”一声就对着张麻子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