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莫离吓得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不管领重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她都有些害怕,毕竟这话,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总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京都那边都在盛传玄子戌喜欢一个名妓,你不在意?”领重并没有细查莲姬的事情,只知道,玄子戌喜欢的人是一个名妓。
可这话,却又给了秋莫离机会。
“那又如何?谁还没有个过去,再说了,我爱的就是他那个人,陛下应该不会阻扰我们吧?”
“朕许你皇后之位如何?”
领重拿出如此大的诱惑条件,摆在秋莫离面前。
领北的皇后之位,从领重登基之日起,就没有人可以站在那个位置。
更不说,已为人妇的秋莫离。
“如果我不答应了?”秋莫离笑了笑,继续说。“您是不是要杀了我?”
到这个时候,秋莫离已经开始对领重用敬语了,如果像领重说的那番,只是要她的身体的话,她还真的凶多吉少。
“浮沉大师的骨灰,如今在我领北的灵泉寺,不想去看看吗?”
领重没有直接回答秋莫离的问题,而是将浮沉搬了出来。
浮沉的骨灰在领北,本就没有什么稀奇,因为他原来就是领北的高僧,到大周,无非是因为游历,并且需要给秋莫离和宋楚陌教授一些东西。
“您若愿意安排,我自然是愿意去的,不过陛下应该不是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吧!总觉得您还有很多话没有说清楚,我是一个比较直接的人,您要什么,明说,我有,我能够给你,我便给,不能,那不好意思,即便是因此,造成大周和领北的战争,我想玄子戌应该也在所不惜。”
秋莫离这番话既有表明自己态度的意思,还有警告他的意思,至少她的身体是不能给的。
领重终于决定,不再和秋莫离开玩笑。“你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容器,百毒不侵,而我,需要用你的血,帮我救一个人。”
救人?她的血,为何说是要她的身体?
秋莫离突然警觉了起来,能让领重出动的人,绝对不是只要自己的血那么简单,是全部,还是只要一点点。
手心处,银针已经微微冒出,只等领重有接下来的动作,她便动手。
“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还是不要尝试的好。
领重已经上过一次当了,断然不会上第二次当,他来之前已经做好了防范措施,断然不会被轻易的被放倒。
“虽然你说的这个话不好听,虽然你给的诱惑确实很多,不过我这个人很怕死,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比起荣华富贵,我更喜欢我的命。”所以,领重大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浮沉大师说过你会帮我,并且你是唯一能够帮我的人。”领重突然面色凝重的看着秋莫离。
他一生只求过浮沉一件事,便是这件事,这个容器,他找了快二十多年,根本不可能放手。
“或许我可以用别的方式治病救人,很多时候,不是一定要最好的药材才能解毒的,而且……我身体里的血,已经不能够救人了,我体内有只蛊虫,从进入开始,到结束,一年的时间,我不可以像以前一样,不行,你可以取些血去试一试。”
秋莫离半真半假的说着,那对子母蛊在她体内确实有一定的影响,但是却没有秋莫离说的那般恐怖。
但不知怎么的,领重竟然答应了。
“一年后,你来领北找朕,替朕救那个人。”
这样算起来,刚好是浮沉大师说的三十五岁。
这回轮到秋莫离惊讶了,她以为,至少要硬闯,至少要……已死明志,这……
“不必惊讶,这也是浮沉大师的意思,一年后,你将重新踏入这片土地,并且……”
正说着话,领重脸上突然冒起了细密的汗珠,一颗颗的,瞬间,那汗珠越滚越大,秋莫离突然觉得,领重说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你……”秋莫离一把上前,握住领重的左手,替他把脉。
脉息正常,脉象平稳,为何?
她突然又将手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和领重一样,可是她的身体,却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
“告诉我,你怎么了?”
领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拉着秋莫离衣袖,“治农,治农……”
话音刚落,叫治农的男人一把冲了进来,抱住领重的身子就开始往前冲,他回头看了看秋莫离,说了句。“你也来,快点!”
秋莫离腹部还痛的厉害,但是看人家那么急,她也顾不得身上这些伤,跟着治农出了房间,到了一间很大的房间,治农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突然,墙壁上的石壁就动了起来,轰隆隆的,瞬间,就露出了一堵通往不知道哪里的石门。
治农加快脚步,几乎是飞的进了石门,留下秋莫离在原地,进也不是,出也不是,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趁着这个机会跑的,可是她更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多时候,一念之间,做出的决定,通常可以改变小半生的命运。
秋莫离慢慢踏进了石门,一股冷气铺面而来,越到里面。冷气越盛,仿佛处在风暴的中心地带一般。
不仅如此,空气中似乎还有一丝凝重的血腥味,难闻的让人作呕。
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曲曲折折的,终于看到了亮光,那是一个很大的墓门,此刻,墓门大开,那阴冷的气息和血腥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秋莫离突然有些紧张,当她每踏入一步,她的心跳都会加速几份,当她终于踏入那个尽头的时候,她惊呆了。
那是怎样一种景象?
墓门四周全部是寒冰包裹的,大块的寒冰,仿佛是这个墓室的躯壳一般,而墓室中央,有一个池,池里赤红的鲜血翻滚着,仿佛地狱的入口一般。
而秋莫离,就是地狱入口的人,只等一步,就踏入万劫不复之地。
治农的手,几乎快如闪电的卡住了秋莫离的脖子,他说。
“放了你的血,陛下就可以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