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蓝衣再次端来了热水让析秋服下明钰公主拿的药丸,此时的她已经觉得好了太多。
起身,带着蓝衣和花卉向着清漪苑行去,却再刚出房门,见红菱端了盅补汤过来:“少奶奶今日还喝这汤么?”
析秋颔首。对蓝衣吩咐着:“且端去温着,待本奶奶请安后再喝!”
“是!”
来到明钰公主处,招手免了她礼,让其坐于上首的榻上,拍着她手:“可是好点了?”
析秋颔首:“婆婆的药果灵效,且吃下去后就不再有凉意了!”
“好了就好!”拍了拍她的手:“我已着桂麽麽进宫请太医了,你且在这等等!”
“谢婆婆挂怀!”
“无须太过客套。”明钰公主嗔怪一嘴,着了婢女前来:“去将本宫珍藏的那副鹿胎拿来。”
待婢女下去,又转首对析秋说道:“到时着了下人在小厨房炖补了,这玩意是好东西,多吃点,于生子回暖有奇效!”
析秋有些尴尬,看来这明钰公主还当真是急着要孙子啊。虽是如此,倒也认真谢过。
待到辰时刚过,太医前来给析秋把了脉,又问了些寻常平日之事。
“怕是天葵未来之时,少奶奶服用过多活血淤的妇人药,这才导致月事在未完全成熟过早到来。致使身子骨太弱有些受不住,本就是弱。还又服活血之药,倒底有些不妥!”
析秋没变脸色,只含笑谢过。
明钰公主看着她问着嘴:“你平日里还吃妇人药?”
析秋摇头,只淡淡一笑:“就吃了点乌鸡汤。”说罢,转首问着那位七旬太医:“可是不行?”
“这倒无事,平常之人都能吃的东西,哪能算得了妇人之药?”太医说完,惊觉一下,随即闭嘴。
析秋笑而不语,明钰公主眯眼:“近两日有喝?”
“从断了婆婆着桂麽麽送来的补汤,一直都有喝的,只夫君走后偷懒几回,倒是蓝衣记起时又补喝了回来!”
明钰公主愣了愣,析秋想了想:“今日这汤怕是补的无用!”
没有吭声的着了桂麽麽前来将太医送走。明钰公主看着她:“今日有送?”上史叨血。
析秋颔首:“怕是无用了!”
知昨日在她院里有说今日要请太医,怕是那药没有在放。
气愤的青白了脸色,明钰公主咬牙:“终不过是那房那起子小人!”
析秋没有多说什么,拿着药方行礼退出了清漪苑。
从那太医说是妇人的活血淤的药开始,她就猜到点什么,怕是怕这房先行有孕,这是故意用着那活血化淤的妇人药下着给她呢。
若是一般人倒也无妨,左不过就是月事通畅点,使其不能怀孕,可她是无月事之人,身子骨又敞未成熟,却日日有喝,想来十五那天,自已所喝的量已经超过了自身的承受量了,这才使得身子崩不住的提前来了月事?
本就乌鸡炖着参汤和着枸杞味就大。再下点这活血淤的药,倒是不宜察觉,对于药材,自已又不懂,哪就会警醒这般多呢?
回院喝了那盅补汤,睡了一觉,蓝衣将从外面抓来的药在小厨房熬好端了进来。
“婢子亲自熬的,未假手他人。”
析秋颔首,喝完药后便又睡了一觉,出了点点汗水,倒是舒畅不少。
下响申时三刻,亓三郎回了府,因着心中记挂着析秋倒是未停留在前院换衣,径直的回了内宅,问着蓝衣可是有好。
蓝衣点头:“早上有太医来诊过,如今喝了药,好了不少!”
颔首步进内室,却见她正好醒来,坐于床头,认真的将她打量了一下:“可是还冷?”
“还行!”起身,笑看着他:“夫君为何未换朝服?”
见他一身正装侍卫服,倒是难得的有型酷帅。他倒是无所谓,自行起身说罢一句:“我且去内室更衣。”
晚膳时分,雅合居伺候蒋氏的大丫鬟过来:“大夫人说三少奶奶身子不适,特着了婢子送来人参一支,以表关怀!”
使了个眼色给蓝衣,析秋笑得温婉:“替本奶奶多谢大娘!”
“婢子知道了!”
待送走婢女,蓝衣将那支装着人参的参盒打开,见色泽品像不错,析秋挑了挑眉,看向亓三郎:“夫君能看出这支参有多少年岁?”
瞟了一眼,不咸不淡:“六十来年吧!”
“值几多钱?”
“你缺钱?”
析秋将盒子盖上,笑了笑,看了红菱一眼,挥手让屋子里的婢女们退了下去,这才笑道:“怕是不敢吃呢!”
见他深眼,又笑得娇俏:“可还记得妾身说过的催熟论?”
亓三郎鹰眼很是危险的眯了起来,却见析秋却是淡淡一叹:“唉,倒底让人给催熟了!”这回你要捡便宜了!
愣了半秒,亓三郎有些不大自然的转了眼珠,给其夹了筷子青菜:“多吃点!补回来就是,早完是熟,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他很是淡定正经的俊颜,析秋只觉嘴角抽得厉害:什么叫既来之则安之?很想竖根中指对他来句:我~~去~~
月事的第三天,析秋脸色回暖,蓝衣将明钰公主送的鹿胎混着些中药,每次炖了一点的拿来给析秋补着。
析秋喝后,倒是有觉小腹暖暖。
今日从明钰公主处回来时,倒是意外的迎来了一位娇客。
见董氏站在那里看着析秋笑得端庄,待析秋走近,平福半礼:“三嫂!”
“四弟妹!”
着了请势,领着她进了暖。
婢女们上了茶水,董氏喝罢一口,这才用着手绢拭着嘴角,着了身后婢女上前:“昨儿个就听说三嫂病了,倒是没来得及准备什么来探望,下响时就赶紧的着人出府,淘来支参,今儿个就紧接着给三嫂送来了,倒是晚了,望三嫂勿怪。”
不动声色的让蓝衣将参收下,笑着回道:“倒是有心了!”
“这是做弟妹应该做!”她笑容得体,用手绞了绢帕:“要说这做女子还真是辛苦,来了月事储多不便不说,有时还痛苦不堪,三嫂可要好好保养才是,不能呈的能也别呈了去,要知道,除了咱们,还有得是水灵娇俏的人儿呢!”
析秋笑了笑,敢情这帮子人是以为她故意在来月事之时,强制的服侍了亓三郎?这是在暗讽她独霸着亓三郎?
不动声色的拭了下嘴角:“倒是夫君不愿别人亲近,不像四弟,谁人都能近得了身!”
见她变了脸色,析秋笑得温和:“要说我还真羡慕了弟妹你,听说四弟又得一解语花?那敢情好,想来你们房中不久后又要添丁了,四弟妹你也得抓紧,赶紧给四弟再添个儿子才是正理儿。”否则这正室未出儿子,妾室通房先添了丁,你这脸往哪搁?
损人,谁不会?析秋挑眉,见对方脸色已难看至极。
董氏一脸僵硬的在那呵笑几句,知是没了再说的必要,打了几次囫囵对白,随即就称了有事,起身要走。
析秋自是起身相送,待人消失过后,这才回了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