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眼皮一跳,忙道:“春燕,春燕,你老实告诉我,去你大姐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你…认识某个男子?”
楚春燕忙捂住了脸,娇羞不已,嗔道“娘…”
楚老爷子惊怵状:“……”恬不知耻!
女儿就该有女儿家的样子,矜持,乖巧,听话!
瞧瞧他们家的这些孩子,小的才三岁就这般傲骨不折,说简单点就是任性、不服管教,大的更是…
都说不出口哇!
一时急火攻击心脏,只觉得左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喉咙阵阵发痒,忍不住又咳了起来,那凶猛的样子,仿佛要将肺咳出来一般!
一家人慌了,刘氏顾不得追问楚春燕,忙拍打着他的后背,责怪道:“最近怎么咳得这么严重?叫你戒了这没用的东西你不听,还骂了我一顿!”
引来老爷子又一阵猛烈的咳嗽。
“娘,您少说两句。”楚长海隐含不悦的看着刘氏,同时伸手接手,轻拍后背。
刘氏忙摆手道:“儿啊,娘错了,娘不说了。”
“爹,儿子背您回去歇着,您不要激动,喝点热水压压,实在难受您就说,儿子带您去看大夫。”顿了顿,补充道:“去城里看大夫。”
楚老爷子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就是不让楚长海背,浑浊的眼睛看着楚长江,意思不言而喻。
小儿子是读书人,金贵着呢,再加上长时间没有劳作,眉目清朗,唇红齿白的,那清瘦的身子骨怎么能承受他的重量?
还是大儿子来吧,农家汉子,每个都有一把使不完的力气。
楚长江毫不犹豫的推开楚长海,果断蹲在身躯,道:“爹,您小心着点。”
楚老爷子趴了上去,全身因为剧烈咳嗽而痉挛抽搐,闭了眼忍受一圈一圈涌上心头的不安。
另一边,楚容被楚云扒光了按在床榻上,浓浓药香膏体抹在道道狰狞红肿的伤口上。
“疼,你就哭出来,不要忍着…”楚云自己哭得稀里哗啦,又担心咸涩的眼泪掉到伤口会疼得难受,拼命的拿小手擦着脸庞,青嫩的脸擦出清晰的红痕,斑驳恐怖。
楚容笑了笑,蹭着带着霉味的发硬枕头,道:“姐不要哭,我都不哭你哭什么呀?”
楚云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尖叫道:“我不哭?我也不想哭啊!你这死丫头,不知死活,女孩子皮肤容不得半分伤痕你不知道么?娘亲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能伤了皮肉留下疤痕,为什么?你有想过以后长大了留下丑陋疤痕怎么办么?”
楚容眨了眨眼。
糟糕,好像忘了这人生大事了!
只顾着所谓的坚强不屈,所谓的尊严荣辱,以及对于生活永不服输的态度。
倒忘了留下疤痕了,这里医学条件落后,可没有强力祛疤膏,自然也不会有先进的植皮术和整容术。
想到自己长了穿着一身满是疤痕的驱壳,小身躯一颤,小脸扭曲了一瞬,楚容怕怕道:“姐,咱还有膏药么?再抹一瓶?”
不要求美若天仙,至少不要变成癞皮狗吧?
楚云想笑,却笑不出来,扯了扯唇角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脸:“你以为这膏药不要钱的么?我花了银子的,整整一两银子!就这么被你一下子祸害完了,你还想要第二瓶?”
顿了顿,小心避开疼痛,擦去湿哒哒的泪水,大声道:“做梦!”
楚容:“……”一两银子啊,果然到哪里,药都没有便宜的!
【】
------题外话------
谢谢【i】送的花花,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