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苏然是时候该和桃花村的村民们作别了。
而她也必须带上苏子乔,习惯了有苏子乔在身边作伴的石头一听说苏子乔要离开,从昨天晚上一直哭到今天早上。
看着这依依不舍的一幕,苏然心中也甚是感慨,当她看到苏子乔哭泣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蒙上了一层雾气。
石头一下子扑倒在了苏然的怀里,祈求一般的对苏然哭诉着:“苏神可不可以不要离开,就在这里?”
一旁的子乔呜呜咽咽的哭着,“娘亲我舍不得石头。”
苏然伸手抚摸着苏子乔的脑袋:“子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舍不得也终究有离别的一天。要不这样吧,娘亲答应你,等忙完所有的事情就把你带回桃花村和石头相聚,如何?”
Wωω ★тт kΛn ★CΟ
苏子乔泪眼朦胧的看着苏染:“娘亲,我们以后真的还能再和石头哥哥相见吗?”
苏然微笑着对苏子乔说道:“肯定会再见面的。”
苏然牵起了苏子乔和石头的手,把他们两个的手放在一块:“苏然石头不是我的孩子,但是在我心里,我已经把石头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娘亲也知道你们也早已把彼此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所以无论如何良心以后都会带着你重回桃花村和石头相遇的。”
苏然看向石头,诚恳的说道:“若是以后再相见,你一定不能忘了我们。”
石头认真的点头:“我一定不会忘了苏神和子乔的。”
苏然伸手插进了石头眼角的泪水,站起身来,对一旁的王婶和众位桃花村的村民们说道:“很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们娘儿俩的照顾,如果没有善良的你们,我们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何等恶劣的地步。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再相见的。”
王婶深知苏然心中的责任,她不舍的拉过了苏然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苏然的手背:“不管什么时候你又重回桃花村,这里都依旧是你的家。”
王婶这句话让苏然泪流如注。
苏然自穿越来到这个时代,辗转反侧,经历过无数的地方,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唯独桃花村除外。
苏然暗暗在心中发誓,一旦解决了其他事情,他必然要带着苏子乔重新回到善良淳朴的桃花村村民中间,一定要重新回到这一片净土。
离别是最痛人心扉的,可是,世上又哪有永远聚在一起的人?
就算再不舍,也只有离去。
苏然等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苏子乔坐在马车后,掀开了帘子,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石头。
而被王婶牵着的石头也泪眼汪汪的看着苏子乔,两个小家伙把眼泪都要哭干了。
直到苏子乔的马车,彻底从石头的视线里消失,石头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最终石头哭得累了,在王婶的怀里睡着了。
清风崖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而立,目光看向前方的霭霭白雾。
“将军,公主殿下已经离开桃花村了,我们是不是要立马采取行动?”一身穿软甲的将士拱手行礼。
站在山崖之上的人这才回过头来。
段云那双龙龙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
“当然。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到她离开桃花村。”段云面露邪气。
那侍卫模样的人试探地问他:“那我们在桃林村五十里外的乱石林布置陷阱如何?”
段云眉头一挑,阴森地说道:“所有的计划我之前已经跟你们说过了,难道你现在还要来问我一次?”
侍卫赶紧低下了头,小声的回应着:“小的知错了。”
那侍卫退下去之后,段云的手紧捏成拳头,狠狠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时候干啥?
硕大的树干被他砸出了一个大坑。
“谁说乾坤境永远不可能是我的?上官长老,等你在黄泉路上和公主殿下相遇了,你就知道你错的有多离谱了?”
段云说完仰头大笑了起来。
“乾坤境秘门,我段云怎么可能参不破。堂堂乾坤境,又怎么可能像上官长老你说的那样无用。”
段云脸上的邪气越来越浓烈。
三日后,段云乘坐于小舟之中。
这里是山野间,雾气蒙蒙,小雨淋淋。
当段云即将靠岸时,他看到另外一只小舟慢慢的朝她靠了过来。
段云对划船的侍卫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接着,边等另外一只小舟靠向他。
当另外一只小舟靠近段云的船时,终于停了下来,船上之人身上披着蓑衣,头上戴着斗笠,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面色,他微微颔首,似乎不敢去看段云的眼睛。
段云一看到这人的神情,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段云冰冷的声音划破安静的空气:“不要告诉我,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失败了。”
段云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杀气,那侍卫深埋着头:“将军,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在掌控之中……”
那侍卫还没有禀报更多,段云便厉声呵斥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所有计划都在掌控中,又为何会失败?”
那侍卫惶恐,急忙说道:“回将军的话,火药爆炸之后,发现马车上并没有公主殿下的人影。”
“竟会这样?”段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那侍卫苏然惶恐,却也必须强作镇定地回禀:“确实如此。想必公主殿下已经在进入我们视线之前,就来了个狸猫换太子。”
段云嘲讽的冷哼了一声:“这哪里是狸猫换太子?明明就是调虎离山之计,蠢货,你们通通都是一帮蠢货,都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看,不管我养你们多久,你们都终究发挥不了任何一点用处。”
段云和吃完正要动手杀了前来禀报的侍卫,忽然他眼睛一转,强定心神又问道:“他的五万精兵强将又去了何处?”
那侍卫被段云身上冒出的杀气给吓的战战兢兢,她牙齿发颤的说道:“我们遇上的正巧是那五万精兵强将,所以……”
“所以你们损失惨重?”段云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这句话。
那侍卫把头埋得极低,恨不得贴到船上。
接着只听到哧溜一声,鲜血四溅,那侍卫倒地身亡。
为段云撑船的那名侍卫,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腿都发软了,但他却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仍旧紧握着手中的船桨。
“靠岸。”段云冰冷的命令。
那侍卫不敢多想,用尽了全身力气去划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