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这才明白刘关张三人来历,不过对于刘备自说自话的汉室宗亲他是不太信,哪有汉室宗亲混到刘备这般地步的,不但没有大批的随从,还看起来落魄潦倒,一身风尘,一共两个护卫,而且还与护卫称兄道弟,哪里有半分皇室宗亲的架势?不过看着刘备那一脸殷切期盼想要面见太守的样子,太史慈还是领着他们去拜见了太守孔融。 孔融见了刘备,倒是热情满满,虽然他不确定刘备的身份,但是作为孔家子弟,礼数自是周全。不过也仅此而已,孔融好生接待了刘备一番,这才让太史慈备了些盘缠将刘备三人礼送出城。
而在这期间却还发生了一件趣事,刘备见太史慈武艺不凡,居然能与张飞拼了数十回合不落下风,便起了招揽之意,刘备向太史慈表达了自己求贤若渴之心,可惜的是,刘备尽管诚意满满,眼里包含真诚,可是太史慈先入为主的情况下,觉得刘备算真的是皇族也不过是个破落户,跟着他哪有什么前途可言,不说别的,算是起自己现在北海都尉来,都差的很远。
而这时早些时候因为人手不足,张平曾拉了一张名单让张燕去招揽名单的人,那张名单有太史慈的名字,几经打探,张燕派出来的人终于打听到了太史慈的下落,在太史慈送走刘备的档口,打探招揽之人终于寻了太史慈。
“张天师有意招揽我?”太史慈有些疑惑的看着来人,“不知是让我加入太平道?还是为朝廷效力?”
“这个自随将军意愿,当然,将军若是愿意加入我太平道自然是更好,不过若是将军不愿意,自也不会强求。不过,”前来招揽之人微微一笑,笑容满是自信,“不过,将军若是接触了解了我太平道,只怕将军到时候自己会主动要求加入我太平道了。”
“哦?”太史慈微微惊讶,看着那人自信的模样,心也不由的有些犹豫,太平道的名声他还是听说过的,如今天师张平相召,自然让他觉得满是荣光,只是他不确定的是这是否真的是张平的意思,毕竟他不过是一个声名不显的北海都尉,向张天师如何能够知道?“那个,不知张天师是怎么知道慈的?”
那人好似料到太史慈会有如此一问一般,听到太史慈的话展颜一笑,“将军,天师他道法高深,只能看破红尘,预见未来,我虽不知天师具体是怎样知道将军的名字的,但是将军可知我来之前,天师对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太史慈看着摆出一副高深莫测样子的来人不由脱口问道。
“天师与我说将军令堂的病我太平道可以治好。”
“什么?”若是来人说出别的什么来,太史慈也许不会太吃惊,可是来人却提到了他母亲,太史慈的母亲因早年辛劳,积劳成疾,身子一直不好,总是病恹恹的,看了许多大夫,却也难以根治,太史慈至孝,为老母的病四处奔走求医,这些年来也因为老母的原因,才没有离开青州。如今忽然听到有人可以治好他母亲的病,感觉忽然之间自己的眼前打开了一扇大门,喜出望外的同时,却也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他巡访的名医也不再少数了,却始终无法治好,如今一个见都没有见过他母亲,也不知道他母亲具体病情的人,忽然告诉他他母亲的病有治了,如何能不让他怀疑。若不是这人看起来并不像什么奸邪之徒,并且出示了太平道的标志物,否则他都有可能觉得这是在诓骗与他。但太史慈还是满是疑惑的问道:“此话当真?”
来人重重的点了点头,“将军宽心,此时我必不会诓骗于将军,将军想来也听说过我太平道的医术,也知我太平道三大神医,出了张天师,还有华祭酒和张祭酒二人。他们都是医术举世无双,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
太史慈点了点头,太平道的医术他还是听过的,尤其是三大神医的名号,他也曾有心带老母前去求医,只是太平道在青州如今只在治所临淄设有道观,距离北海还是有些路途遥远,而三大神医距离北海更远了,而其老母的身体实在有些不堪奔波劳苦,所以一直未能成行。
看着太史慈依旧皱着的眉头,来人再次微微一笑,“将军,临来之前,张天师给我一瓶丹药,让我转赠将军,将军只需每隔一月为令堂服下一颗,便可保令堂一月平安,如此也可减缓令堂舟车劳顿之苦。有这瓶丹药,想来足够将军护送令堂到我太平道为令堂寻求医治了。”说罢,在太史慈的注视下,来人从怀掏出一只瓷瓶来,递了过去。
太史慈接过瓷瓶,神情还有些发愣,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面的犹疑已经减淡,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激动。
来人看太史慈的神色,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达到了,“将军,此处离我钜鹿不算太远,将军不若先带令堂前往我太平道圣城为令堂医治,如今华祭酒和张祭酒都在钜鹿,想来有二位神医在,定然能医治令堂的病。至于将军是否要加入我太平道亦或是为朝廷效力,将军大可等令堂痊愈之后再做决定。”
“哦?”这一下太史慈再次讶异了,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好处,居然却并不以此为要挟,要求自己必须加入太平道,便是冲这点,让太史慈的心不可察觉的已经有了偏向。“如此,多谢张天师了,还有这位兄弟,且待我回去禀明母,收拾停当,便随兄弟前往钜鹿。”太史慈此时大喜过望,不由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那来人却摇了摇头,“将军,某还有别的事要做,将军自带令堂前往钜鹿行。将军将这个带在身,到了钜鹿向我太平道弟兄出示,自会有人接引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