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刘备在次问起时,殿下的文武百官们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立场,有同意受降的,也有不同意的,当然还有观望不发表意见的。
同意受降的一方说道:“本来,他们是没有罪的,只是身不由己,跟随董卓,所以不得已听从董卓差遣,犯了错误。所以当赦免之。”
这一方以司徒赵温、尚书杨瓒、偏将军皇甫郦、谏议大夫种邵、光禄勋邓渊、廷尉宣璠等官员为主。
不同意的一方则说:“就是因为他们身不由己,现在如果给他们突然加上恶逆的罪名,而且特定赦免他们,恐怕反而使他们猜疑恐惧,心理承受不了;此外,他们如今惧怕,无非是陛下之武力,日后难免再生异心。所以,赦免他们无罪不是使他们安心的上上之策,还不如让他们承受惩罚。”
这一方以深受其害的车骑将军董承、太傅马日蝉、太仆赵岐、太常王绛、卫尉周忠、少府田芬等人为主。
太傅马日蝉更是说道:“董卓之跋扈,皆此李傕、郭汜二人助之;今虽大赦天下,独不能赦此李傕、郭汜。”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若是*得这二人再起兵造反,动荡将再次来临,我大汉再经不起这样的动荡了!”老臣太尉杨彪颤颤巍巍出列说道。
“嗯,朕明白了,朕即刻就下诏,赦免李傕、郭汜。”刘备沉重的点了点头下诏道。
诏书不日到得扶风,李傕、郭汜大喜,出城投降,当即使者宣读御旨,封李傕为司隶校尉,池阳侯;郭汜为护军校尉,美阳侯;贾诩为军师参谋,寿亭侯。李傕、郭汜二人一个调入长安任职,一个同麴义留守扶风,以其日后征伐西凉之用,贾诩则被刘备点名入宫面圣。此一战之后西都平定。
刘备趁着关东各路诸侯自相残杀之际,霸据洛阳、长安东西两都,突然称帝,立时引得天下震惊。
最憋气的就是益州牧刘焉。刘焉字君郎,江夏竟陵人也,汉鲁恭王之后裔,章帝元和中徙封竟陵,支庶家焉。刘焉少仕州郡,以宗室拜中郎,后以师祝公丧去官。居阳城山,积学教授,举贤良方正,辟司徒府,历雒阳令、冀州刺史、南阳太守、宗正、太常。
刘焉可说是当今天下诸侯之中最早表露大野心的家伙。
刘焉睹汉灵帝政治衰缺,王室多故,乃建议言:‘刺史、太守,货赂为官,割剥百姓,以致离叛。可选清名重臣以为牧伯,镇安方夏。’此后刘焉请求交阯牧,欲避世难。议未即行,侍中广汉董扶私谓焉曰:‘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气。’刘焉闻扶言,意更在益州。
会益州刺史卻俭赋敛烦扰,谣言远闻,而并州杀刺史张壹,凉州杀刺史耿鄙,焉谋得施。出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封阳城侯,当收俭治罪;扶亦求为蜀郡西部属国都尉,及太仓令巴西赵韪去官,俱随刘焉。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有马相、赵祗等在绵竹发动黄巾起义,合聚疲役之民,一二日中得数千人,先杀绵竹令李升,吏民翕集,合万余人,便前破雒县,攻益州杀俭,又到蜀郡、犍为,旬月之间,破坏三郡。贼首马相自称天子,拥兵马合众数万余人。
州从事贾龙领私兵数百人在犍为东界,摄敛吏民,得千余人,攻相等,数日破走,州界清静。贾龙乃选吏卒迎刘焉。刘焉徙治绵竹,抚纳离叛,务行宽惠,阴图异计。张鲁母始以鬼道,又有少容,常往来刘焉家,故刘焉遣张鲁为督义司马,住汉中,断绝谷阁,杀害汉使。刘焉上书言米贼断道,不得复通,又托张鲁事杀州中豪强王咸、李权等十余人,以立威刑。犍为太守任岐及贾龙由此反攻刘焉,刘焉出兵击杀任岐及贾龙。
其后刘焉不断的诛杀蜀中的豪族大姓,发展刘氏家族的私家势力
,开始公然的割据益州并图谋割据一方称帝。刘焉在益州飞速的扩张着自己的势力,还得意忘形地制作了唯有皇帝才能使用的御车及其他车具一千多辆,俨然就是一个土皇帝了。只是当时汉献帝尚在,如今汉献帝一去,刘备又随即称帝,刘焉自然的不负的,于是公然诏书表说刘备买履小儿也敢称帝,而他自己则公开登基为帝,自称兴汉皇帝,改元兴汉元年,大封手下群臣。
可是久病之躯的刘焉没有高兴几天,便驾崩了,其子刘璋继位,兴始皇帝,京城成都。刘璋字季玉,他的才能比起乃父刘焉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刘焉一死,原本就骄恣的张鲁,在刘璋继承了刘焉的爵位和地盘后,稍微的露出一丝傲态,对他不是很恭顺。于是,刘璋一怒之下就杀了入质成都的张鲁的母亲和弟弟,结果就是将张鲁由自己的手下变成自己的仇敌了。
张鲁遂割据汉中,以‘五斗米道’教化人民,建立起政教合一的政权。史载,张鲁在汉中,因袭张修教法,并‘增饰之’。自称‘师君’。来学道者,初称‘鬼卒’,受本道已信,则号‘祭酒’,各领部众;领众多者为‘治头大祭酒’。不置长吏,以祭酒管理地方政务。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政教合一的政权机构。张鲁还继承其祖的教法,教民诚信不欺诈,令病人自首其过;对犯法者宽宥三次,如果再犯,然后才加惩处;若为小过,则当修道路百步以赎罪。又依照《月令》,春夏两季万物生长之时禁止屠杀,又禁酗酒。他还创立义舍,置义米肉于内,免费供行路人量腹取食,并宣称,取得过多,将得罪鬼神而患病。
此时,群雄蜂起,天下动乱,不少人逃往相对安定的汉中,如关西民从子午谷逃奔汉中的就有数万家。张鲁还得到巴夷少数民族首领杜濩、朴胡、袁约等人的支持。他采取宽惠的政策统治汉中,‘民夷便乐之’。‘流移寄在其地者,不敢不奉’。五斗米道凭借其政权的力量扩大了影响。而做为五斗米道的信徒入道,只需交五斗米而已。张鲁在汉中多年,信徒众多,此时割据汉中亦是当今天下一支颇有实力的诸侯势力。
刘璋得知张鲁割据汉中,而张鲁的部曲多在巴西,故以庞羲为巴西太守,领兵攻张鲁。庞羲却不是张鲁的对手,庞羲的攻击屡次被张鲁所破,如此一直焦灼着,刘璋也不撤兵,可是张鲁势力已成,也就不惧怕刘璋。两股势力便这样相持着,谁也难做寸步的发展,可这就好了刘备,使其无忧无虑的进攻马腾、韩遂,图霸凉州。
得知刘备称帝,曹*立时扶原豫州牧刘岱为帝,建都许都,可是刘岱没有当皇帝的命,就在曹*准备迎刘岱入许都之时,刘岱一家老少在其路上尽被黄巾余孽杀戮一空,气的曹*大叫失策。
不过,很快曹*就找到了刘岱的替代者,刘岱的弟弟,扬州牧振武将军刘繇。刘繇年十九岁时,从父韪为贼所劫质。刘繇篡取以归,由是显名。举孝廉,为郎中,授下邑长,因拒请托而弃管。后辟司空掾,除侍御史,以乱不就,避居淮浦,诏书命为扬州刺史。
当曹*请他入许都登基为帝时,他却没有答应,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知道去许都将会成为曹*的傀儡,是以逃到扬州,自立为帝。使得曹*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此事之后,曹*的一众谋士们也没有要曹*去找皇帝了,而是教其静观其变,因为现在的皇帝太多了。
得闻刘备、刘璋、刘繇等人先后为帝,袁术着恼了,可是其臣下又无人看好他称帝。于是,便将心中的一股恶气全泄到刘繇的身上,袁术出兵之前先密遣心腹之人遗书于孙坚,使其伐刘表,以解自己的后患。
公元193年,六月袁术以刘繇谋逆之名,大兴刀兵,亲自统兵出征刘繇,数月
之间攻下扬州,尽收其部下军马无数。刘繇被迫自杀,袁术更将其一家老小斩杀而尽。由于爱惜刘繇的寿春的皇宫,袁术不顾反对将自己大本营迁到了寿春,袁术这一走,汝南瞬间被黄巾余孽所占据,不过袁术一点也不在乎。
荆州的刘表也坐不住了,当初他说刘焉在益州处处仿效皇帝,就像子夏在河西模仿圣人一样。其实他刘表也不怎么样,他在全据荆州,领有八郡之地,自己的势力扩张起来以后,便不再向朝廷进贡,也像刘焉一样处处仿照皇帝起来,在郊外祭祀天地,住处、穿衣和用的器具都仿照皇帝的式样。
如今看到刘焉、刘备等纷纷称帝,刘表按捺不住了,自己也是堂堂正正的汉室宗亲,为什么他们可以称帝,我刘表就不行了。于是,刘表时有时无的多方暗示,终于在其臣下们明白后,一力的劝说之下,刘表也与公元193年三月,也就是刘备称帝后不过半年,正式登基为皇帝了,号称隆兴皇帝,改元隆兴元年,自认正统大汉朝,并大赦天下,还大力册封各地诸侯。封袁绍为大将军,领冀州牧;曹*为镇东将军,领兖州牧;封马腾为征西将军;韩遂为镇西将军;封尹铭为镇南将军,扬州牧;封交趾太守士燮为卫将军,督岭南七郡;封公孙瓒为前将军,易侯,领幽州牧;封公孙度辽东侯领平州牧。
此外袁术、孙坚等人是没有册封的,当然就是刘表册封了他们也没有人理会的,不过是刘表的一厢情愿罢了。尹铭虽然没有赞同,可是却也没有否认,毕竟他现在屈居樊城,受刘表的节制。其他诸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纷纷跳出来指责刘表谋逆,袁绍更是出言要兴兵征讨刘表,曹*倒只是一笑而过。
刘表是听之任之,他早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他的称帝没有各诸侯的讨伐,却引起了袁术的强烈不满,以及与其有血仇的孙坚更强烈的仇恨,而就在这时,孙坚也收到了袁术给他的书信。
袁术在信上说道:“前者刘表截路,今表又欲私立为帝。公可速兴兵伐刘表,大仇可报。公取荆州,切勿误也!”
孙坚得书道:“叵耐刘表!昔日断吾归路,今又自立为帝,不乘时报恨,更待何年!”
随后聚帐下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大健将共同商议讨伐刘表之计。
老成持重的程普谨慎的说道:“袁术多诈,未可准信。”
孙坚却不以为然:“吾自欲报仇,岂望袁术之助乎?”
随即便差黄盖先与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公元193年五月,同样以刘表谋逆之名大举兴兵。
孙坚的举动被刘表江中细作探知,慌忙来报刘表。刘表大惊,急聚文武将士商议。
丞相蒯良说道:“陛下不必忧虑。可令后将军黄祖领江夏之兵为前驱,车骑将军蔡瑁率荆襄之众为援。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安能用武乎?”
刘表深以为然,逐下令黄祖设备,随后便起大军。
却说孙坚临行之时,招来其四子及其家人交待其事,以作告别。这四子皆吴夫人所生:长子名策,字伯符;次子名权,字仲谋;三子名翊,字叔弼;四子名匡,字季佐。吴夫人之妹,即为孙坚次妻,亦生一子一女: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孙坚又过房俞氏一子,名韶,字公礼。孙坚还有一弟,名静,字幼台。
孙静引着诸子家人列拜于马前而谏曰:“今天下混乱,国无一君,天下英豪,各霸一方;江东方稍宁,以一小恨而起重兵,非所宜也。愿兄详之。”
孙坚笑了笑说道:“弟勿多言。吾将纵横天下,有仇岂可不报!”
孙坚长子孙策与尹铭相差无几,其英雄气概不凡,他望着孙坚说道:“如父亲必欲往,儿愿随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