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此人在三国志中就有注明,董卓入京之前,便已万,而且在威势正隆的时候向东汉朝廷乞降,随后结交公孙瓒共御袁绍,官渡之战又投降曹操,以一个贼寇首脑的身份在三国时代居然还得善终……可见其人眼光独到而颇有才能,志向不小却并无争霸之心,这样的人,应该是守土之人,而非进取之主,危险算是比较小的一类了,唔……既然如此,要解决张燕其实也并不困难,难在如何取信于他,而又不至使得他见有机可趁而复起野心……恩?”卫宁微微捻了一下胡须,蓦而想起一些关节,眉头皱了皱,却又很快舒展开来。
“将军!黑山张燕虽号称数十万大军,然有上党,定襄二郡六万兵马布防,却难以西进,可见人数虽多,但多为目无军纪而少战力之众,昔日丁刺史在时,张燕便屡受征讨而龟缩太行,闻并州军威而势必丧胆!倘若我军以大军相征姿态,张燕势必恐慌,假以一人相劝,言将军作保为其谋官而得正名,想必张燕必然受纳!”卫宁踌躇了一会,这才微微颔首,对杨奉道。
“张燕如今声势浩大,麾下数十万贼寇,如何肯降我军?不妥,不妥……何况,张燕若降,我军兵马不过数万,岂非成主弱臣强之势?更何况南有董卓虎视眈眈,安有人马可用防备张燕之众?”不等杨奉答话,反倒是卫凯这个家伙跳将出来。大声反对。
“靠……”卫宁狠狠瞪了卫凯一眼,他却不知道,卫凯这一次却是真心反对了。出身于世家之中,卫凯自然对这些反贼有鄙夷之心,而张燕数目众多,却依旧迷惑了卫凯的视线。
“咳咳……”卫宁见杨奉眉头一耸,显然对卫凯地话颇为赞同,这才慌忙咳嗽一声,道。“将军不许多虑,黄巾之乱起始,州郡骚乱,土地荒废。而天灾人祸不绝人间。六年时日,除去受黄巾祸乱最少的荆扬,西蜀这些天赐沃土,便只有我河东与冀州两处恢复了不少元气。董卓入京。天下威仪大减,诸侯多暗不奉召,自主行事而不受约束,如此……将军可暗投书信与太尉杨彪。让其在京中流言,只道西凉韩遂又起谋逆之心,举兵反叛……而后。将军又可举兵行于凉并之边。恩。屯兵西河,诈做要与韩遂合兵相攻凉州。而董卓必不敢轻动!”
“如此,张燕养贼数十万,并州本就年年征伐而少粮,又有重兵相防,必然只能聚众肆虐幽冀,然冀州牧韩馥,为人虽懦弱而少主见,然其帐下文有沮授乃多智之人,武有张郃有名将之姿,麾下拥兵数万,张燕也难有所为!更别论,幽州更有嫉恶如仇的宗室州牧刘虞大人虎视眈眈,张燕必不敢轻出太行,此如同困守囚牢之势也。”卫宁信誓旦旦的分析起来,接着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看了卫凯与众人一眼道,“冀州牧韩馥也多受张燕若扰,若将军邀韩大人共起大军东西相攻,韩馥必允!如此,张燕欲降反看我等受之不受,将军可以一大将,领并州八千,与张燕几战,以寒其贼心,而后,有我大军相逼,只需一熟悉之人,张燕必降!而将军可趁势相胁,让其多散贼众,填补并州人户,其手下多为贫民农夫,可补填并州而滋润元气,又以一郡之地以置张燕,可抚其心。”
“张燕既降,而上党,定襄两军人马当可动用,有此六万百战之师,又有我河东三万壮士,更可抽调张燕麾下数万精锐,谅董卓兵强,也不敢犯我河东之地!”卫宁蓦然撑起身体,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声音陡然大了几分。
“唔……仲道所言有理,此计可行!”随着卫宁分析献策,堂内众人都是颇为动容,更有好战者满脸涨红,听有仗打恨不得跳出来大表赞同,同样的,或出于对卫宁的信任,或有感其中分析有理有据,或对于自己麾下将勇的自信,杨奉只思索片刻,在众人希冀的目光下,却还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道河东可有余粮安置大量闲散流民否?”杨奉虽显意动,却还是看了看卫凯,问道。
“河东经六年休养,又推行铁质农具,屯田,灌溉等措,来往商客不断,钱粮确是颇丰,而我军兵马三万,所用不多,足可支持四十万户百姓渡过春耕!然……倘若将军欲防董卓,有征战之时,恐只能安置二十万户百姓了……”卫凯瞥了一眼卫宁,见后者胸有成竹,自知善政而不善军,便不再阻止,虽不满招安一介草寇,但卫凯还是老实向杨奉解答道。
“如此甚好!二十万户足矣!足矣!有劳伯儒操劳了!唔……那此计若行,仲道以为何人可以行说,何人可以领军?”杨奉拍掌大笑,对卫凯好言宽慰一番,接着眉头微微一挑,环顾左右,这才又对卫宁出声询道。
此话一出,只见满堂十数大将人人翘首以盼,满脸涨红,人人都将老脸前伸,恨不得脖子要比别人要长许多。各个都是一副希冀地目光,看向卫宁,只让他觉得自己犹如身在狼群,很是一阵冷寒。
“恩?有杀气?!”卫宁汗毛一立,微微侧头,却正见某个中年男人不似别人那般面红耳刺,却偏偏眼睛时不时闪过一丝精光,很是暧昧的盯着他看。
“黄忠死老头,你要是出声了,这军中,谁敢和你抢啊?偏偏吓唬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卫宁很是郁闷,在心中对着黄忠狠狠竖了根中指,却又见黄忠下手处,另外一个貌似忠厚老实之人,不停的对他打着眼色,大手拿着个酒樽不停地摇摆晃动。手指慢慢从一,一直变成二。三……
“三桶啊,小徐子倒下足了本钱嘛……”卫宁舔了舔嘴角,有些意动……
“咳咳!”卫宁微微擦了擦嘴角,很快装做大义凛然对杨奉正色道,“我闻白波有杨凤,胡才曾与张燕有旧,然杨凤已被将军所讨兵败身死,然有胡才将军弃暗投明,既在将军麾下。可让胡将军去说张燕,
我军之势,二可表我军之诚,将军以为如何?”
白波自从六年前被杨奉所剿。韩暹,李乐,胡才作为最后剩下地白波首领投降杨奉,但碍于其贼寇身份。而杨奉麾下却不似历史上那般单薄,也迟迟未得重用,更别提卫宁故意打散其麾下兵勇,三人虽有高官。但却没有实权,此次计较商议,皆为杨奉心腹。胡才等辈自然是不能参与进来的。就连穆顺若非有投奔大功。恐怕卫宁也会找个机会将他兵权剥离开去。
“来日,速召胡才来见我!”杨奉点了点头。当即对堂外亲兵高声喝道。
不几时,便见胡才急急而来,环顾堂内众人,神色一凛,半跪抱拳对杨奉肃然道,“末将参见主公,却不知主公急唤末将有何要事?”
“将军请起,唉……将军自投奉以来,所待甚薄,奉心委实不安……然河东六年经营休养,却难有将军用武之地,非杨奉故意不使将军建功立业……”杨奉微微点了点头,却不提半句劝降之事,反倒语气有些愧疚,只让卫宁颇为惊讶,暗中又多了几分惊觉。
胡才大惊失色,慌忙道,“主公何出此言,胡才非榆木也,昔日为寇实则身不由己,既得主公收留,胡才铭感于心,如何能有半句怨言!主公倘若有命,胡才定当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既得将军此言,我心稍安……实不相瞒,奉闻将军曾与黑山张燕有旧,可有此事?”杨奉笑了笑,好似半咸不淡的又问了一句,却霎时让胡才满头大汗,脸色一片惊恐,本已起身却又慌乱跪倒在地,瑟声回道,“主公恕罪!末将既投主公以来,未曾与那黑山张燕再有半点联系啊!”
“哈哈……将军多心矣!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杨奉蓦然大笑,起身将胡才扶起,又道,“奉请将军来,非是要问罪此事,而是正欲与将军一桩大功!”
胡才惊惧交加,心情一起一落,看杨奉满脸笑意不明所以,试探地问道,“主公请讲……”
“我正欲与冀州牧韩馥共讨张燕,将军可欲为我游说张燕否?”杨奉拍了拍胡才肩膀,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沉声问道。
杨奉这一番表现,当真越发有一地诸侯神色,恩威并施的手段只让胡才心惊胆战,心里虽然松了口气,但脸上还颇有难色道,“主公既以推心置腹,末将定当以死抱全!只是张燕……”
杨奉自然知道他所忧何事,微微一笑,宽慰道,“无妨,你去说张燕,我自有大军征讨,有仲道计较已定,张燕降与不降皆是将军大功一件!”
胡才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这才抱拳恭敬道,“既如此,末将敢不从命!”
“呵呵……有劳将军了!”杨奉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大堂内踱步几许,环顾众将接着又对卫宁问道,“既有胡才将军为说,那仲道以为……何人可以领军?”
众将在此立起耳朵,翘首以盼,眼睛闪耀着熊熊火焰,盯着卫宁死死不放……
其余人他倒不在意,但看了看黄忠,再看了看徐晃,卫宁不由得泛起一丝苦笑……却不知杨奉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很满意卫宁受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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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一下,我并不是说李儒是顶级谋士,而是说,李儒比郭嘉,贾诩之辈差,但也差不了多少,应该算是次一级顶端那一类地。
如果人人都说李儒辅佐董卓而失败,那么大家为什么不提提贾诩没有帮助曹操打赢赤壁呢?
另一方面,很多人都举得卫宁不该放弃洛阳,被李儒赶走很不能接受对吧?
杨奉只是一个郡太守,在当时那个环境,一郡太守能有个三四万人,那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但是比起董卓来说,还是太孱弱了,人家坐拥西北,拥兵二十多万,又有羌这样地游牧民族支持,所以董卓敢和天下叫板。
而杨奉就算把董卓赶跑,他敢学董卓玩废帝?他敢学曹操玩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有实力,就会受人眼红,就会有人找这样那样借口来打他。同时,杨奉迎立天子,你兵权交是不交?要知道洛阳里面所谓地忠臣可是不少,你不交,是为谋逆,你交,经营多年地心血毁于一旦,卫家在河东根深蒂固,实在没必要在朝廷中趟口浑水,毕竟杨奉要在河东立足,必定还需要卫家地支持,对吧?
所以卫宁最初打算第一期目标地帮助杨奉占据并州,这并不是很困难,而第二期目标其实才是南下洛阳地原因,就是借丁原与董卓相争,而尽量打击董卓的力量,这确实是失败了。但这第二目标本就无伤大局,毕竟现在和董卓决战实在太早了些,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才是卫宁真正在他伤口撒盐的时候。
没言败,何有胜?卫宁上一辈子人生就不精彩,这辈子更是足不出户,更为枯燥,实际上,活得年岁虽然多,但成不成熟却又是另外会事了。
我就很奇怪,以前卫宁赢人地时候,就老有人说不要小瞧古人的智慧,不要把古人当白痴。
现在卫宁输了一次,就有人说不要小瞧现代人的智慧,既然知道历史了,居然还输,真是白痴。
大家说我为难么?
好了,头又开始昏痛了,鼻孔因为流鼻涕,用纸巾都刮破皮了……先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