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考完,不过太困,明天最少五千字以上,多则一万!)
“启禀大人,黄忠将军首战大败敌军,生擒反贼大将周仓!如今黄将军正命人,将那贼众解送而来!”秦颉中军慢条斯理的缓缓向这宛城进逼,但听探马一脸兴奋的冲了过来,大声报告道。
秦颉一身戎装,气势肃杀,面沉如水,但听黄忠得胜,脸色微微升起一丝喜色,低声道,“宛城攻破否?”
探马这才一脸丧气道,“黄忠将军本欲乘势掩杀,杀进宛城,不过还未杀进,贼军眼见我军大胜,龟缩城内,只放乱箭逼退我军。宛城却是未被攻下!黄将军一日来连番叫战,贼众胆寒,不敢出战,黄将军无奈只得举兵强攻,不过,我军兵少,贼军人多,一时负隅顽抗,折损却是不小,将军正命小人请大人速速发兵宛城,合围贼众!”
半晌,秦颉摸了摸下巴上的长须,这才挥了挥手,让人带探马下去休息,接着略微踌躇了一下,顿时对左右下令道,“传我军令,全军停止进军,安营扎寨!”
“大人,如今黄将军大胜,我军初战告捷,正该鼓舞三军,一举拿下宛城才是!此地距宛城不过数十里路程,便是加快脚程,天黑之前定然能到。黄将军手中兵马不过千人,且大多是收拢的南阳溃兵,如何能堪大用!若贼众反应过来,十数万反贼从四面汇合,恐怕更难攻下,尤其更是置黄将军于险地啊!末将实在不明,大人为何下如此军令?”秦颉军令刚出,左右拱卫部将便有人出声大叫道。
秦颉放眼看去,却正是军中那名年轻的小将文聘。
但看文聘涨红着脸,秦颉心里微觉好笑,这个才加入自己麾下的小将,英姿飒爽,年纪轻轻便展现出了不凡的武艺和谋略,秦颉尤其对他器重不已,此刻听他出言,眼里当即闪过一丝赞赏。
不过,秦颉心里早有主意,如今却依然挥了挥手,斥退文聘,环顾左右沉声道,“我自有用意,众将不必多言!”
文聘看秦颉坚决的模样,心知这个太守一但下了决定是不会轻易更改的,当即满脸不平的退回队列之中,只是持枪的右手由于过于用力,一时青筋暴涨,眼神更是关切的望向北方。
文聘的故乡,正是南阳宛城!而黄忠,更算他的半个师傅!
两人同在江夏,时常比武切磋,第一次,年轻气盛的文聘在黄忠手中连一招都走不过。这个倔强的年轻人,却在无数次的失败中,飞速的成长,展现出的巨大潜力,终于引起了黄忠这个壮年猛将的注意,渐渐的开始指点起他的武艺,如今的文聘已经可以勉强在黄忠手中接下十招!
南阳黄巾祸害宛城多时,单看那十余万的数量,文聘便觉得心惊不已,虽知黄忠武艺高强,常人不可能伤得了他,但平常人对数量巨大的差距还是让他深恐黄忠有失,当晚,文聘辗转反复,一心担忧黄巾扰乱故乡,又担心黄忠的安危。
文聘如今毕竟还是太过年轻。
秦颉在帐外看见里面灯火闪烁,人影来回浮动,只摇头苦笑不已,半晌,这才干咳一声走了进去,“如今快过两更,仲业为何还不休息?”
文聘但见秦颉进来,微微一愣道,“大人为何深夜到此?”
秦颉淡笑不语,自顾自的坐到地上席位,翻看了一下案几上的文聘来不及收拾的兵法书简,忽而出声道,“你观我军与黄巾贼寇区别在何处?”
文聘不知秦颉为何有此一问,半晌整理了一下,这才答道,“黄巾贼寇肆虐州郡是为不义,抗饶天威是为不忠,不通谋略是为不智,战力参差是为不用,我军处处犹过于彼,唯数量不可争锋……”
秦颉微微一笑,放下书简,接口道,“哦?那你以为我军此行,能一战攻城否?”
文聘想也不想,肯定的点了点头道,“南阳张曼成在黄巾贼寇中威望颇大,但贼军虽多,分散各地,短时间里难以奔赴救援宛城,属下正是不明白为何大人还刻意减缓行军。莫不知兵贵神速?”
“南阳郡守在何处?”
“在宛城……”
“宛城又有多少贼寇?”
“约有五万……”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
一时间秦颉连番问道,文聘也匆匆作答,半晌,文聘忽而脸上微微一愣,苦笑不已。
是啊,一郡郡治,自己身为南阳宛城人,又怎会不知宛城城高池坚,非大军难以攻下!
秦颉看文聘了然,这才点了点头,低声道,“你自幼熟读兵法,一时心系故土,难免不智!却不怪你……”
文聘摇了摇头,苦笑道,“大人此言差矣,虽然我军不过万人,贼军五万,但我军无援,而贼军却还有十万人马分散四处。末将还是以为,应当急行军,趁敌不备,一举而下宛城!”
秦颉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我明白,其实我本意正是奇袭宛城,碍于汉升颜面才让他出兵先行,但也不过是让汉升前去试探敌军,并非让他败敌,为此,我还故意拨了一些南阳溃兵与他……却不想汉升果然还是虎将,居然硬是用这般溃兵赢了头仗,还擒下了贼军大将!唉……如今贼军已经胆寒,不敢出城,我军若强行攻打宛城,一时却是难以攻克,若贼军合围而来,我军却反成困守之势!”
文聘愣了愣,这才想明白关键之处,当下急道,“那大人之意又是如何?”
秦颉这才抬起头来,笑了笑,“你刚才所说却对又不对,谁又说我军无援?”
“大人的意思是?”文聘也一把跪坐在秦颉对面,疑惑道。
“你且看我手中的文书……”秦颉从袖口抖出一卷书绢,淡笑着递到他的身前。
文聘恭敬的接过书绢,粗略看了几眼,顿时脸色大喜,“阳翟同是一郡郡治,竟然包括周围附属两县,三日便被攻下!我早闻这虎贲校尉杨奉将军连战大败敌军,长社之围更是一举扭转朝廷困局,如今这阳翟一战,果然名不虚传!不过……这字迹却似乎清秀了一点,不似军旅之人所书。恩……也对,杨氏四世三公,本是儒学大家,想必那杨将军该是一名儒将!”
秦颉摇了摇头,这才笑道,“呵呵,你小子总是不看关键!杨奉虽是弘农杨氏之人,四世三公名声显赫,但却没这样的能耐。黄巾事起,能一路顺风,只是托一人之谋才能树建奇功!”
“莫非,出此计策的另有他人?”文聘放下书绢,眼睛灼灼的问道。
“此人乃河东大族卫家之后,名宁,字仲道,早年曾得郎中蔡邕大赞,后河东太守举其孝廉,不就,游学阳翟,路遇杨奉搭救,这才一路随军……”秦颉点了点头,竟然如数家珍般的徐徐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