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零章 见到真人了

浊河渡口,孟津。

孟津关作为拱卫洛阳的八关之一,北濒浊河,南依邙岭,有山河作托,关隘便于坚守,形成了以关制河、以河卫关的局势。

因其形势险要,又在浊河对岸设立孟津港,驻以军营,与其互为依托,成为扼守北方的重镇。

申时初刻,夜已深沉。

田间聒噪大半夜的野蛙停止了鸣叫,树上的蝉虫也叫唤得累了,窝在枝干入眠。冷清的月光洒在大地,丛林山川,皆是静悄悄的一片。

关上站岗的士卒搂着枪杆,耷拉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垂点起脑袋,打着瞌睡。

当然,也有些平日里较为相熟的士卒,聚坐在了一起,聊天打屁。所谈论的话题,自然是关外的战事。

“仓老哥,你听说了没有,好像虎牢关快守不住了。”一名精瘦的青年打探起口风。

“成三儿,你小子听谁说的!怎么可能呢,董太师亲自坐镇虎牢关,区区关东小儿,如何能破我西凉的熊虎之师。”体格健壮的莽汉狠狠瞪了青年一眼,显然他是极为坚信董卓能够击败关东的诸侯联军。

昔年,董卓对部下将士极好,如今仍有不少人感恩于董卓,这名汉子就是其中之一。

“谁知道呢,战争胜负这种事情,说不准的。”旁边的士卒也插了一句。

“什么说不准,我西凉儿郎勇猛刚烈,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陈大牛,话也不能这样说,毕竟关东联军好几十万人呢。几十万呐,什么概念,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活活淹死……”

“你这厮,怎么老帮着外人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莫要争吵,天下大势,岂是我等所能揣摩。”

那位被唤作‘仓老哥’的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胡须,他一开口,周围坐着的士卒便都安静了下来。

仓老哥的名讳鲜有人知,据说祖籍是在淮南,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老哥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关外局势无非两种,要么董太师据守虎牢关,击退关东诸侯,要么诸侯合力破关而入。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不会殃及到孟津这里。胜,我们继续驻守孟津,败,我们可能会退往关中。”

中年男人将战局看得透彻,也不在这上面多费唇舌,换了个话题:“倒是在虎牢关前,有一人大放异彩。”

“你是说镇北将军、温侯吕布?”起先那名精瘦的士卒接过话题。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你可知他的事迹?”

听得这话,精瘦青年顿时来了精神,如数家珍,唾沫横飞说得滔滔不绝:“温侯吕布,字奉先,身长九尺,膂力过人,手使一杆方天戟,胯下坐骑嘶风赤菟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那个时代,崇尚个人勇武,尽管一个人的力量在战场之上发挥出的作用不大。但被世人所传扬的强者,不管到了哪里,永远都散发着不一样的色彩。

“那你可知,为什么他胯下那匹汗血马,会被叫做‘赤菟’?”中年男人笑着问道。

此话一出,正讲得兴起的精瘦青年面露难色,这个问题不仅难倒了他,同时也难住了众人,难道‘赤菟’不是随便取的名字吗?

中年男人微微摇头,给众人做了个简单的小科普:“楚人谓虎於菟。‘菟’即为老虎的意思,意寓凶猛,乃是马中王者,非超凡之人不可驭。”

身旁的诸人听完,恍然大悟。不觉间,心中的那道身影,似乎又高大了不少。

“仓老哥,那你再给我们说说,温侯手里的那杆方天画戟有啥来头呗。”

“对对对,说说,说说。”

“长夜漫漫,仓老哥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求你说来听听吧。”

既然赤菟都能说得有门有道,那吕布手中那杆饮血无数的画戟,肯定更是大有来头了。

“唉,我这肩呐,最近也不知道怎地,老是疼得厉害……”关键时刻,中年男人故意吊起众人胃口。

众人求知心切,立马就有人站到背后,给他轻捏起来,娴熟的手法,一看平日里就没少干。

“还有我这老寒腿,一到晚上……”

话还没有说完,坐在他旁边的精瘦青年主动捶起腿来。

“这口干舌燥的……”

好几碗凉水同时递到面前。

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简直不要太舒坦,中年男人灌上一碗凉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看着众人急切的眼神,笑了笑:“那就继续说说?”

众人连连点头,就等着这话呢。

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正欲再讲,忽然,眉头一沉,“听,什么声音?”

“老哥,就别岔开话题了。”众人一心想听故事,皆以为中年男人是故意在转移话题。

“不是,你们听!”中年男人的脸上又凝重了几分。

众人见其不似玩笑,竖起耳朵,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的声音!

“戒备!戒备!”

城关上的喊声响了起来,那些打盹儿的士卒浑身一个激灵,霎时间瞌睡醒了大半,坐着听故事的人也都全部起身,回到各自岗位。

不管来的是敌是友,起码要保持最基本的警惕。

很快,四匹骏马立于孟津关下。

城关上的校尉打着呵欠出来,惺忪的眼睛望了眼下方,懒散说着:“来者止步,通上姓名。”

夜空中的月亮钻进云层,城关下方朦朦胧胧,根本看不清来人相貌。

校尉身旁的弓箭手搭箭上弦,齐齐瞄准关下,以防对方突然发难。

骑在赤菟背上的吕布往前走动两步,抬头望着上方的校尉,淡然的声音里带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本将吕布,奉太师之命来此。”

关上士卒听得此话,面面相觑。方才还在探讨这位青年飞将的传奇人生,如今,居然见到活的了?

“您是温侯?”

校尉试探的问上一声,连称谓都用上了敬称。

关于吕布,在场之人多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其真实相貌如何,谁也无从得知。

更何况,关上灯火忽明忽暗,谁也辨不出关下来人的相貌模样。

倘若是贼军故意来诈开城门,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堂堂温侯,只带了两三骑随行,深更半夜来到关下,这未免也太不合乎常理了吧。

这事换谁都心中没底,校尉亦是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得罪不起吕布,却又害怕其中有诈,只好放低了姿态,赔笑说着:“温侯,恕卑职无礼。请问您有什么物件,可以证明您的身份吗?”

第三六九章 举荐第八五四章 可还记得在下第八八一章 去而复返第七一三章 愿随军同行第五二五章 离心第六十一章 洛阳城第一二零章 活着的,死去的第七七四章 想当皇帝吗第一一二章 飞将之名第五六六章 竟知世间有刘备第一四二章 反击第六二一章 别来无恙第三四零章 府宅第五一八章 蛇鼠之辈,何足惧哉第九零四章 父亲第四十八章 一个人(五)第五四八章 从今天起,我叫吕白第一九二章 又一个冒顿第五五八章 皆大欢喜第三零八章 点兵点将第四八九章 安置百姓第四零一章 追击第五六七章 有人欢笑,有人在哭泣第四七五章 行动在即第一六九章 对冲第一一九章 大火第一八一章 来使第七二八章 听说,你还有个妹妹?第三七零章 天子的大礼第二二零章 黑白不辨,我自断阴阳第六八六章 蝗虫味,嘎嘣脆第三八五章 人的名,树的影第五五九章 变数第六八四章 老谋深算的王司徒第三零六章 神医第八四六章 招降第五九六章 委屈的小铃铛第八十章 请君入瓮第六零九章 序幕拉开第四十二章 吕布和他的骑卒们第八一二章 兖州卢家第八五二章 尔等终究为臣第五零一章 有人踢馆第七九九章 这才是人心第七九五章 我的昂儿,只是睡着了第四一六章 帝星落,帝星起第一一三章 负荆请罪第一三七章 同病相怜的两个人第二四六章 新生第三四七章 强势带队第三零二章 待君归第五九二章 爷爷管亥是也!第二九一章 风雨山河第六九九章 喜事不断第六一九章 使君,大事不好了第二十二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第五八六章 将吕布砍作肉泥!第三七九章 重逢一故人第七五零章 猜中头奖第二一八章 荀家叔侄第一六四章 塞外雪花开,吹一夜,行路难第六五七章 一去八百里第一章 下邳城上,白门楼下第七四零章 逃亡第八七二章 黑山第三零四章 虎父有虎女第五五零章 白马非马第七六五章 悔恨的小铃铛第二十章 进击的曹性第八一零章 武曲星君第七七六章 让世界听到你们的声音第三五五章 责罚第四零九章 乱的却是朕的江山第二二四章 这小子赶我还差点第三五八章 天子失其鹿第二七一章 遇袭第三八五章 人的名,树的影第一四一章 来而不往,非礼也第八七四章 张燕的反击第四七三章 入关南下第七九二章 我于世间无敌第一六一章 突围第二五六章 再起硝烟第八四八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第六五六章 归顺第五五二章 戏志才的终身大事第四四八章 只俱一人第九十四章 好想大声告诉你第七十七章 世之虓虎与乱世之枭第六七一章 我也想乘你的车第八十七章 父子第三九五章 追击第七十三章 我不愿第七七零章 吐血而亡第五十三章 唱一曲空城第四四一章 枭雄老了第八六六章 南部群贼第五六二章 衣锦当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