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篮不大,外面是用鲜花装饰着,很是漂亮。
秦逸大手一伸拿了过来,看见花篮底部就有一方卷起的方帕。
他抬起头看了苏悦儿一眼,伸手拿起慢慢展开。
层层迭起的丝帕慢慢揭开。
最里面,果然放着他当年交给苏悦儿的那枚虎形玉佩!
他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脸上的寒冰融化,绽放出笑容来。
“如何?秦三公子可要看仔细了,这可是你当年亲手交给悦儿的玉佩?”
苏悦儿的话语淡淡的,站起身来倾身向前,指着那玉佩边缘缺失的一个小角。
“你看看这里,是不是能和当初的特征对上?将来秦三公子要是再登门说悦儿拿错了东西,那悦儿可是不认账的哟!”
她不说还好,一说,秦逸忍不住把玉佩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好一会儿,又对着阳光查看。
这枚玉佩的中间依然一片血红,当初遗留在玉佩里的那滴艳红的鲜血依然好似有生命一般,隐隐流动着。那虎头高高昂起,大张的嘴似乎在咆哮!吼出高亢的啸声。
“这的确就是当年秦某交给苏二小姐的那块!”
秦逸忍不住笑了起来,赶忙把玉佩仔细地贴身收藏妥当。
这玉佩可是从小就伴随着他之物,眼下又回到他手上,他心中十分高兴!
“既然秦三公子已经检查好了,那……悦儿当年交给秦三公子的玉簪子呢?秦三公子不会忘记了带来吧?”
苏悦儿一脸调侃色,轻柔的说道。
用手中的丝帕捂着小嘴儿轻轻地笑着。
“自然是带来了!”
这种事情他怎么会忘?
秦逸从怀里摸出一个首饰盒,随手打开,露出里面的玉簪子,顺手放到石桌上,朝苏悦儿那边推过去。
“请苏二小姐过目。”
苏悦儿的双眼依然牢牢地盯着秦逸,并没有看向石桌上的首饰盒。
直到秦逸不耐烦的蹙眉,她才慢慢收回目光笑了一笑,顺手拿起那首饰盒:“不用验看了,想必秦三公子也不喜欢留着悦儿的玉簪子。”
“如此说来,你我过去那桩婚事。到此算是彻底了了?”
“那是自然的。”
“那就好。”
秦逸点点头站起身:“既然如此,多谢苏二小姐的成全。从此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秦逸就先告辞了!”
苏悦儿朝着他微微一颔首。
眼里飞快闪过一道光。
现在想走?
恐怕太迟了点吧!
秦逸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玉佩,归心似箭,转身就往小凉亭外走。
可他刚刚一跨出脚步,脑袋直发晕,整个人险些栽倒在地。
好在他及时扶住小凉亭边的柱头,才没有倒下去。
这、这是……
他努力摇晃一下脑袋,试图让自己头脑清醒些。可他越是想让自己清醒,周围的一切却似陀螺般旋转起来。
“怎么,秦三公子可是舍不得悦儿,打算留下来再陪陪悦儿?”
苏悦儿那清脆的嗓音俏生生在他身后响起,近在咫尺。
秦逸只觉得浑身一阵激灵,一股热意迅速从小腹处腾然升起,从某处直冲大脑!他的视线逐渐开始模糊,浑身燥热,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不稳身体。
他紧咬着牙强行站稳:“我、我这是……怎么了?”
“秦三公子您是在指什么?秦三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要不悦儿扶着你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苏悦儿慢慢从身后靠过来,双臂从他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好像要搀扶住他行走似的。
轻轻地在他的后背上磨蹭着,就好像一个小喵儿般。
“苏悦儿,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秦逸咬牙切齿的问道,努力想要扒拉开缠到他腰上的苏悦儿。
可他的力量仿佛消失了一般,手脚酸软,那条纤细的手臂牢牢箍在他腰上,怎么也拉不开。
苏悦儿的眼里闪过一道喜意:“嘻嘻!秦三公子,你这是不胜酒力了吗?跟我喝了一杯水酒就醉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的心里分外好笑!
都到了眼前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想强撑着从她苏悦儿的手心里逃离?
再聪明的男人,还不是一样逃不过她苏悦儿的算计,最后还不得乖乖从了她。
她一直都知道,他对自己的戒心强。
所以,那杯酒里根本就没有下迷药。
相反的,酒里反而是一种解药,就是她下在那玉佩上的迷-魂-药的解药!
恐怕秦逸做梦也想不到,她会把迷-魂-药下在玉佩上。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拿过的那方丝帕上,她更是涂上了最烈-性的春-药!
只要他还是个男人,一旦沾染了那药,唯一的办法便是和女人交-欢!
否则,他必将肠穿肚烂而死!
秦逸自以为聪明的把水酒倒掉,却不料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把自己往绝路上逼。这可怨不得她苏悦儿了!
“放开!”
秦逸奋力一甩,试图甩开自己身上的苏悦儿。
不曾想苏悦儿看着柔弱,力道可不小,一直牢牢搀扶着他。等候在一旁的两名小丫鬟也靠了过来,一同把秦逸往旁边的长凳上带。
“秦逸,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悦儿扶你到一旁休息休息?”
苏悦儿身上的幽香不断传来。
秦逸使劲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想要恢复清醒,可是心中燥热却如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涌向全身。
难道是中毒了?
他赶忙暗暗运行着内劲,试图将体内所中的毒逼出体外。
不想,随着他内劲运行,体内那所谓的“毒”反而随着经脉游走,“毒性”反而发作得越厉害了!
依稀朦胧中,他听到盼儿在他身边轻声呢喃。
“盼、盼儿,是你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意识开始迷蒙,双眼完全对不准焦距,看不清眼前女子的脸。
朦胧中,他似乎看到苏盼儿正含笑朝着他走来,轻轻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是呢!秦逸,我是你的妻,我是这辈子最疼爱的人,你想要我吗?逸!”
苏悦儿轻轻对着秦逸呢喃着,轻轻在他面前甩了一下侵染过春-药的丝帕。
果然如愿以偿的看到秦逸眼底那最后一丝清明在消失。
他慢慢放弃了反抗,嘴角反而流露出一道笑容来:“盼儿你来了?盼儿来,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