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我是认真的!”
苏盼儿摸了一下被弹得红红的鼻尖,虎着脸说道,脸上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秦逸哈哈大笑,又在她脸颊上亲了一记:“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从头到脚都是你的,就连一根头发丝儿也是你的……这样你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
她在他脸上香了两个吻:“你说得不错,这是给你的奖励!唔啊……”
“好,这个为夫喜欢。”
他又摁着她亲了好几口,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我该动身了。”
“好……等等,你先把这碗燕窝粥喝了再走。”
苏盼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从桌子上端了那已经变凉的燕窝粥,送到他嘴边:“这粥已经凉了,不好吃,你帮我把它吃了吧。”
这借口都能想出来?真是佩服!
秦逸笑笑没有说话,接过燕窝粥三两口便悉数吞下了肚,这才把空碗放到她的手上:“记得再让厨房做一份,知道吗?”
说着,在她的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般。
还不等苏盼儿反应过来,他转身大步流星出了房门,离开了。
苏盼儿赶忙追出,就看见秦逸急匆匆快步出了院子,连头也没有回。
他的身边,跟着萧小六和苏华荣二人,一左一右走在他身旁,似乎在说着什么,他们同样是快步如飞。
苏盼儿张嘴想喊,却又死死忍住,最终眼睁睁看着三人走远。
“夫人,外面天冷着哩。夫人还是赶紧回房的好,万一冻着身子骨,感冒了就难办了。”高嬷嬷的话语在身旁响起。高嬷嬷在长泽县那时,是在针线房里伺候的。
苏盼儿这才想起自己只着了一件夹衣,可挡不住外面风寒天冷。
她赶忙回身回房,一进屋,还是忍不住“阿嚏,阿嚏”连打了两个喷嚏。
“莫不是已经着凉了吧?”
高嬷嬷跟了进来,将手上的披风放在椅背上,有些迟疑着:“要不,老奴吩咐厨房送一碗姜汤来?”
“也好。”
苏盼儿点了头。
高嬷嬷赶忙出去传了话,又回头向苏盼儿禀报:“昨儿晚上,周嬷嬷诞下了一个男婴。母子均安!老奴这是特意来向夫人道喜来了!”
“当真?这可是件大喜事!”
孩子平安生产就好,苏盼儿一脸喜色,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怎么生产这么大的事情,也没有派人过来通知一声?她没亏了身子吧?”
“她生产得顺利,就是早晨起来以为是要去茅厕,不料还没走出门口,孩子就掉出来了。连接都没来得及接住,那孩子就掉在了地上。这也着实生得太快了。”高嬷嬷一脸都是笑。
“生得快少受罪。”
苏盼儿也庆幸着,倒底松了口气:“回头你去找萧叔,取些滋补的药材送过去。另外再赏她十两银子,让她好好养着身子。你今儿赶来报信,也算有功,赏你二两银子。”
她想了想,又赶忙点了一些汤品,让厨房做好替周嬷嬷送去。
高嬷嬷兴奋不已,赶忙屈膝道谢。又看见那周嬷嬷得了这许多赏赐,心头眼红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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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盼儿并未发现眼前高嬷嬷的心思,她的目光落到那件披风上,立刻就被那件披风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哪里来得?”
高嬷嬷回神,拿起那件披风献宝似的递给苏盼儿看。
“是老奴新近为夫人您做的。就是不知道夫人喜欢什么花样,这才拿来给夫人您看看。”
“这花样什么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叶府那边不是派了两位针线房的嬷嬷过来,你去问问看她们时下流行什么样的新花样。”
苏盼儿清楚明白高嬷嬷的心思。
眼下府里的下人,除去这些临时从老家赶来的下人外,另外一部分便是叶寒从他府上调派过来的人手。
叶寒的意思明白着。
从老家过来的下人忠心可嘉,可对京城不熟悉,加上一些大户家的规矩不太熟悉,需要有人指点调理。
他派了这些人手过来,自然就是要帮忙一把的意思。
苏盼儿了解他的意思,所以自然不会助涨下人的气焰,这才有了这么一说。
高嬷嬷脸上笑容有些僵,不过还是点了头:“老奴知道了。”
“高嬷嬷,你们都是跟随我这么久的老人儿,你们对本夫人忠心耿耿,本夫人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过,该学的地方就认真学习,京城里规矩多。眼下大人又做了三品命官,有些事情有些规矩已经不同往日。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苏盼儿说得轻巧,话里意思却分外沉重。
高嬷嬷却好似打了鸡血般,千恩万谢出去了。
苏盼儿摇摇头,她对下人之间的小摩擦一般都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不过,这一切都建立在对她忠心的本意上,可谁要是胆敢挑衅她的权威,她也不介意杀鸡给猴看。
门外妙玉和晴雯自然也听到了这番对话,自此对苏盼儿伺候得更尽心了。
第二天,高嬷嬷又过来了。
还果真带来了好些花样:“这些是老奴向两位姐姐请教后,两位姐姐给的。而这些,是汐月那丫头塞给老奴的。夫人您看看,您喜欢哪种?”
夜汐月?
苏盼儿突然想起,她这个人的存在感真的很低,她似乎已经好久都没有想起她来了。
“就这几种吧。”
她随手指了指几种自己喜欢的花样,似乎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汐月最近在忙什么?”
“好像在忙着缝制衣衫,老奴瞧着,估摸应该是给小公子做的。”
高嬷嬷所说得小公子,自然是指苏珂了。
“嗯,好。”
苏盼儿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便让身边的晴雯把夜汐月叫了过来。
夜汐月褪去了在初见时,那种故作轻佻的举止,规规矩矩站在那里。
果真不愧是瘦马,长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就这样怯生生一站,连苏盼儿这样的女子看来,也当真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更不要说那些男人了!
“我记得你说过,当初你爹是被人冤枉的。眼下已经回到京城,怎么不见你出来说话?”
她的话语带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