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被送到他跟前时,君若辰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是你?”
他急忙让人替他松了绑,将他上下一阵打量:“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应该在盛京的秦府里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华荣活动一番手腕,也有些后怕,见到君若辰这个熟人,这才松了口气。
要知道,当初秦府的众人险些被人灭杀,还是君若辰出面说情,众人才得以幸存,此事他自然记在心里。
“为何会在这里,这话说来就话长了。不过,我此番是去寻找我的堂妹的。还望君大人行个方便。”
君若辰眼珠子一转,立刻挥退左右。
等营帐里只有二人时,这才仔细问道:“盼儿眼下不是在河中吗?你是如何得知她离开的,此番要去何处寻找?”
“其实,盼儿妹妹在哪里,我也不知。不过秦鸿秦大公子告诉我,眼下盼儿妹妹并不在河中,反而被秦逸送出了城,结果遇到流民冲散了众人,和众人失去了联系。我想,此事怕还得再仔细查证。只是眼下,到处都是战火,我举步维艰……”
苏华荣说起此事,不由得连连苦笑。
“无妨!你暂且在这里歇息。真要去寻找盼儿妹妹的话,等天黑之后,我再亲自送你出营。”
君若辰这般说,自然也有私心在里面。
他不希望盼儿出事,可他自己分身乏术,苏华荣是盼儿的大堂兄,由他出面找人再好不过。
“如此,就多谢君大人了。”
苏华荣抱拳道谢,虽然心急如焚,还是顺从的下去歇息了。
不久,君若辰这边的异动,很快就被曹大监军留下的爪牙知道了。
他冷笑两声:“无妨!随他怎么折腾。反正我们派人盯着他,看看他要去哪里,必要的时候,再将他们一网打尽!等曹大监军回到京城,想必圣旨不久就该到了。到了那时,新账老账一起算。”
这些人还在憧憬着曹大监军回到京城后,会如何如何,可此刻的曹大监军,却已经自身难保!
他离开大营明明是临时起意的,可为何会惊动秦逸的兵马?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思前想后,他愤恨大骂:“好你个君若辰,好你个逆臣贼子!你居然勾结外人来害我,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呵!自己没本事,就会怪旁人!”
程老从精兵背后站出来,一脸怜悯看着他:“罢了,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你的行踪,不过是我家侯爷随意一算,便算到以你的性子,定会弃那君若辰而去,借口此事回京去享福。所以,我家侯爷早早便在此地埋下伏兵,专门守在此地等你上门。你真要怪,就怪自己太贪、贪急功近利吧!”
这话说得曹大监军哑口无言!
随即放声大哭。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程老摇头,朝着那队精兵一挥手:“动手!”
“是!”
那精兵立刻应下,下一刻,手起刀落,一个人头便从他的肩膀上滚落下来,鲜血喷涌!
那精兵快走了几步,上前提溜着毛发把人头提起,随即放进了匣子里。
程老抬起头,眯眼看着昏暗的天空,回头吩咐身后的众人:“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这边人头落地时,那只泼皮猪也经过重重跋涉,到了苏盼儿目前所在的山头。
“嘿嘿!好在猪爷爷这猪鼻子够灵,要是换作旁人,估计早就迷路了。”
它的那双小猪眼骨碌碌直在眼眶里打转儿:“话说,这山上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呢?不成,我得先去找一找……”
说着,它一甩那小小的猪尾,便开始四下里翻找起来。
眼下这天,一天比一天热,山上蚊虫又多,好在苏盼儿的防蚊药很有效。
山间没有什么娱乐,而最近苏盼儿迷上了做美食。
“摘些荷叶出来,掐着最嫩的荷叶尖儿摘,等明儿一早,就可以用来做荷叶粥。至于那大大片的荷叶,用来做荷叶鸡味道最好……”
周嬷嬷所言的荷叶,就是在这屋后的一个小水潭里生长的。也不知道这些荷藕是几时落户在这样的山贼窝里的,在水潭那边生长得茂盛。狠得苏盼儿喜爱。
她的话尚未落平,突然眼前一花,一道白光便飞快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外面紧跟着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响:“快快!坏了,那东西好像冲进了院子里,要是冲撞了夫人,这可怎么了得?”
苏盼儿赶忙站起身来,朝着那白光消失的地方看了两眼,这才低声呵斥。
“外面吵吵嚷嚷得,倒底出了何事?”
很快,外面便有人前来禀报:“启禀夫人,之前后山的山洞里突然冲进去一头野兽。个头不大,本事却不小,小身板又灵活。好多兄弟想抓住它,结果都被它溜掉了,还跑进屋子里。兄弟们的意思,想让夫人看看,那野兽是不是还在屋子里?”
就在外面那人禀报的时候,苏盼儿已经走到那所谓野兽的藏身处,待得她看清是什么东西后,不由得哭笑不得。
赶忙朝着身旁的萧敏递上一个眼色。
“夫人知道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都退下吧!”
外面的人顿了顿,又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夫人说了,那不是什么野兽,不过是我家夫人养着玩儿得宠物罢了!你们都退下吧!”
外面那人似乎没辙了,只得离开。
嘴里那依稀的咕哝声断断续续传来:“我瞧着那好像是头小野猪,夫人居然还养了这么个宠物,真是奇怪……”
听得苏盼儿一阵汗颜,她的一世英明啊!就毁在这头泼皮猪身上了!
当下恨恨的朝着角落处踢了两脚。
“他们离开了,你还不出来?说吧,是不是一来又闯什么祸了?”
“嘿嘿嘿,盼儿盼儿好盼儿,你家猪爷爷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就是这么迎接猪爷爷我的?”
泼皮猪总算从藏身处露出了身形。
也让苏盼儿看清了它此刻的狼狈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