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回河中,最快乐的,莫过于泼皮猪了!
要紧的东西苏盼儿都让泼皮猪收进了体内空间,它跑前跑后的跟在人旁撒着欢儿,丝毫没有觉得赶路的辛苦。
众人一路说笑,兴致高昂!
赵六背着一个大包,急匆匆从后面追到走在前头的苏盼儿身旁。
苏盼儿一身男儿装束,和秦逸并肩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显得英姿焕发,气势昂扬!
赵六瞧着失神,险些一头撞到了马肚子上,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苏盼儿也忍不住摇头,赶忙安抚着众人:“赵六,你急火火跑过来,可是有事?”
“没事儿!嘿嘿嘿……”
赵六一阵傻笑,赶忙把脑袋上半挂着要掉不掉的瓜皮帽扶正,憨笑着:“是王二在问,京兆府究竟在哪里?我说京兆府就是雍州,他还不信!”
“我哪有不信……”
其后的王二听到赵六说他,赶忙把脖子往后缩了缩,嘴里咕哝了一句听不真切的话。
苏盼儿和秦逸看了一眼,抿唇笑了笑,却没有说话,驱马上前。
那矫健的身影看得赵六都收不回目光。
秦逸重重一咳,眯起眼瞪了他一眼,勒了马。
“大周以大河为界,大河正西为雍州。所以,京兆府的府城就是长安城,长安城继续往西南行便是雍州。”
“咋样?大将军可都说了是长安吧!你还不信,拿酒来……”
那王二这下得意了,上前那和赵六争抢起他身上的包袱来。赵六自然不允,二人拉拉扯扯的,让旁人看得好不快活。
秦逸却深深地盯了眼那赵六,调转码头快步追上前行的苏盼儿,和她并肩而行。
他又如何看不懂那赵六纯粹是没事找事,故意找盼儿说话。心头却想着,怎么尽快把那赵六支开。
他的盼儿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喜欢的!
偏头瞧着英姿焕发的催马前行的盼儿,他不得不承认,有个事事都掐尖的媳妇儿,长得又漂亮,也难怪走到哪里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都有人明里暗里仰慕她、喜欢她。
不过,盼儿是他的!
任何窥视胆敢他媳妇儿的人,都是他秦逸的敌人!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戾色,眨眼又恢复了原本的温和之色,低下头和苏盼儿说笑着。
当初走到山寨时,沿途他们花费近半个月的时间,可这次回去时,第五天,他们便进了河中。城中副将大开城门,迎接秦逸一行人凯旋归来!
城中百姓夹道欢呼,雀跃声不断!
迟来的庆功宴上众人痛快畅言,好不快活!
很快,秦逸大败敌军,生擒了周镇超、并俘虏了一万余人的好消息,便随着飞鸽传书,传回了京兆府!满朝文武皆惊,随即便是狂喜!
纷纷朝着圣上贺喜,恭贺声不断!
圣上也喜形于色!
秦绯墨至登基以来,内忧外患,整天忙得焦头烂额,不断收拾烂摊子。
眼下,秦大将军居然以区区两万兵马,大胜周军近七万雄师,敌我双方力量悬殊,居然还取得眼下这生擒主将,俘虏近万人的佳绩,理当载入史册,名垂千古!
霎时,他心口大石落了地!
河中保住了!京兆府保住了!他和无数人的性命保住了!
叶寒也激动得握紧了双拳,暗中吁了口气!
秦逸大胜,眼下这帮整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老臣也该暂时安静下,暂避风头了吧?
突然间,他觉得笼罩在京兆府上空的乌云都散开了!
圣旨很快下达河中。
命秦逸押解着主将周镇超,以及其余重要俘虏进京!
而此刻的秦逸正在被毁的河堤那边建筑工事,得到圣旨传来的消息急匆匆赶回。
最近一段时间,秦逸一边在河堤上忙碌,一边命令余部尽快收拢因为决堤,而被泛滥的洪水淹没了家园的流民。
这些流民流离失所,飘忽不定,连生计都难以维持。
秦逸便将他们逐一收拢在城外专门设立的赈灾点那边,再安排专人处理。
瞧着灾民太多,而河中城几乎无力承担,就单单是口粮问题,就让秦逸操碎了心,几近愁白了头。
见他这般,苏盼儿又一脸神秘拉着他来了外面,见到了几间屋子里,堆积如山的粮食!
“这……这么多的粮食,是从哪里来得?”
秦逸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盼儿居然还藏着这么多的好东西!
苏盼儿噗哧一笑,乐了!
顺势朝着一旁两眼猥琐、正四处探头探脑的泼皮猪一指:“当初你不是让泼皮猪去探查周镇超的粮草所在位置吗?泼皮猪自然报告给你了。不过,你就没想到,以泼皮猪那雁过拔毛的秉性,它会放着那么多的粮草不拿,就这样出去晃荡一圈儿?”
她笑得一脸俏皮。
却看得秦逸满心欢喜!
赶忙上前握住苏盼儿的手,激动得不住摇晃着她的手:“真想不到,泼皮猪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实在是难为它了!不过,盼儿你还能让那泼皮猪把吃进嘴里的好处吐出来,当真是了不得!”
“哪有什么了不得的,不过是那泼皮猪贪嘴罢了!”
泼皮猪特别喜欢吃苏盼儿亲手烤制的烤全羊,并为之上瘾儿。
看见秦逸为粮草着急,苏盼儿便想到,泼皮猪当初去周镇超的粮仓,究竟有没有顺手牵羊呢?
不想她用烤全羊一引诱,那贪吃的泼皮猪立刻便露了馅儿!
“别夸我,夸我还不如你去夸泼皮猪呢!”
苏盼儿忍不住直乐。
泼皮猪原本正在四处搜索着什么,闻言当即跳到了秦逸面前,像条哈巴狗一样不停地摇头晃脑,眯着眼刚刚翘起的猪嘴明明白白显示着——你夸我呀!你快夸猪爷爷我啊!嘿嘿嘿……
“夸它?那它不得把尾巴翘上了天?”
秦逸并不看它,反手顺势在它额头弹了个钢镚,疼得泼皮猪顺势一滚,捂着额头不停乱嚎!
“哎哟喂!大家快来看看哩,居然有人想过河拆桥,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哦不,是不认猪咯!”
秦逸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不过看苏盼儿笑得开怀,也明白从它的猪嘴里说出口的,怕不是什么好听话。